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汉在激将的时候,高杰在前面也没闲着。劝降工作很顺利,在箭雨的威慑下,有一大半的蛮人表示愿意投降,还有五十多个死忠紧紧护着阿叱力僧打算顽抗到底,两派人立即分化。
“如果你们是真心投降,那就向我们进行证明。”
高杰轻飘飘地说完,主降派立即展开了进攻。一场毫无人性、规则的混战只进行了几分钟,主降派便取得彻底的胜利。
“我靠!”
看着底下十多个浑身血淋淋的幸运儿,悟了这个曾经标榜自己是有道高僧的人也不禁暴了粗口。为了博得活下去的机会,这些疯了一样无所不用其极,超乎想象的血腥场面着实给四外围观的人以强烈的视觉和心灵冲击。
“剩下这么点?”高汉过来疑惑、但平静地问。
高杰强忍不适地回道:“都拼命了,那架式拉都拉不开。五个阿叱力虽然被乱刀砍死了,但我观察他们的武技相当不俗,而且用的是同一套路,我怀疑是同一个组织的,得预防他们的反扑啊。”
“反扑?那也看咱们给不给他们机会。”祝震卖弄起有限的军事才能,“先不说他们失败后再组织集结要多久,就说过了前面的隘口就是一马平川,再无可设埋伏的地方,除非他们掌握着比我们还要强大的骑兵跟咱们硬碰硬。”
卓不二拍了他一下,“如果你是这么想的,那足以证明先生把这支部队交给高杰掌管是个十分英明的决定。”
“瞎说。”祝震还有些不服气。
卓不二却转身走了,“你拭目以待吧。”
对于两人的小争执,高汉全听到了耳里,会心地一笑。祝震这个人指挥小规模战斗还可以,但战略眼光却感不上已经开窍了的卓不二了,可惜的是卓不二之志只在书本间,如果沉下心来领军,也必是一位名将。
高杰命人给十几个存活下来的蛮人进行了简单包扎,也不审问,给了些干粮直接放走了。
“你不怕他们通风报信惹来更大的麻烦?”吕季怒不可遏地质问高汉。
高汉都没他,指挥着人起营出发。
“你……”
“怕?他当然怕,他怕别人不肯找他。”严正海拉住吕季一句话便把把惊住了。
“这不没事儿找事儿吗?”
“是啊,不找事儿能分得清敌我吗?”、
严正海的解释让吕季愈发不安,敌我?谁的,南诏的还是大唐的?这里面的问题可多了去了。
“吕坦绰勿忧,咱们还是老老实实地作好本分吧,咱们这两个勤务兵老围着他转,没事也有事儿了。”
接下来的行程果如卓不二所料,也让吕季不住在心里把高汉骂的体无完肤。
现在的洱海周边都在打仗,主流当然就是南诏奉旨讨伐其余亲番的各诏,这些年南疆受吐番和大唐交替掌控,所有蛮部忽左忽右。
如今南诏强势掘起,让一些但受洱海动乱影响的其他蛮部无不人心浮动,都想在这个混乱时期有所作为,部落间的兼并战愈发频繁。人口、地盘就是实力,这关系大战之后的利益重新分配问题,不管将来谁主宰南疆。
这其中也有不少明的暗的各种外部势力参与,比如说大唐、吐番或者鬼隐门、阿叱力、道门,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历史或许仍旧按照老剧本重复下去。但高汉他们的出现就象意外地洒进这口大油锅里的几瓢冷水,不是被蒸发了便是把这油锅给降温了。
吐番、鬼隐门、阿叱力等势力当然希望把高汉他们蒸发了,于是麻烦便层出不穷地出现在他们前进的路上。
现在兼并战打的火热的各蛮部互不信任,不可能全听别人指挥,形成不成合力就不可能分派出多大规模的人马来阻击高汉一行,最多的就是在得到好处以后派出三五十人进行骚扰。
只不过这骚扰的频率有点多,也不真打,没日没夜地呼啸而来,然后又呼啸而去,抓不着打不到,搞得蛮兵们烦不胜烦。
“呵呵,学聪明了,搞游击战、疲劳战?”高汉笑了,“且看高杰如何应对。”
“以游击对游击。”
高杰的应对很简单,三百蛮兵分成了三队,一百护着中军,另两队每天晚上轮换着撒出去,跟蛮人捉迷藏,连带着锻炼队伍的夜战、丛林战的能力。
抓住的人不杀,也没多少物资分配给他们,先饿着然后等所属部落来赎。能被派出来的人都是精壮,价钱自然不便宜。不赎的则卖给别的部落,实在卖不掉的都推给吕季,南诏也缺人啊。
这年头有人就意味着实力、地盘,有粮有晌就不用担心忠不忠诚,大战场上俘虏一向都是最前排的炮灰,没有退路,由不得少数人打小心思。
轰轰烈烈地做了几回人口贩子后,骚扰逐渐少了。各部落也算明白了,刚到手的好处转手便成全了高汉他们,事后还得担心南诏和大唐是否秋后算账,这买卖不划算呐。
平静了几天后,队伍到了离蒙舍州不到一百五十里的宗州,并离城三里之地遇上了南诏的接应部队。
一百骑兵,三百步兵,打着南诏诏旗,帅旗上大大一个“赵”字。
因早有探报,严正海和吕季已经换上了正式官服。一见来军,吕季大喜,“是赵川赕赵峰演习之部。”
这地名和称呼让高汉听的直迷糊,杨子清在身边轻哼了一声:“这赵川赕本是我大唐的河东州,只不过现在都归了赵蛮子罢了,所谓演习就是一州主将之意。赵川赕有王、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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