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高汉缓缓睁开了眼睛。窗外大亮,已是清晨了。
“三个饱一个倒,人生之大幸,可惜我天生劳碌命,这种日子不知道啥时候能过上……”
没来由地想起了在原世的时候有个算卦的瞎子给自己的批语,再想想来到这个世界后极少安生的经历,高汉不禁有些懊恼,或许这就是奢侈的起床气?
“不对呀。”
高汉从迷糊中猛然惊醒,自己怎么说也是个练过的,心性不说超绝也绝对非同一般,这类有些俗气的情感早就杜绝了,怎么还会象一个怨妇似的自怜自艾?
莫名的心神悸动,这是修者大忌,引发的后果可大可小,但绝对不正常。
不用费神高汉便找来了心悸的来源,还是那个阴阳元搞的鬼。丹田之后、尾闾之前、双肾之间,正是那阴阳元消失或者寄生之处,不可查却真实存在,此时似乎极不安分地震荡着,象是有东西在蠢蠢欲动、破茧而出,引发高汉阵阵心烦意乱。
“娘的,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还不老实,你特么想干嘛?”
高汉暴怒,脑中向那处发出一道意识。许是感受到了高汉的不安和愤怒,那处萌动立刻消停了,好象从来没出现过。
“可吓死老子了。”
高汉下意识地狠狠擦了一把并不存在的冷汗,现在这身体迵异常人,甚至迵异正常生物,象汗水、大小便这类新陈代谢产生的废物早就没有了。
这种情况只有高汉自己知道,自打阴阳元玩失踪之后越来越能吃,但所有东西进到胃里便在极短的时间内全部消化,而且消化的相当彻底,连渣都不剩。
但是消化所产生的营养和能量身体只接受到了三分一而已,剩下的全部归阴阳元了,这还是高汉刻意跟它争抢的结果。
“这特么就跟得了癌症一样,可这玩意却是无形的,就是想手个术摘掉也找不着它。”高汉再三审视后苦笑着自语到,也有一丝后悔,“无知者无畏,这就是胡吃海塞的后果。”
后悔归后悔,但高汉知道如果事情能从来一回,自己仍就会选择喝下月华结就阴阳元,那即是身体圆漏补缺的需要,也是修炼的需要,因为阴阳元上有“道”,或者说有能让人一窥天机的奥意。
现在的高汉敢肯定,就是因为在阴阳元潜移默化的影响下,自己在感悟天地致理上绝对比一般人强,至少自己接触过的修炼方法已经完全理解了,甚至找出当中许多不足,包括得自蚩尤的《巫神诀》。
至于为何会吸纳过量的元气,高汉已经有点明白了,自己在机缘巧合下作出的这种决定好象出于本心之外,更多的则是受到了阴阳元的影响。
在化茧之前,这阴阳元对元气的需求极为迫切,就是化茧之后也无时无刻不在吸纳天地游离的元气。连带着悄然淬炼高汉的身体、提升心性,甚至高汉主动修炼都赶不上这种被动的炼体效果。
阴阳元有这种强悍的反哺功效,所以高汉已经很久没修炼功法了,只在体技上下功夫。至于“意”,高汉感觉好象达到一个新的境界,已经超过了乞力徐、卓不二他们的层次。当然,这只是一种感觉,没有时间和机会跟卓不二比试,不知道实战效果具体如何。
“这玩意真挺神异的,明明看着它在我体内化茧成蛹与我血脉相连,却又无影无踪,不知道以后是能生个虫子还是生个其他什么怪物出来,这特么是生化电影么?不过我能感觉到它不会害我就是了……”
高汉摸着肚子瞎琢磨着,此时门外传来敲击声,随即就听卓不二轻呼道:“先生,那些大户把粮草都已送到,咱们是不是也该出发了?”
放下心思,高汉开门对卓不二问道:“可有人以次充好,应付了事?”
“有,有两个不开眼的小财主已经被高杰派人以通敌之罪抄没了家产,主事的人被送上城头修筑城池,其家人全部遣散,分田归农。”
“嗯,处置还算得当。咱们是仁义之师,不可滥杀,但也不能放松法纪。”
高汉一边走一边随意地说着,卓不二听的嘴角直抽抽。是没杀,但让人家家主作苦力,让那些作威作福的人在强力的监管下自食其力,这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来到城主府外,两排牛马车载着粮草排了出好长一溜。
高汉点点头,“分出一百辆,让赶车的回去,由我带着蛮军亲自押送。”
“诺。”
百余蛮军骑马带着车队走在大街上,城中百姓无不向向队伍注目行礼,还有些百姓自发地拿出鲜果、鸡蛋等物往蛮军手里硬塞,不要就哭,想不接都不行。
“城中到处张榜公告,分田令深入人心,百姓们无不感念蛮军和先生的恩德。”卓不二感慨到,只一天,作为占领军却得到了被占领者的极大拥护,这种转变让人难以置信。
“得人心者得天下,这是永远不变的真理。”高汉兴致也被提起来了,很有解放的感觉。
仿佛是在验证高汉这句话,一群百姓在十余名蛮军的组织下,拉扯着一群被捆绑的结结实实的人从一条街道中涌出,车队也因此受阻停了下来。
“是刘家和泡司家的人……”
事必突然,周围的百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呼叫聚集上前去看热闹。好奇心这东西不分时空,是人皆有,南疆民风彪悍,这好奇心更强。
蛮军打头的是个小队长,名叫蒙柯,据说还是乌蛮蒙氏部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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