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那个母老虎!”云良惊骇得站了起来,不可遏制的声音从断山山顶传响出去,天空仿佛都是因此泛起了涟漪。
话毕,云良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赶忙对着云灵小声说道:“难道俐炎也跟着回来了吗?”战战兢兢的模样,逗得云灵一乐。
“你说谁是母、老、虎、呢!”蓦然间,含怒的娇喝声从身后一字一顿的传来。
云良闻言,头皮瞬间发麻。
这般暴怒中夹杂着丝丝哀怨的声调,富有磁性而显得妖娆的音色,他实在太过熟悉了。
这个女人,仗着两人与自己指腹为婚的关系就肆无忌惮的欺负自己。
云良依稀记得,小时候自己洗澡的时候,还时常被她偷窥。连睡觉的时候,她半夜三更都会偷偷摸到自己的床上来。
这个大胆而奔放的女人,就是这么的可怕,俨然已经在云良成长的历程中给他烙下了一次又一次恐惧的印记。
声音传出的同时,一道看上去相当娇倩的身影一步步的从光亮无法照耀的阴影中走出。
那是一名犹如玫瑰一般艳紫妖红的少女,身上盈盈束着的是一件黑红相称的流云短裙,曲线丰盈,修长匀称的**光滑染染,白皙玉嫩。
纤细蛮腰之间,红色绸丝带挽着一块火玉。
火玉雕琢精致,如展翅翱翔的凤凰,璀璨光亮,宛如浴火重生,极为的耀眼。
火红的长发倾泻而下,发梢末端勾勒出一缕缕妖娆的弧度。
而少有的几缕发丝则是顺着被紧紧包裹着的绝艳sū_xiōng轻轻淌下,滑落出一道惊人的弧度。
少女的眸子是偏向黑红色泽的,犹如带黑的血玉,晶莹剔透,流转着无法形容的璀璨,还有一丝娇媚。
美艳绝伦的俏脸上,曲眉丰颊。但却带着一丝羞怒,紧咬的雪白贝齿中,两颗调皮的虎牙被咬得死死的,咯咯直响。
整个人,宛如一朵绽放的红莲,令人赏心悦目。
这个袅袅婷婷的少女,赫然便是俐炎了!
俐炎莲步轻移,晶莹透亮的美艳眸子缓缓眯了起来,柳眉也是渐渐倒竖。
“你再给老娘说一遍试试看!”她低沉的声音,依旧磁性,充满着别样的性感。
声音依旧动听,可传进云良耳中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这个母老虎真是不得了!云良心中暗想着,尚未回头,从俐炎身上弥漫开来的凌厉之气就令他感觉锋芒扎背。
跑!
一个念头,骤然浮现在云良心中。
他没有多余思考的时间,念头浮现的刹那,他拔腿就跑。
看着溜得比兔子还快的云良,俐炎怒笑道:“想跑,哪有那么容易。”
说话间,俐炎纤手一甩,一条蛇链哗哗的从云袖之中抖落下来。
蛇链是由特殊的金属铸造而成,软如鞭,直如剑,中间一道红色流纹贯穿通体,颇为不俗。
蛇链滑落出来,宛如灵蛇一般缠绕着俐炎的身体,哗哗的流转着。
“去!”俐炎握住鞭尾,轻轻一甩,蛇链摇头飞出,在茵茵绿草之间飞快穿梭。
嫩绿的小草不断分向两边,蛇链如同游蛇一般穿行,速度很快。
云良向前疯跑,可不及十米,他便是感觉自己的脚踝被什么东西狠狠拽住。那是蛇链缠绕住了他的脚腕。
俐炎往后一拉,云良身体失去平衡,“啊呀”一声,扑倒在地面上。
她不急不慢的走来,毫不忌讳的一屁股坐在云良的后背上。
云良偏头看着身后一脸娇怒的少女,咬牙说道:“俐炎,你、你不得了,我可是你未来的丈夫,你敢打我,就是家暴、家暴啊!”
“啊!家暴就家暴!”俐炎说着,顺手一巴掌便呼啸在云良的脸庞之上。
“卧槽!你、你真敢打我!”云良捂着脸庞,一脸生气的瞪着俐炎。
“嘿?!你敢跟我顶嘴?”俐炎眼睛刮了云良一眼,不由分说的又是一耳光抽在后者的脸上。
俐炎的力道可不小,云良脑袋被扇得嗡嗡作响,眼睛疼得眯了起来。
他没想到,半年过去了,这个婆娘依旧一如既往的暴烈与骚气。
“云灵,快来帮帮你哥我。”云良呼救,他实在怕了身上的这个女人。
云灵舌头包裹住融化了不少的糖葫芦,摊了摊手,漫不经心的道:“你们俩口子的事,我可插不上手。”
半年没见的亲妹妹应该很热情才对,云良也没想到云灵居然那么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云良眼神渐渐沉了下来,既然在正面肛不赢俐炎,他也只好使出绝招了。
云良知道,俐炎她不惧神佛、不怕鬼怪,但却有一个极为致命的弱点,这个女人,尤为惧怕蟑螂以及老鼠等隐匿于肮脏角落的阴暗动物。
云良从裤兜里面掏出一个黑桃大小的黑色小球,这是云良小时候在阴沟里捡的一个小宝贝,他总是会用这个来吓唬俐炎。
他称之这个小玩具为变鼠球。
云良指尖摁下,小球顿时发出细微的喀啦啦声音。
伴随着声音响起,小球伸展开来,渐渐变化成一个小老鼠的模样,黑不溜秋的。
云良扯了扯老模样像黑色老鼠后面的细长尾巴,后者顿时发出窸窸窣窣的细微声音,旋即缓缓钻向俐炎裙底。
俐炎的感知是何等的敏锐,那小东西刚刚钻到裙子底下,就被她察觉到了。
当即,她的脸色苦了下来,身子顷刻间僵硬着,一动也不敢动。
裙子覆盖在像黑色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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