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定河蛮、赶走邓赕诏之后,皮罗阁在南线有条不紊地巩固地盘,阁罗凤带人在北线与各方相安无事,天下似乎一下子太平了。
不过,所有人都知道,太平景象的背后南诏一直在磨刀霍霍,只是不知道下一个猪羊会是哪一个。
据段虎向高汉通报的情报来看,已经被宰了一回的邓赕诏没有甘心失败,咩罗皮回去之后决心誓血前耻。紧临越析旧地的施罗凤在旁边耀武扬威,整天如芒在背。在这两诏后方的浪穹诏近来不太安分,在吐蕃的怂恿下主动联络了邓赕诏和施浪诏欲图南诏。
对此皮罗阁没什么表示,只在大厘城之南又筑一城,名龙口,扼守点苍山。
他不急高汉更不急,安然训练水军和骑兵,稳坐钓鱼台。
卓不二现在除了有书记官的头衔外也成了编外参谋,用高汉教给他的话说这在体验生活,积累素材,所以最近对南疆的军事动态很上心。
“听霍峰说昨天从蒙舍洲又秘密来了一支军队,五千人。阁罗凤没对外宣扬,也没让这支军队与自己汇合,而是让他们驻扎在了小青山一带。今早,阁罗凤的所部大部分撤出了越析城,似有回师的打算。”
星军的情报部门可不是吃干饭的,霍氏族人似乎天生就是搞情报的料,这些年也营造了很多关系网,周边的风吹草动全瞒不过他们去。
刚从水里出来的高汉一边擦试着身体一边听着汇报,“这几个月的太平日子到头了,命令部队收缩入城,充分军械装备吧。”
“要开打了?”卓不二两眼发光地问,“咱们也去?”
“嗯,咱们也去,不过不是去打,而是去发财。”
高汉在南疆的战略思想就一条:打仗就是必财,没财发不打仗。就如蛮军打石和城赚了一城人财物,打越析又赚了一支骑兵成立了星军。这回又要出动了,而且是水军骑兵一起上,肯定要发大财!
“喏。”卓不二乐呵呵地走了,星军从这天起便提前进入了战备兴奋期。
居十日,阁罗凤的大军也进驻了小青山,放出消息不日便回河东,而且是真的做足了班师的姿态。
“增兵减灶,希望施浪诏别被坑的过惨,否则这个财就不好发了……”高汉对一众星军将领如是说。
在南诏的强压下,才年过四十的施浪诏诏主施望欠这段时间头发都白了,听到南诏撤军的消息后也是将信将疑,探子是一拨一拨的派,传回去的消息无不表明南诏一口气吃下南北两块大地盘,如今已是后继无力,不准备发动新的攻势了。
“呼,可算走了。”施望欠长出了一口气,对二弟施望千说道:“我带两万人去邓赕诏,你务必守住舍利州。千万注意阁罗凤的动向,一有异动速报于我,我马上带人回来。”
施望千作色道:“邓赕诏乃反复无常之小人,半年前与我共谋越析,半道撤走,南下与南诏共剿河蛮去了,结果被皮罗阁暗算大败而归。我怕兄长此去又被咩罗皮那小子给骗了,到时吃力不讨好,又开罪南诏,咱们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施望欠长叹道:“我如何不知咩罗皮弱而无谋?然吐蕃鼓动浪穹威逼于侧,当下或降南诏或听命吐蕃,没有第三条路可选。为长远计,不让南诏作大方是良策,所以这兵不出也得出。”
“那我在洱西布置舟船,万一战事不利兄长可横渡洱海速回舍利。”
“劳二弟费心了。”
濒临洱海有进有退,施望兄弟打算的极好,然而这番算计早在皮罗阁和高汉的预料当中。
几天后,一名信使又携密信来到了石和城面见高汉。
高汉对信使笑了笑,“我那师兄又打上我水军的主意了,你说说他打算付我什么报酬?”
信使早有准备,坦言相告:“我王说参照以往,战后除了土地,施浪人财物高汉可以尽取。”
打发走信使,诚节疑道:“皮罗阁对人可从来没这么大方过。”
高汉冷笑了一声,“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既然是在求我,咱们就不必理会那么多,该吃吃该拿的拿,大不了我带你们一走了之,到时他还能怎地?”
苛巴嗡声嗡气地问:“那咱们现在就出发?”
“发你个大头鬼。”高杰接话道,“战局未开你想上哪去?直接洱海锁湖,施浪人还得被吓回去了,你怎么发财?越是大战越要稳住架,不可轻动。”
高杰的话让高汉异常满意,时至今日,年轻的高杰已颇具大将之风。
“都给我吃饭喝足攒足了力气,咱们先看戏后上场……”
沉寂多时的南疆战火重燃,第一仗便是浪穹、邓赕、施浪三诏共讨南诏,三诏近八万人气势汹汹地直逼大厘城下。
皮罗阁修书怒斥三诏乱政,并合并中使王承钏一起上书大唐请命平复,首先取得了大义。然后全军死守大厘,寸土不让。
“他早有吞并三诏之志,此不过作戏尔。”高汉成天守在石和城,对战局十分关注,就想看看皮罗阁到底还有什么手段未使。
“河东起兵五千,宗居四千,赵氏私兵一万,白崖张氏攘兵一万六千余,云南州助七千,原南诏所辖各部族同出一万。”
在外的段虎及时送来了快报,高汉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藏兵于野,这家伙隐藏的可够深的呀!”
这五万二加上皮罗阁并蒙后现有的四万多人,这就是将近十万人了,在兵力上南诏已经超过了三诏联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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