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站在朝堂上,眼前一阵阵发困。不知最近是为何,越来越嗜睡了,有时甚至阿沅在耳边叫都叫不醒。
甚至还在朝堂上打盹。皇上似乎有所发觉,关切的问道:“太子,朕看你最近神思恍惚,可是身子出了什么毛病?”
太子强自按捺住困意:“儿臣没事,想来是这几日有些风寒之症,故而身子不爽吧。”
“赶快回去找太医看看,别耽搁了。”
皇帝关心万太子之后,便把注意力转向了别的大臣,好像他们在说什么巫蛊之事。
“皇上,此次巫蛊事件,是逆党首领林邱文一手策划,臣已经知会刑部和大理寺彻查此事,查出林邱文逆党攻击三百四十一人,林邱文株连九族,请陛下圣裁。”
“这样的事,朕是定杀不赦的,就按你的意思办吧。”
精神恍惚的太子也没有太过注意,他能坚持着回到东宫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回来脱下外衣,阿沅坐在他身边,他只觉得好困啊,靠在阿沅肩膀上就睡着了。
看到他这幅样子,阿沅也觉得心里隐隐的担心,把他搀扶到床上之后,坐在床边看他安静的睡眼,一边心想,不能这样下去了。
这样的情况下,谁都不可靠。
阿沅等到他睡醒,很严肃地和他谈话。告诉他自己的想法。他却还是满不在乎的样子,被吼了几句后才肯好好听话。她心想,这几日先不要声张,干脆亲手给他做饭,这下总不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进来。
宫女太监们上菜的时候努力记住每顿饭负责传菜的人都是谁,然后悄悄倒掉一部分,吃自己亲手做的饭菜。
她看着宫女太监来来往往,也曾好好地观察他们的神态,但是没有发现不正常的地方。
这么着过了几天,也没有很大的变化,太子还是那一副困得要命的样子。每天我夜里脱下衣服,肚脐周围的红疹子没有更少,反而更多了。
阿沅心里有些烦躁,这说明饭菜里并没有什么脏东西,那就一定是用的东西有问题。
会是什么东西有问题呢?阿沅百思不得其解。
……
时间拖拖拖,一转眼就是一个月,瓦剌使者终于要回去了。使者出发之后的十日之内,公主就要出发前去和亲。皇上给了丰厚的嫁妆,挑选了好多手脚灵活的宫女太监陪嫁。
公主坐在宫里,看着堆得满屋的金银珠宝,灿烂的阳光下,珠玉珍宝把屋子映得亮堂,这些富丽堂皇活像一个黄金打造的牢笼。她看着满屋堆好的嫁妆,满眼都是流动的红色,她却毫不在意地笑笑。
最后一夜了,今夜是留在大明朝京城的最后一夜了,明天就要随着和亲的队伍盛装打扮自己一生的归宿。
这注定是一个无眠之夜。
她贪婪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从今以后,恐怕再难以看到京城的蓝天了。天已经渐渐的暗下来,那棵树早已繁华落尽,枝繁叶茂,她站在那棵已经枝繁叶茂的梨花树下,指尖却触过那一瞬间的温凉,树干上还留着温暖的感觉。日光残余的光辉照射到她的身上,勾勒出一个模糊的剪影。
从小,这棵梨树就伴着她长大,每当心情烦躁的时候,就坐在这颗梨树下,厚实的树干能够给她温暖的感觉。
她在这里坐着,从日暮西坠到夜色沉沉,依然在那里雕像一般。
正当她起身要回去的时候,有一个人影忽然冲过来紧紧地抱住她,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她在他怀里使劲挣扎,黑暗中他的怀抱却更加紧,脸也更加逼近。
他说:“我想你呀,你知道我在想你吗?你为什么老是拒绝我?我把心都掏出来给你看看行不行?”
他的怀抱火热,公主尽力挣扎,终于放弃了抵抗。她突然发现,这样的温度正是自己一直渴望的温度。
“你说话呀,对我不是没有感觉的是不是?”林岳声音低沉,压抑着自己的情感。
“我……我……”公主不知道自己对他是什么样的一种情感,但是当他火热的呼吸在耳边吞吐的时候,她不得不承认,心跳无意中漏跳了一拍。
他看着公主咬咬嘴唇的样子,低头一口就亲吻上去。
公主睁着的眼睛猛然放大,他的唇舌也是火热的,一如他的身体。
她努力的挣扎,握紧的双拳被他抵在树上。他眼中含着按捺不住的热情和深深的无奈,亲吻之间,他的嘴唇被她刺破,流出小小的血珠。
“你咬我?可是喜欢我?”他伸出小舌,舔掉血迹。
“我没有。”公主羞恼的转过头去。
“喜不喜欢一个人,只有你抱住他,感受他的温度之时,听听你自己心里的声音,你的心里是怎么说的。”
“我从小,就很少见我父皇,却经常见我母亲垂泪。你说,世上男人都是这样的吗?”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哭了,小脸蛋上沾着盈盈粉泪。
他心里又涌现出一种更深的怜爱,更紧地抱住他,想更加冲动的给她以温暖和永远不变的关爱。
他说:“傻丫头,你错了。皇家的感情不能用常理来形容。皇上毕竟是皇上,他不是某一个人的,他属于天下,而我,若你愿意,我只一辈子都是你的,我会爱你,等你,陪你到老。这都是我脑海里不止一次出现过的场景。但是这一切却像一场梦一样破碎了,你终是要离我而去,希望你在那里可以过得幸福。”
“你错了。你明知道我和你不会有将来,你还要让我这颗冰冷的心复活?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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