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屁股想都知道,既然魔煞鬼蜮宗算计这么长时间,肯定是打着将天星宗完全断绝传承的主意。那么联想一下,若是天星宗败。那么剩下弟子的下场是什么?
首先宗主,长老,脉主,这种嫡系中坚,肯定会被赶尽杀绝。其次便是那些亲传弟子了。这些人或多或少道友沾亲带故,又修习不外泄的传承功法。众人重要程度跟上面那些人有些差距。但也不大。事后定然也是被追杀悬赏的命。
至于如他这般内门弟子。碰见就杀,碰不见也就听之任之了。毕竟天大地大,人家找个地方一钻,你还真废数十年时间去找?开玩笑!
这才是苏夜月不想跟天星宗粘连太深的根本原因。他不想被对方写在必杀名单上。
“我,以魂血发誓……”
咬破指尖,一丝灵力溢出,包裹住渗出的鲜血,与半空化为一个诡异的符号,分成一道细线,渐渐消弭于无形,但二人却清晰的感觉到,彼此间似乎有一丝微弱的联系。
“祝你,马到功成!”
跨过狼藉一团的小院,苏夜月的身影仿若幽魂,轻飘飘不着丝毫,翩若鸿光,迅速消失不见。
收回目光,南弦月保持的坚强瞬间崩塌,满脸疲惫,眼底微微湿润,溢出一丝清泪:“人心,杀人三等。最上攻心。你这是算准了,我与家族之间的羁绊狠不下心斩断吗?”
“不知魔煞鬼蜮宗,何时会有动作?”苏夜月走在下山的路上,明显有些神思不属:“或许,他们已经有动静了。只是这里消息闭塞,我无法得知。”
算了算日子,快到每年一度讲道的时候了。
收拾了有些繁乱的心思,他纵身赶往器脉。希望莫要错过这次机会。
讲道。
顾名思义,每年,脉主会定下一个时间,召集自己一脉的弟子,开场讲道。为众弟子破迷开悟。解开疑惑。机会相当珍贵难得。
当然,这所谓的难得是放在内门弟子身上的。
若是脉主,长老之类座下弟子。时不时都会开小灶。赏赐些东西。
这就是内门弟子与亲传弟子最大的差别。身后有前辈师傅时常点拨,自然境界会比之快一些。避免误入歧途。
苏夜月当初之所以拒绝这件好事。就是因为若要拜入谢晓门下,必须要修炼对方的功法。而一般为了避免弟子贪多冒进,往往他们会一卷一卷的赐下。
这恰恰是苏夜月最为顾忌的事情。万一自己刚拿到筑基初期的功法,然后魔煞鬼蜮宗掀起仙门之争。杜陵逼迫自己取得七彩改命丹。那么自己肯定得暴露。然后会面临天星宗的追杀。纵然逃得升天,也没有后续功法修炼,那么自己境界会持续不前,最终白白耗费时光。
不要以为功法很好得到。现在是仙门之中。自然不缺功法,仅仅需要大量的功绩点换取罢了。
在外界,筑基期以上的功法几乎没有。你道那些乡野散修只是资质不行?错了,更多的是没有功法供他修炼。只能用浅薄的开元境功法来蹉跎度日。
“需得问清楚,如何将剑器融入体内,练成本命法器。然后取得自己的两魄,这样才算筑基圆满。”苏夜月盘算着,加快脚步向器脉主峰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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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来。”
果果咬了口香蕉,嘟嘟囔囔的嘀咕:“哼,幸好没来。否则我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
杨秀闻言,登时哈哈大笑:“丫头你吃多了?都把脑子堵住了?就你还打他?”
果果听到对方毫不留情的嘲笑,顿时脸蛋涨得通红,气急败坏的将香蕉皮砸在对方脑门上,气呼呼的道:“滚蛋,信不信我让大师兄修理你?”
“听闻他和另外两名新晋弟子接了宗门任务。应该来不及回来了。”姗姗在一旁细声细气的说道:“而且这次还是师傅讲道,见面总有些尴尬。”
自从被苏夜月击败后,她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在大师兄的陪同下,大肆接取与战斗有关的宗门任务。疯狂的锤炼着自己欠缺的战斗经验,也不复往日的活泼,整日闷头苦修。
让果果无聊坏了。以往除了姗姗,根本无人陪她抓鱼摸虾四处玩耍。现在,连仅有的一个玩伴也不陪她。让她伤心不已。
“血腥味、”
大师兄蓦地抬头,望向殿外。一双剑眉轻轻皱在一起:“好浓厚的血腥气。”
果果感到大师兄异状,不已随着他的目光向外看去,小脸微微一僵:“他来了。”
“谁?”
杨秀转身,一怔:“他来了。”
他们在观察苏夜月。却不知苏夜月也在观察他们。
不同的是,前者是用肉眼,而他是用灵识。浮现在识海中的景象,是一团团火炬,颜色各异,强弱不同。最为强大的,是大师兄身上散发的那种璀璨的乳白色的光芒。祥和,悲悯的气息波动悄无声息的影响着四周。
“筑基,初期。即将突破……”
苏夜月眯了眯眼睛,对这个人的实力终于有了了解,寻了个座位,自顾坐在角落。静静等着今日讲道的前辈过来。
时间悄悄溜走,越来越多的人有些厌烦。但机会难得,他们不得不按捺心思静心等候。
半个时辰过去,终于,一名道童满脸严肃的进来宣布:“宗门有突发事件。谢晓真君被缠身无法前来。讲道之事,择日在说。”
“奕剑,杨秀你们随我来。”
说罢,他威严的环视殿中,将一众非议压至无声。向大师兄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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