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是相对意义上的“大”。
前前后后四舍五入,目测不超过四十平方米。
而他们这几个或站或瘫的身影,则默默杵在这块碎片上,愣成了孤岛上的大头鲸……群。
楚斯拎着打空了的火箭炮,仰头看着被太空监狱抓取的那片大地,面无表情道:“我的房子,还有我的部下。”
说完,他垂了目光扫了一圈……
多棒啊,这屁大的一点儿地方,有安全大厦长官他自己,有恐·怖·分子萨厄·杨,还有买一赠一的一对拖把,和和美美,其乐融融。
丢了房产又丢了人的楚长官心情一点儿也不愉悦,他目光一转,盯住了萨厄·杨,抬手指了指上方突然来袭的太空监狱,道:“你是不是该解释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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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厄抬着头,用舌尖顶了顶腮帮,眯眼看着那庞然大物的底面。片刻后又看向对面的楚斯,懒懒地抬手碰了一下眉骨,敬了个要多流氓有多流氓的礼。
他拖着调说:“报告长官,太空监狱好像归你管,你是不是睡懵了?”
楚斯:“……”放你的屁。
他当然没有睡懵!
正是因为太空监狱本该归他管理,他才能在瞬间觉察到问题——
萨厄·杨跑出来了,监狱应该满宇宙追缉他才对。他手上的控制器还没能毁掉,太空监狱能将定位精确到厘米级,甚至可以在控制器的辐射范围内,直接让他陷入生理休克。
可现在,太空监狱跃迁过来,投下的抓索居然不是奔着萨厄去的。这样的误差放在正常情况下,足够让监狱管理层集体辞职了。
更有问题的是,楚斯的通讯器并没有关闭,他的频道在监狱的认证名单里,还高居首位。
袭击时,他的位置在监狱的星图屏幕上,会有显眼至极的红色标识。那帮管理们就是再瞎,也不可能放任抓索冲着顶头上司呼过去。
那妥妥是奔着造反去的。
这几处古怪一结合,楚斯不得不怀疑是萨厄在搞鬼。
“别用那么漂亮的眼睛盯着我,亲爱的。”萨厄举起双手,“我确实解释不了。”
“如果哪天我脑门中弹了,也许会选择信你一回。”楚斯回得半点儿不客气。
萨厄笑了一声:“我们相识的时间长得够把一个短腿小崽子抚养成年了,你还这么不留情面,我很难过。”
你难过个屁。
楚斯张嘴便回:“即便长到把小崽子抚养成骨灰,我也还是这样。”
拖把:“……”这特么都是什么见鬼的比喻?!
“友情提示,你有时间刻薄我,不如多看一眼你的房子和部下?”萨厄依然保持着双手举起的姿势,投降都投得满是找打意味,“毕竟等你再有机会看见它们,很可能是五十年以后了。”
银白色的太空监狱已经把那整块碎片收到了极高空,底盘“蛛腹”已经张开了一个口,眼看着要将它吞进去。
监狱的外壳闪过一圈圈蓝光,涟漪一般从头传递到尾——那表示着跃迁已经开始。
这绝不是以三两人之力就能阻止的。
楚斯一时间摸不清太空监狱此行的目的,但有一点勉强算是安慰——
不管现在控制监狱的是什么人,在谋划些什么,他的那些部下们也暂时不会有太大危险。毕竟对任何人来说,冷冻胶囊都不是废弃物,即便是使用中的,即便很难从外面把胶囊打开。
但是房子……
楚斯瞬间瘫了脸:他在离开储存室的时候,把自毁装置给开了。
好处是不用担心被人撬门了。坏处是……离炸也不远了。
果然,在“蛛腹”的开口重新闭合的过程中,一声惊天巨响乍然而起。
就连萨厄都有些诧异地看了过去,就见整个太空监狱带着跃迁准备中的蓝波,猛地一个哆嗦,肚子那儿黑烟滚滚,颇有些屁滚尿流的狼狈之相。
萨厄突然就笑弯了眼,闲闲地幸灾乐祸:“报告长官,我就喜欢你这种‘自己断只手,就要卸别人大腿’的性格。”
也不知是不是那一炸触到了什么装置,太空监狱已经收上去的抓索突然又垂下来一根。
强力的能量场有些混乱,滋滋作响。
龙柱形成的隐物质外圈对那玩意儿有着无可抵挡的引力,眨眼间便将抓索吮了进来,像是有只无形的大手,拽着那根抓索,一直拽到了众人头顶。
嗡——
就连楚斯的头皮都一阵发麻,当即退远了一些。
即便他反应迅敏,额角还是渗出了一点血珠。能量场被外层的隐物质圈抵消了一部分,剩下的这点,依旧足够伤人。
可就在楚斯用手背抹了一下额角的时候,那晃荡了两下的抓索突然被一只手给揪住了。
徒手……揪住了。
揪住它的那只手长而瘦,凸起的筋骨和关节却显出不可挣脱的劲道。
那是萨厄的手。
楚斯在能量场干扰下的头痛中,诧异地看过去,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活该”,而是“可惜了”。
那只好看的手在碰到抓索的金属表面时,就发出了噼啪的响声,活似水滴落进了滚油锅,光听着就觉得皮开肉绽,痛得惊心。
然而萨厄却只是“嘶——”了一声,还嘶得十分敷衍。
他手腕一甩,将被他揪住的抓索甩向了地面一人多高的龙柱,又甩了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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