风越来越狂,附近的树木被吹得东倒西歪。地上的纸屑、树叶被抛到空中。尘土吹得眼睛都睁不开。
“咔嚓!”又是一道闪电撕裂长空,紧接着狂风夹杂着雨点席卷而来。老三赶紧蹿进帐篷里。他在盘家敷了灵药,伤口虽然愈合得很变态,却是不敢淋雨。
黄辉亚在床上听耳机。他今天趁茶场混乱之机,在茶场里放置了两个窃听器,一个装在阿普赖办公室的电源插座里,一个装在学习室的电源插座里。
窃听器直接接通插座里的电源,体积小、语音清晰,操作十分简单,只需用手机拨打这个卡号,几声长音后电话接通了,窃听器就会自动接通进入接听状态。
钻井队营地与茶场的直线距离有十余公里,手机接到的声音依然清晰。
晚上,他侦听阿普赖与阿方提在食堂吃饭时的交谈内容,涉及到一座古墓。
老三打热水替老钱泡了脚,再把熬好的药汤端给他喝。药汤的主药是血竭,是老三下午在盘家找到的。
“这种血竭很稀罕的。”老钱看着黑色的药汤,道,“俗话说,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这个不老松说的就是结血竭的龙血树。”
血竭是龙血树凝结的树脂,可以治疗筋骨疼痛,是名贵的中药。龙血树又称之为流血之树、活血圣药。通常生长在干旱的半沙漠区域,大多分布于海拔较高的石灰岩地区,生长十分缓慢,几百年才长成一棵树,几十年才开一次花,因此十分稀有。
龙血树受伤后会流出暗红色的树脂,像流血一样。流出的树脂干固了结块,就是血竭。
《山海经》记载:“昆仑山开明北有不死树……甘木是食。”传说人吃了甘木的果子可以长寿。
传说寿木之林,一树千寻。日月为之隐蔽,若经憩此木下,皆不死不病。扶桑上通于天,下通三泉。
老三仔细查过资料,扶桑一词最早见之于屈原诗句“饮余马于咸池兮总余辔乎扶桑。”是指西域昆仑山的神仙之地,跟日本岛国没半毛关系。
晚唐诗人韦庄写诗《送日本国僧敬龙归》:“扶桑已在渺茫中,家在扶桑东更东。此去与师谁共到?一船明月一帆风。”不过是借喻漂洋过海的缥缈之意,讲了几句客气话,被后世几个缘木求鱼的私塾老师瞎扯到那个岛国去了。
所以说,读书不多还装逼害死人!
老钱是胫腓骨粉碎性骨折,由于前期治疗不到位,现在已出现慢性淤血综合症,伤及骨膜骨髓。再拖下去的话,骨头就会坏死。要彻底解决这些问题,需要把错位变形的胫骨敲断,从新固定接骨。这对病人来说可是一种折磨。
老三目前功力不够,做不了这种治疗。只能熬中药替老钱消炎活血,用针灸减轻疼痛,活络经脉,替下一步治疗打好基础。
老钱喝了药,老三就替他扎针。他找到穴位,轻轻地扎了进去。老钱感觉到金针扎进自已的身体里,像被蚊子叮咬了一般。
在他腿部七处穴道上都刺入了金针。老三坐到一旁等候。待到十分钟后他开始轻捻其中几根银针,刺激着穴道。然后再歇几分钟,如此往复了十几次,针炙便结束了。
老钱感觉全身舒畅,泛起了困意。不知不觉间睡着了,微微地打起了鼾。
老三拔出金针,消毒后装到木盒里。然后替老钱盖上被子。他洗了手,走到黄辉亚床前轻轻问:“你的窃听器装好了吧?”
黄辉亚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你当初怎么不去考警校?”
“小时候我幻想仗剑天涯,因为没有江湖了,所以我选择学地质浪迹天涯。”老三吐出一团浓浓的烟雾,还甩了甩头发。
黄辉亚看他一茬纹丝不动的短发就想笑。甩个屁啊,你丫自打跟老钱在一块,样子就没有端正过,一副泼皮相。
他揉了揉鼻子喊道:“哦,我跟你说个事好不好?你那把弯刀很好使,就是大了一点,打眼。打眼,你懂不懂?”
老三见他避开正题东拉西扯,清楚他是不好说实话,又不想骗自己,便懒得纠缠了,翻着白眼道:“我喜欢,关你屁事?”
“你不觉得携带不方便吗?”黄辉亚耸耸肩,“我可不是妒忌,我是提醒。因为,你今后的麻烦会越来越多。”他想起阿方提对阿普赖说的话:我们要杀他,但不是在光天化日之下。
老三实际上也想换一把更轻巧的刀。但这需要重新掌握新刀的重量、发力点等技术,可他真没时间去练习。除了工作,他要掌握的东西太多了。
外面是狂风暴雨,雨滴打在帐篷顶的声音连成一片。老三拿根竹棍往帐篷顶戳了几下,让积水倒出去。完了,上床脱衣看书。
盘师公给他的医典有许多偏方,但只是单纯的偏方,他得结合中医医理去摸索,彻底掌握要领。
老三的床挨着黄辉亚的床,沉吟良久,黄辉亚决定透露一些实情,“老三,今天你在茶场的表现,我觉得他们以后会想办法对付你。你以后要小心点!”
老三坐起来合上书,思忖着道:“他们明的不敢,只能暗中下手。就像上次对付你一样。”
黄辉亚问:“你说说看,那两个女人为什么想置你于死地?”
“我也在琢磨这个问题。虽然她们与我师门有仇,但她们并没有能力赶尽杀绝。她们对我下手,可能还是这块令符。”老三摸着胸前的令符。
“那块令符是你师门的宝贝,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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