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楚斯他们来说,就是终于脚踏实地,不再晕眩犯恶心了。
但是……
“这倒霉风筝比这块地还大两圈,这么缀在一边,真的不会翻车么?”拖把忍不住开口。
如果不是有楚斯和萨厄·杨这两尊门神见鬼地站在旁边,拖把早就吐一地了,偏偏他俩时不时瞄他一眼,瞄得他膀胱发涨。张了无数次嘴,愣是一口没敢吐出来。现在只能瘫在地上,一下一下地顺着胸口。
自从他醒过来,好像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是这个姿势……
反正站不起来,他干脆破罐子破摔,顶着那两尊门神的凝视,硬着头皮伸手指向了一边的庞然大物。
那个被萨厄手贱捞住的圆盘,被龙柱误认成星球碎片的一部分,毫不讲理地把人家拖进了保护圈以内,如同拖一条要死的狗。
当初建造太空监狱的时候,利用的技术本就是仿重型机甲技术,所以太空监狱本身就具有一定的智能性。完整的太空监狱如果被拉去测试智能等级,差不多能相当于一个即将成熟的少年。
被卸了大腿的太空监狱大约相当于一个有病的少年。
而被龙柱拖进来的这个圆盘,则是太空监狱被卸掉的那条大腿,相当于一个智障的少年。
智障少年在龙柱的能量场作用下,被土地边缘磕得鼻青脸肿,一怒之下,伸出了一根脚趾头——
一个端口像夹子的应急接口。
正常情况下,这个应急接口是用来和临时访问太空监狱的飞行器或者机甲对接的,但已经智障了的圆盘无法进行智能判断,把星球碎片误当成了另一个飞行器。
就听咔咔几声轻响,应急接口张开了嘴,龇着一口狗牙,咬住了土地边缘,强行和星球碎片连为一体。
一个不伦不类的玩意儿就这么诞生了。
楚斯瘫着脸,盯着那圆盘看了好半天,终于还是抬脚朝它走了过去。
“头重脚轻的楚长官,你想对我送你的风筝做什么?”萨厄懒懒地冲他的背影说了一句,抬脚跟了上去。
你还有脸说?!
楚斯转头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我这比例怎么可能头重脚轻,你的眼睛既然已经这么瞎了,我诚恳地建议你还是一边儿呆着去,我进去看看能不能搜刮点什么有用的东西。”
萨厄半点儿不把他的刻薄当回事,优哉游哉地继续跟着,“腿很长的楚长官,如果能搜到不少有用的东西,能不能给我记上一功?”
楚斯:“……”你怎么还不滚?
“您知道的,巴尼堡被封禁的时候,冷冻胶囊还没有被制造出来。”唐说。
楚斯点头,他当然知道,现在普遍应用的冷冻胶囊生产令是他担任长官的时候签的字。
“但是您猜怎么着,东塔地下第二层里头有个设备室,我们在那里头找到了跟冷冻胶囊十分相似的冷冻舱,但不是单人的。”
唐说着又忍不住龇牙咧嘴地嫌弃,他两手一张比划着,“是这么长的大通铺!星球爆炸的时候也没得挑,我们就全跳进去了。谁知道那个通铺冷冻舱有闹铃,也不知道谁设定的。两个月前我们就是被那么闹醒的。”
“对,应该是个男声,电子音吧,反复说着一句话‘预设时间将在两分钟后结束,冷冻装置停止工作’之类的。”勒庞翻着白眼回忆了一下,“大概说了有七八遍,接着是倒数三十秒,然后冷冻舱自动开了。我们当时刚醒,还有点懵,理不清状况。醒了之后大眼瞪小眼的,只顾着商量接下去该怎么办。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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