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元把处罚一说,刘富贵顿时就哭了,叫道:“县尉大人开恩,小人已经挨过四十板子了,现在连路都走不了了,要是再挨一百板子,那岂不是屁股得打开花,县尉大人可怜可怜,就饶了小人吧!”
张浩元看着他,问道:“你挨了四十板子之后,还能把柳娇娇给杀了,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你还说你受不了?本官看来,是差役们打你时,手下留情了吧!”
两旁的差役们听了,都感头皮发麻,心中暗暗下了决心,再打刘富贵时,得用些力气了,本来想找刘富贵落点儿好处的,可还没等把好处弄来呢,刘富贵就又趴到堂上了,好处就算了,还是实打实地揍他一顿好了。
刘富贵也被押了下去,打他大板子这个不急,自然有时间去执行,现在该审判荷花和罗保盛了。
张浩元首先对罗保盛道:“罗保盛,你是如何杀害你兄长罗保昌的,或者你是如何帮助荷花杀害你的兄长的,主犯和从犯是有区别的;还有,荷花,是你想要去杀罗保昌,还是罗保盛是命令你去杀的,这是有区别的,你们两人可以当堂辩论,本官将以你二人辩论的结果,对你们进行处罚。”
他是要让两个人互咬一下,如此才能得到完整的口供,但其实也就是关系到罗保盛的判决,因为荷花是奴婢杀主,并且是谋杀,这个肯定是死刑的,但罗保盛是主犯还是从犯,还是有一点区别的。
不过,估计罗保盛怎么可能是从犯呢,荷花杀罗保昌也没有这个必要啊,什么好处都得不到,还要偿命!
罗保盛抢先道:“是荷花要杀小人兄长的,小人还劝阻过她,但她不听,小人当时也没有在屋子里,并不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整件事情,都和小人无关!”
张浩元点了点头,道:“按你说的,你连从犯都不是了,很清白啊!”
这时候,罗保盛也顾不得别的了,性命攸关的时候,再不能客气了,他连忙点头,道:“是是,小人是清白得很,小人一点儿罪都没有的。”
张浩元看向荷花,问道:“荷花,那你怎么说啊?”
荷花象是不认识罗保盛一样,眼神不停地在罗保盛的身上转来转去,忽听张浩元问话,她才如梦方醒,看向了张浩元,嘴巴张了张,好不容易才说出话来。
荷花说道:“二老爷一直都很喜欢奴婢……”
罗保盛急道:“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喜欢过你,我罗家那么多的仆人,我根本就没记住你是谁!”
他这么一打断,荷花顿时就说不下去了,看向罗保盛的眼神当中,开始聚集起了仇恨,她现在应该是非常痛恨罗保盛的,竟然如此的没有担待,还是个爷们儿么!
张浩元道:“罗保盛咆哮公堂,拉下去,到院子里,打五十板子!”他从签筒中抽出一根火签,扔到了地上!
罗保盛顿时就傻了,他还没有挨过打呢,所以不知板子之痛,更不知县尉大人就是想要打他一顿,看看是他的嘴硬,还是板子硬,他叫道:“小人没有……”
差役已经把他给拉了下去,按在院子里面,扒下裤子,噼里啪啦地狠打起来,非常卖力!
大门外面的百姓看了,无不拍手叫好,案子是什么样子的,他们并不关心,顶多也就是茶余饭后消遣时的谈资罢了,但打人屁股,尤其是看到罗二老爷那白嫩的******,被板子打得越来越红,越来越肿,这就太好看了,很值得叫好!
甚至有些好事之徒竟然喊了起来:“那个女的,也应该被打屁股……”
张浩元对荷花说道:“说吧,无论结果如何,你把话说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好,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这辈子就这样儿了,下辈子投个好胎,重新来过!”
其实,他就是在暗示荷花,根据唐律,她是不可能还活着的了,所以有啥就说啥吧!
荷花沉默了好半晌,估计是想明白了,也认命了,而对于临死之人,她要是心里有什么委屈,那真是非要说出来不可的,要不然就会觉得死都没死痛快,甚至有些犯人会认为,如果他们把话都说出来了,那么也许还会有一线生机的。
所以,这时候,是得到真实口供的最好时机。
荷花哭了,但不是那种嚎啕大哭,她和乔美娘不是一样的人,她道:“罗二老爷说要娶奴婢为妻,还说要和奴婢生下孩儿,因为他认为小少爷不是大老爷亲生的,所以罗家现在是没有继承人的,而且,他不想在长安住了,因为这里的人都看不起他,说他读书不成,做生意也不成,这辈子就是一个废物,不象他兄长似的……”
断断续续的,荷花把她和罗保盛的那点儿事都说出来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复杂的,就是一个长年生活在兄长阴影下的中年纨绔,忽然觉得他哥哥的儿子,他们罗氏家族的唯一继承人,长得不象他哥哥,所以他便有了多余的想法。
然后便是弟弟想要分家去乡下经营田庄,乡下人不敢看不起他,他可以在那里得到尊重,但哥哥不答应,也有可能是哥哥不想分他一半家产,反正弟弟没有儿子,弟弟死了,家产不就全是哥哥,或是哥哥的儿子的了么,于是,矛盾就这么产生了!
再然后,弟弟就串通了账户的丫环,开始从家里偷钱,转移资产,被哥哥发现了,弟弟打算先下手为强,但却不敢,便让丫环去做,丫环也不敢,但有一天终于等到了机会。
那晚,罗保昌喝多了,回到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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