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是南,正好我要去找师尊一解疑惑。如妙人不在此,我就去岭南,找到天边去我也要找到。”
看着有些魔障了的薜幽栖,高汉的嘴巴张的老大,“前番严震便说我是个妙人,张果卦中人不会指的是我吧?”
这是高汉的心语,可没敢对薜幽栖说,只打岔道:“张果这老头儿还挺有意思,给你留下这么个心障自己却跑路了……”
“你敢对我师尊不敬!?”正心神不定的薜幽栖闻言大怒,指着高汉直哆嗦。
“我说错了么?”高汉瞪眼道:“袁天罡、李淳风如何?预武周纂唐之警可准否?见武曌者不知凡几,可结果呢?都说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可你现在却为了尚未发生的事儿把自己整的神神叨叨的有意思吗?”
高汉的火气也不小,披头盖脸地就把薜幽栖骂转向了。关键这事儿可能又把自己捎带上了,这让高汉如何不恼?
“你、你……”你了半天,薜幽栖颓然放下了手臂,“我也知道此结,就是放不下啊。”
“放不下就憋着,跟我说我也没办法。”
高汉摞下话甩手下车去也,只留薜幽栖一人在车上发呆,“我不是只想跟他说找师傅一事吗?我怎么不知不觉地让他套出这些话来?”
把人带跑偏了就是高汉的目的,通过漫无边际的胡扯,现在他确信了两件事:一、悟了此子来历渐现,至少跟大唐官方有关,否则薜幽栖不会对他那么顾忌。二、薜幽栖找张果的目的还是很纯的,但他把事情想简单了。
“这帮子大佬没一个善茬儿,似在以天下为局,悠悠众生都不过是他们的棋子而已。”这就是高汉透过薜幽栖的讲述获得的感觉。
或许这世上确有预知未来的人,但跟自己有关的很多事情太过巧合了,特别是刘淑婉的死因。从十多年前到现在,各方势力一直在围绕着金人在展开着一场不为人知的搏弈。
在此天变接近尾声之际,这场搏弈也开始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一场席卷天下的飓风似乎不久就将到来。
树静风不止,云低山欲催。
这世身为刘淑婉的后人,高汉从一入世便处在这场飓风的风眼,又有与这世界格格不入的思想,所以对此自然敏感的很。平常往往在接人待物之时,不知不觉间便有不寒而栗的感觉,仿佛有各种无形的枷锁正在慢慢向自己套来,高汉有点喘不气来。
“都尼玛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老子来自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哪天惹老子不爽,老子带人把天捅个窟窿,好好透透气!”
越是逆境越要冷静,所以这话高汉只能先发恨时在心里说说,而且自认为没办法一个人捅破大天,得“带人”一起干。于是乎,压力自然转嫁给了众弟子。
“操练!”得,这回马也不让骑了,“全体,跑步走!”
不但众弟子得练,高汉更是不要命地练,除了吃饭睡觉其他时间全在跑路。美其名曰不会逃跑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实际上是在超负荷地训练自己的体能。阴阳元造反,元气、道气等等所有气都用不上了,高汉现在能指望的只有自己强悍的。
训练是艰苦的,成绩是显著的。在高汉的带领下,所有弟子的体能都得到了进一步的提高,带的那些个食货消耗的可有点快,一群壮汉一天得吃百斤肉干,五十斤杂粮。当然,杂粮都归弟子,肉干大部分都进了高汉的肚子。
“我不吃这么多肉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要不然你们跟我换下试试?”这就是高汉理直气壮地吃肉的理由,他那近三百斤的负重,还真没人敢跟他换。
每天只能啃干粮的悟了啃的直晃脑袋:“带薜幽栖来就是个错误,他不知怎么又把这疯子惹癫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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