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家
凡是黑老头宝贝的东西,黑仔都要翻出来折腾一番,只有让黑老头痛苦得快要上天入地了,黑仔才会作罢。
今天他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找到黑老头藏得严严实实的一件宝贝,嘿嘿大笑起来。
那是扣在一个铁箱后面的一把洋镐,红红的似乎是从未用过的消防羊镐。
可是黑老头一听到这让他神经紧张的笑声,就会神经质地跑出来问黑仔,“你又要搞什么?”
黑仔大手一挥对黑老头说,“我要修路回家,不关你的事,行不行呀?你回去睡你的觉吧,啊!”
黑仔稍稍勘察了一下地形之后,就挥镐猛刨狂敲,“乓乓”之声不绝于耳,黑老头想睡得很安稳?嘿嘿
黑仔得意地笑了笑,也不再不言语,只是每次挥镐敲在褐色岩石上,嘴里再吼上一句“嘿哟”!
“嘿哟”得黑老头吹胡子瞪眼之外,他还能干什么。
只要是能折腾到黑老头的一切清净,黑仔都特别乐意去做,而且他把这都做成了一种习惯。
黑仔“嘿哟嘿哟”了一阵,刨下几块被火烧剩下的岩石,便横着洋镐把岩石敲得粉碎,再继续“嘿哟”。
随着黑仔这一步三趋的节奏,看他这要大撬岩石沤成泥土的架势,难道他真想种辣椒茄子?那可有相当大的难度。
理论上说,这褐色的岩石一敲就碎,但当真要沤成种菜的熟土,可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
要达成这样的目的,到底需要多长的时间,黑仔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可他认为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他认为没关系就成,这说明在他的心里,压根就没想要等到,自己沤肥土地种出菜来的时候。
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一种习惯,一种总要找点事来做的习惯,一种做到他能顺利离开为止的习惯。
至于土地能不能在他手里种出菜来,可就完全取决于老天的意思,只是他不闲着就行。
人闲得太多就容易出毛病,他在老家就是这个样子,总是不让自己闲下来。
他把自家的田地翻整好,种上适时和宜的农作物,有时也开开荒,不过开荒大多是帮别人开。
她家姐妹多,母亲又常年卧病,父亲一年到头不着家,田里地里根本无人关顾。
于是黑仔就经常帮她家开荒种地,遇上土质好的土地就蓄水沤成水田种上水稻。
那土质差一点的就种些蔬菜杂粮什么的,让她家的日子勉强能对付得过去。
所以黑仔对土壤水质特性应该还是比较在行,但像这里这么恶劣的条件,他还是第一次碰到,所以把握不大。
之所以说把握不大,主要是因为条件一旦允许,他是会不顾一切设法离开这个鬼地方,而不会花时间去等什么结果。
他离开了之后的结果就只有等他离开之后才能知道,那也就成了黑老头要去关心的事了。
真正的原因,是他不想让自己虎口的茧子一点一点地给退化掉,他认为那是很恐怖也是不可接受的事。
黑仔认为那样会让他逐渐遗忘自己的本性,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在他身上发生。
当年的她都没能做到这一点,别人就更不行,其中就特别特别地包括黑仔自己。
这里的方寸范围本来就相当有限,现在要让黑仔在小岛鱼形头背部的分水线两边各刨出一条土墒来,就更拥挤了。
土墒的宽度从一开始可以种三排玉米的宽度挤到最后只能种一排了,而长度全放在右边,可有六、七百步的样子。
左边那条在顶多两百步上下的位置断开,剩下的部分就被右边那条合流兼并了。
他把岩石最表皮的那一层刨下来敲碎垫在最底下,以不造成水土流失为上。
至于通道之类的,全部被黑仔转移到了小岛的四周沙滩上,他要让小岛全部披上绿色的外衣。
这可不是个小工程,看来黑仔的野心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不小。
黑老头以前只是在岩石的裂缝或水槽部位刮一层风化了的松土层,堆在裂缝或水槽底部用木桩挡住。
然后在上面撒上从陆地捎来的一些泥土,插种了一些耐高温耐干旱耐盐碱的植物,却没什么收成。
黑仔把土墒刨好整治好之后,就到四周水底摸一些可以当石头用的东西,放在太阳底下暴晒。
等水分彻底挥发完之后再码在土墒的根部,防止泥土被雨水冲刷掉。
一切弄好之后就是要去弄水了,不过在此之前还是以暴晒为上,原因不是很清楚但应该这样做。
他在老家就是这么做的,不知道在这里这么做会有什么不同,一切结果要等一段时间之后才知道。
现在急切之间能知道的事就是自己的裤子已经不太像是一条裤子了,而像是一款国际上流行的开款裤或者裙。
只是此时此地实在有点不合时宜。
不让太过厚重的盐分影响自己的行动,或磨擦出什么鲜红的印记,黑仔将裤管扯了下来。
真是可惜,独一无二的可以风靡世界的时装,开款裤或者裙,就这样从膝盖上分离了下来,暴晒在太阳底下。
何止是可惜,简直是暴殄天物,嘿嘿!
黑仔摸了摸自己身上让太阳解析出来的盐结晶,突然有一个自己都觉得很荒唐的想法。
如果是在老家,黑仔肯定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因为天时地利人和都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在家出汗太多,虽然最后身上也能解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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