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汉的夸奖让那些蛮兵们很不服气,虽然不敢出声,但头更高,胸更挺,握刀的手更有力了,整个队伍的气势提到了顶点,一种无形而带有野性、蛮荒的煞气直冲对面。
南诏军中的战马开始不安轻微踏蹄,那是对危险的本能反应,南诏骑兵纷纷抚马以示安慰,然后毫不示弱地反瞪蛮兵。
主官还没碰面,两支队伍就暗中较上劲了,眼神刷刷地直擦火。
高汉满意地点点头,蛮兵的这种表现说明他们现在正在形成自己的军魂,团结、无畏、灵活,这就是高汉一直以来对他们的要求。
自己方面的小骚动也引起了那个叫赵峰的将军的注意,看了看一群兵甲整齐,甚至比己方还要雄壮几分的蛮兵,赵峰疑惑地向吕季和严正海询问了一下。在得知这不过是一群雇佣兵后,赵峰不屑地撇了摘嘴,也息了进一步了解的念头。
“严御使和吕坦绰一路辛苦,此后的防务就全由我们负责吧。今晚先在宗居休息一晚,明天直奔赵川赕,诏主正在那里指挥大军,咱们去那里汇合。”
“这个……”吕季挠头了,由此到赵川赕还得走上一天,自家的兵是不少,可是没有高手,这要是在晚上出点什么意外可怎么办?可是这话不能明说,否则会伤了同僚之间的感情。
严正海也有此顾虑,微微一笑便替吕季解了围,“此队蛮兵虽是雇佣的,但领军高帅和各级主官都是我的故交,亦算我带来的人,将军之兵就驻守外围吧。”
严正海的话歧意颇大,他带来的那就相当于是大唐派来的,而且还作出分工这让赵峰连下就误会了。既然人家堂堂御使发话让南诏兵驻守外围,这明摆着是信任蛮兵多过自己,自己再强求就是自找没趣了。
“如此,赵某领命。”赵峰抱拳应道,然后引军作向导向宗州行去。
宗州不大,与姚州相比就是个大点的镇子。先来的赵峰早就征用了一片民宅作为驻军之用,但严正海不离蛮兵队,所以民宅全部由他们住了,南诏兵只好在四外宿营。
有了南诏兵的接应,高汉明白,除了寒星外那些蛮部再也不敢来嘚瑟了。不过,严正海和吕季今天亮了相,这防卫还不能松懈,什么时候跟皮罗阁见上面了才算告一段落。
高汉有时觉得自己是个扫把星,走到哪里哪里有麻烦。
时近傍晚,灰头土脸的何应虚和张氲不知怎么主动找上了门儿,当日值守官悟了向高汉通报,他们要求见严正海和薜幽栖。
看他们的样子高汉就知道肯定遇上大麻烦了,连下悄悄召来高杰,让作些准备。但对于这两个人高汉实在是懒得理,避而不见,躲在屋里研究剑法。
没过多久,严正海和薜幽栖阴沉着脸来找高汉。
“他们……”
“停,我不想知道有关他们的任何消息,因为那跟我没半铜线的关系,我还是去视察防务去吧。”
高汉收起软绳甩手就走,严正海揪着他的袖子不撒开,“他们中伏了,包括张氲五徒等不少人都被寒星联合阿叱力僧给困在一处山洞里了,他们放出话来说是让你出面去交涉。”
“哈哈,亏心事做多了,这就是报应!”
高汉一扬手好悬没把严正海带了个跟头,头也不回地径直向外走去。
严正海大急,高声喊到:“无相也在里面,你也不管吗?”
“他?”高汉脚下一顿。
“是啊,带着何应虚和张氲突围之后,为了保全其他人无相又主动杀了回去,现在生死不知啊。”
高汉回过头来有些不耐地说道:“大和尚虽与我有旧,但我和寒星之间是仇恨,他跟寒星之间是公义,这是两回事儿。而且我相信以大和尚的能力想自救不难,寒星出于对他实力的顾忌也不会对他下死手,所以我不必去救。”
“可……”
“至于他死护不相干的人,那是他的事儿,更跟我无关了。人家师傅都跑了,他积极个什么劲?而且,这明显就是个陷阱,你们想用我去换他和那些臭老道?对不起,我没那么高的觉悟。”
“这个……”严正海词穷,一肚子话全被堵回去了。
“高汉!”一直未出声的薜幽栖罕见地暴怒,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牌高举着喝到:“你看看这是什么?”
高汉瞅了一眼,眼神闪了闪,“一块古玉而已,怎么?薜居士想把它当成救人的酬劳送给我?很抱歉,这个买卖我不想做。”
“那是宗室玉,代表大唐皇族。”悟了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走到高汉面前平静地说道:“而且,他拿的还是执事玉,可以征调百人以下的唐军执行紧急任务……”
高汉粗暴地打断了悟了的话,“第一,我不认识什么大唐的宗室玉。第二,我不是唐人,无论是玉还是人对我都没有约束力。第三,我的兵是雇佣兵,只负责保卫,跟其他事没有一丝一毫的瓜葛。如果你们想用兵,可以把严御使带来的人都调走,甚至可以回姚州调那两百个唐兵,不用跟我商量,我没任何意见!”
面对油盐不进的高汉严正海和薜幽栖人彻底傻眼,一直以来高汉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大唐着想,他们也都把高汉视为唐人,直到现在才恍然想起,高汉从来就没以唐人自居过。这可怎么弄?
“咱们是把他得罪惨了,不怪他不肯帮忙啊。”躲在房间里偷听的何应虚和张氲苦笑不已。
可是现在在南疆不就近找他帮忙还能找谁?南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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