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两天时间,高汉搜肠刮肚地把自己会的所有急救、防疫类知识写成了厚厚一本书。
“哥哥还有事,暂时不能亲自教你了,你先看着,平常跟春夏秋冬四姐妹一起研究。这里面大部分内容高汉欢都会,以后见到他让他手把手教你。”
高汉向彭女交代到,“手把手”三个字咬的特别重,羞得彭女抬不起头来,蚊子似的哼道:“他要是不愿意怎么办?”
高汉笑了,拿出一封信给彭女,“你替我转交给他,该怎么做我在上面都写清楚了,他要是敢不按我说的办,看我不收拾他!”
这哪是普通的信呢?这分明就是通往幸福的媒介,所以彭女把这信小心地攥在手里,死死的。
当然,高汉不会行封建家长式作风,给二人搞包办婚姻,信里主要交代是让高欢保护、并教授好彭女,作媒只是稍带地提了一嘴,今后怎么发展还得看两人能不能处到一起去。
高欢是接受过“新式教育”的人,拥有的是新思想,与彭女之间难免会有观念上的不同。高汉只是给两人提供了一个互相亲密接触的机会,不敢保证成不成。希望越高失望越大,为免此事万一不成会对单纯的彭女造成不良心理影响,具体的解释工作由杨敬去给她做。
在高汉三个老婆里,要说对高汉的理论最能接受的还得说是杨敬。从小就是阴暗的环境里长大的她极为叛逆,虽然行事邪异,但所做所为都是向一切阴暗、不公挑战,所以对高汉类似离经叛道的各种言行那是无条件地支持。
春夏秋冬四姐妹近朱者赤,思想上也没被什么条条框框束缚,只要是杨敬支持的她们就拥护。所以在杨敬和春夏秋冬四女的联合教育下,彭女的心态逐渐由激动转为平淡,期望仍然存在,只不过更多的是以平常心来对待这件事了。
“老公,你说的真没错,彭女就是个小石雅。我深信,只要让高欢见到彭女,对石雅姐姐异常崇拜的高欢一定会爱上她的。”杨敬悄悄地对高汉如是说,“你不知道,石雅姐姐到雅州的那几天,高欢他们整天粘在她身边,跟见到你完全不一样。”
“……”高汉心里泛起了酸酸的感觉,一直以来孩子们都是这样,对自己是敬畏,对晶儿和石雅则是衷心的爱戴,“长兄如严父,长嫂似慈母,跟她亲近是应该的。”
一句话说得杨敬的神情有点迷离,“那就是家人之间的感情么?”
高汉搂住这个从来没有过亲情的女子,轻声安慰道:“你以后也是他们的嫂子了,也会享受到这些亲情的。”
“但愿吧……”杨敬不置可否地回了一句。
此间事告一段落,高汉和杨敬与众依依作别向渡口赶去。一路上杨敬的情绪都很低落,高汉只当她是要与春夏秋冬分离的伤感,没想其他,只变着法儿地逗她乐。
到渡口后,杨敬就回到了自己的船上。高汉考核了一下祝震他们这十来天的学业,还不错,没人敢偷懒,都合格了,就连悟了这个假和尚也跟着学了一些。
“很好,以后就这么学,保管你们都能成为独挡一面的人物。”
高汉高兴地鼓励到,祝氏五兄弟首次被肯定那是相当兴奋,一个个仰脸朝天仿佛现在就是凯旋的将军。
等他们乐够了,高汉随后朝祝震勾了勾手指,“你,跟着我继续下水,那五次惩罚还没完呢。”
“啊?”五人傻眼了,“先生的记性咋就这么好……”
大江东去水滔滔,迎风破浪有白条。
高汉在大江里可算过足了瘾,游泳技术突飞猛进,只是苦了那祝氏五徒,跟着高汉在水里泡了半月有余,不过水性也有长进却是另有收获。
这日傍晚,船队终于到达了戎州城。戎州古称僰道,位于大江与泸水交汇处,是大唐管理西南的又一军事重镇,借水陆两利,别有繁华。
据杨敬所说,那霍氏之族便在僰道所属的马湖镇,距此向西南只有不到二十里,不过那得拐入泸水逆流上行,今天天色已晚是赶不到了。
“先生,咱们在此城修整两日吧?”祝震代表其他弟子请求道。
高汉白了他一眼,“年纪青青地不思进取,只想着贪图享乐”
“哪有,我们是看先生这段时间太辛苦了,想孝敬孝敬……”
“哟,你们倒是有孝心。”高汉让五人站成了一溜儿,绕圈看了看,“当我不知道你们想干什么?不就是想着到城里胡吃海塞一顿,还打算招几个艺妓找点乐子么?想的倒挺美,我得改改你们这些毛病,把你们怀里的财物都交出来吧。”
“呃……”
五人不知道这等密谋之事怎么会被高汉知晓了,在高汉的虎视下,五人不得已地掏出了各自准备的花酒钱。
高汉一把全抢了过来,五个钱袋子里都装着金沙、金块,足有十余斤,这要换成开元通宝得装整整一牛车。
“不都想孝敬我吗?那我就不客气了。”高汉把金袋子全塞自己怀里后脸色一变,大吼一声:“都给我老实地吃饭睡觉,明天一早溯水去马湖镇!”
“诺——”五个弟子一激凌,赶紧应下了,灰溜溜地回自己船上生火做饭。
悟了好笑地瞅着高汉道:“那是他们全部财物,你就这么都给查没了?”
“弟子孝敬师傅天经地义,我没罚他们欺师之罪算便宜他们了。”
“他们摊上你这么一个贪财、暴戾的师傅命可真够苦的。”
“切,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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