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张无比焦急的脸,干裂的嘴唇仿佛是动一下就会被撕裂,手脚也软的厉害。感觉有一双粗粝的大掌在脸上细细的抚过。
是林岳。
她好像是走着走着就支持不住晕过去的样子,后来发生了什么呢?好像就是在现在置身的这个地方了。
隐约看她悠悠醒转过来,连忙把她扶起来坐着。
公主却好像并不领情的样子,冷冷的背对着他:“为什么要救我?不是说好了让我自生自灭吗?”
林岳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沉吟了半晌,他还是缓缓开口道:“这里已经是大明的地界了。我担心附近或许还有偷袭你的那些人出没,就没有对外界说出你的身份。等到你痊愈之后,我们会把你平安的护送到目的地。”
公主闻言更加恼怒,眼光中很复杂,:“你也这样?你是不是一心想要我嫁给别的人你才甘心?”
她感觉到林岳贴紧了她的背,他的声音闷闷的:“我在京城,听到你遇袭,于是奋不顾身的前来,想着找到你,把你安全地护送到,也算了了这桩心愿。”
他说:“你现在这样子,真的让我很心疼,有些时候我看你受苦,我会疯狂的想要把你带走,但是我的理智告诉我,如果就这样把你带回去,皇上一定不会准许。若从此带你浪迹天涯,又怕你没名没分,委屈了你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公主。”
“所以,”他把公主的身子扳过来,眸光深沉的看着她“如果能看着你幸福,我就满足了。”
她还是无动于衷。
他终于忍不住了:“你能说说从你出发到遇袭之间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公主沉默了许久,突然抬起头,眼睛里是许久未见的光亮:“如果我说了,你会带我走吗?”
林岳:“……你先说。”
公主望着头顶的天花板,似乎当日的情景又在脑海中回放:“我坐上求亲的马车,起初是我一个人,走了一阵子之后,因为瓦剌民风开放,他们就把那个小王子塞在了我的马车里。”
“我很不屑,没有和他说话。因为在京城的那一次他救了我,让我感觉这是不是一场准备好的骗局。但是刚过一天,他就要我悄悄地走掉,说他有心上人,我嫁过去只能是自取其辱,与其守着一个空壳子过一辈子,还不如早点解放自己。他已经说了,到了瓦剌,他会安排一个侍女冒充我,从而瞒天过海。”
“坦白来说,他这样说就是不要我的意思。然后话音刚落,就听到不远处传来短兵相接的声音,瓦剌已经陷入一片内讧,袭击我们的,并不是瓦剌正统势力。大概是想挑起大明的不满。
“然后他就拉着我一起逃了出去。然后我们在一个幽暗的洞穴里躲了不知道几天,我迷迷糊糊的醒来,才和他分开,走着走着,就遇到了你们。”
“你看,现在我遇袭的消息想必父皇已经知道了,公主必须去到瓦剌,才能使两国关系不至于失衡。”
“那你这样做,却是为何呢?”林岳细腻大起大落。
公主苦笑三声:“你以为我还能回去吗?那小王子已经说明了,他会找一个和我长得相像的侍女冒充是公主,他见过我本人,也不至于在我父皇面前应付不过去。”
“从此,世上都知道公主和亲成功,瓦剌和大明永享百年之好,如果我突然回去,朝野上下会不会尴尬,这要怎么向天下民众交代?皇族就做这等偷鸡摸狗之事,这让百姓怎么想我们?”
“如果我现在去瓦剌,那里已经有一个公主,所以我是假冒的,如果我回到皇宫,父皇的眼中,就再也没有我这个女儿。”
“我没有地方可去了。是真的无家可归了。天下之大,却不能给我一个身份让我好好生存。现在我说完了,你还是不能带我走,我就是说说而已。算了,把心里的憋屈说出来也好。等我痊愈了,我就隐姓埋名从此消失于江湖。”她停顿一下:“至于你,我就当没有认识过你,没有喜欢过你。你也是一样。”
林岳心头的顾虑此时此刻都被打消了,属于男人的保护欲和理智又回到了他的身上。他拉紧公主的手:“你相信我吗?如果我说,我有办法呢?”
公主慵懒地回头:“什么办法?”
“你的身份。我可以给你一个假身份,还可以带你回去,以后我会把你视若珍宝,好好疼你爱你,让你一辈子都沉浸在幸福当中。”
公主的眼睛突然瞪大:“我不需要你的可怜。我希望你的办法,是你真的喜欢我,爱我,想要和我共度一生,而不是看我没有地方可去而收留我。”
“从前我不相信男人,现在我想要自己的感情时真的,是纯的,不要掺杂任何杂质,我的眼里容不下沙子。”
林岳举起右手,脸色很严肃:“我林岳起誓,我对德清公主的感情是真心的,绝无半分虚假。。若有半句虚言,不得好死。”
似乎所有人发毒誓的时候都会说不得好死。她只觉得有些好笑,死是解脱,活着才受罪。若是她,一定会说,一辈子享受不到欢愉。
“现在,你还要拒绝我吗?”林岳握紧她的手放在胸前“你听,我的心在说爱你。”
“可是你还迟早要回到皇宫,还要面对皇上,我,难道要和你一起回去?一回去不是都要穿帮了?”
“相信我,如果太子殿下知道的话,他不会说出去的。关键是不能让后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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