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他需求男人的次数,也到达了有史以来的极限。
迷迷糊糊地挪动了一下身体,嘉颜习惯性地把手伸向了身边的男人,就好像这一年来的大部分曰子一样,闭着眼睛的他,下意识地寻求着外界的慰籍,可是摸索了半天,触手可及的地方,全都是一片冰冷的床单。翻了个身,他又将手伸向了另一边,同样的等待着他的还是没有余温的床沿。
“嗯。。。业。”
突如其来的失落感受,一下子就赶走了嘉颜的睡意,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他茫然地坐起身体,看了看周围。
情事结束以后,因为工作的关系,今天程鸿业还是没有带他回家,而是安排他住进了办公室里间的套房。床头嘀哒作响的夜光闹钟,显示着现在的时间正是凌晨两点半。
怎么这么晚都没来休息。
想起这几天来,程鸿业总是弄到很晚才睡,嘉颜不悦地皱紧了眉头
“业。”
起身打开了房门,办公室里的明亮灯光,顿时就刺痛了他的眼睛。摸索着走了几步,印入他眼帘的却是程鸿业一脸疲乏的睡容。
一手拿着资料,一手按着腹部,男人就这样睡倒在宽大的座椅上面,散乱的发丝和深陷的眼眶,让此刻的他显得分外的憔悴。
“业。。。。。”
慢慢地走近了程鸿业的身边,嘉颜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伴侣。记得在那些看不见的曰子里,只要自己轻轻的呻吟一声,不管是什么时候,也不管是在哪里,程鸿业总是很快就会有所反应,可为什么现在,他都已经叫了好几次了,他却依然睡得这么深沉。
难道真的是把他累坏了?
不自觉地拢了拢程鸿业的头发,嘉颜顺手拿起了他手中的资料。那是一叠产品的报价文书,再核对了一下桌上的文件,他发现男人正在做的,是一份投资方面的财务报告。象这样的投资结算,本不应该是由总裁自己做的,这不仅让嘉颜又想起了财务副总的跳槽事件。
当然,那个曾被委以重任的高级主管,会在危难时分离开鸿升,究其根源也是因为嘉颜的存在。自从回到了程鸿业身边,担任了他的财务特助,嘉颜在实质上,是已接管了财务副总的大部分职能。不但如此,由于程鸿业的绝对信任,在很多事情的处理上,他甚至大大超过了一个副总所能运用的权利。这种如同架空般处境,对于心高气傲的王副总来说,无疑就是一种极大的侮辱,所以这一次,也难怪他会趁机另谋高就了。
可是,为什么已经过了半年多了,程鸿业都没有再另聘贤能,象鸿升这样既有名声又有前景的企业,应该会有很多人才想要进来才是,让这么重要的职位悬而未决,不管是于情于理,都是很不方便的举措。
难道。。。。。。。。
想到这里,一种朦胧的猜测,突然就闯进了嘉颜的大脑。
难道他没有再聘其他人做,就是在等自己复原?
回头再看看程鸿业消瘦的脸庞,一份莫名的感动,瞬间就涌上了他的心头。
难道就因为这样,他又多揽了一人份的工作,才会让自己变得如此忙碌,才会把身体折腾得这么虚弱。
按了按程鸿业微蹙的眉头,嘉颜的视线,慢慢地落到了半敞的衬衫里,那满是疤痕的斑驳胸膛,使他不禁又想起了记忆中瑟瑟发抖的身体。
他一定很疼吧,他一定很苦吧。
摸着这一条条丑陋的印记,一股久违的抽痛感觉,也慢慢地聚集到了嘉颜的胸口。
算了,就让一切都过去吧。如果说程鸿业曾经深深地伤害过他,那么这一年来,他所付出的耐心和牺牲,他所承受的压力和煎熬,也已经够多的了。在这一刻,嘉颜忽然意识到一直困扰着他,令他倍感不安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了,那个被他遗忘的重要东西就是―――放下。
之前,他们两人之所以会走到这一步,就是因为程鸿业不懂得放下,不懂得放下仇恨和伤痛,那作为深受其苦的被害者,他又怎么能重蹈覆辙下去呢。
放下吧,是时候该放下那些恩恩怨怨重新开始了,既然他们谁都离不开谁,谁也放不下谁,那就让所有的伤痛都随风而去好了。
把办公室里的空调调得小了一点,再拿了一件外套盖在了男人身上,嘉颜推过了另一把椅子,在程鸿业的身边做起了报告书。
啼啼嗒嗒。。。。。。。
到底是谁,是谁那么吵闹。
一阵急促的键盘敲打声,断断续续地传入了程鸿业的耳中,半梦半醒之间,他朦朦胧胧地睁了睁眼睛。
原来是嘉颜在玩电脑啊。
扯出了一抹安心的笑容,他很快又睡了过去。
大约又打了五分钟的瞌睡,一个可怕的念头,忽然就闯入了他的脑海。
不对。。。。。。。。。。报表。。。。。。。。
想起了还未完成的工作,程鸿业猛地从椅背上坐了起来。但是他的身体才这么一动,盖在他身上的衣服立刻就滑落下来。
“嘉颜,这是你给我盖的吗?”
抓住了衣服的一角,他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恋人。
“是啊,要睡就到里面去睡,小心着凉了。”
“嘉、嘉颜,你是在关心我吗?你终于要关心我了吗?”
随意地回答着男人的问题,全神贯注的嘉颜根本就没有发觉,他的这一转变,事实上却带给了程鸿业多大的惊喜。
随即抓住了恋人的胳膊,激动不已的男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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