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远交近攻,朋友这句倒是(7764))”门外有人高声接下话碴儿,听声音还是个年青人。
高汉也不客气,冲外头喊了一嗓子:“就这句是良言,前面的都是屁话?少在那儿装大尾巴狼,有什么事进来敞开了说,别整那些偷偷摸摸的事儿!”
语音未落,来人就撩起帐帘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三人,其中两个正是孙波的两位国师。
“朋友这句话不好听,非是待客之道。”
当前一个眉清目秀、身着青色锦袍的年青人调侃着向高汉一拱手,刚才接话的正是此人。
高汉也不起身回礼,大大咧咧地坐在那里用眼角斜着这几个不速之客:“待客?孙波没有这一说,高某这也算入乡随俗。”
孙波的两位国师脸上通红,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那年青人倒是很坦然,不用让,拉着另外一名象雄使者盘腿坐到了高汉对面。
“我叫亭葛。丹巴,这是昆。巴吉上师。”坐下之后,年青人表情一肃,庄重地向高汉和冯远介绍了一下。
冯远立即拱手还礼:“老朽冯远冯思汉见过两位使者。”
人家礼貌周全,高汉也不好绷着了,随意地拱拱手:“高汉。”
“玄女门徒?”亭葛。丹巴特意求证了一下。
“亭葛为姓,象雄直系王族?”高汉反问了回去。
“呵呵,朋友很有意思,这位正是我们的大王子,未来的象雄王者,今日我等能与玄女门下相见真是幸会幸会。”昆。巴吉上师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语笑着说到。
“你到过汉地?”
高汉有些惊讶,没想到这远邦之人也会说汉话。尽管不太标准,但这证明象雄与汉地有所通联,象雄离大唐极远,加上古代交通不便,之间的文化交流难度极大,他怎么会说汉语?
“我不过是会说一些而已,我们王子才算精通,毕竟他曾在大唐学习过,我的汉话就是他传授的,献丑了,惭愧惭愧。”
一般汉人说惭愧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在谦虚,不知道昆。巴吉上师汉学造诣究竟如何,只不过一边谦虚一边露出得意的微笑却露了底细。
高汉懒得理会正紧得瑟的昆。巴吉上师,只问亭葛。丹巴:“你去过大唐?”
“十岁时,在下有幸经玄女前辈安排,随于阗使团远赴大唐,在国子监就读了两家年。后来还随大唐几位大儒学习过。因为不是象雄使团,为了方便我还取了个汉名叫李勉之,以示向学之心。年前因父王年迈鸿书相召,这才无奈别离了那片富庶之地回到象雄。如今山水远隔只见梦里繁华,每每思之辗转不宁之时,在下便会登高东望、兴叹不已。”
亭葛。丹巴说着便有悠然向往之色,似乎对求学的经历很是留恋。高汉很能理解他这种心思,人是群居动物,都有社会性和归属感。别说是他,就是自己凭空穿来,也一直把这个与原世极为相似的东方世界当作自己的感情依托,并一直寻找机会为这做点什么。
在昆。巴吉上师的提醒下有些失神的丹巴才回过神来:“丹巴思唐情切,让两位见笑了。汉学博大精深,只恨在下才疏学浅只得些许皮毛。听说过德吉贤者乃是汉族苗裔,更有玄女门下在此,这让在下不免欢喜万分,故来此乞与两位促膝长谈。未经相邀便来讨扰,望恕在下冒失之罪。”
亭葛。丹巴态度谦和,汉话说的极其标准,语意也相当诚肯,看来大唐文化对他影响极深,近乎成了一个纯粹的汉人,如此人物倒引起了高汉结交的兴趣。
高汉和冯远还未进一步与王子交流,昆。巴吉上师先出声了:“汉学是不错,但我象雄苯教传承也悠远的很,王子莫只尊汉学而丢了祖先的传统。”
他是站在象雄的立场提醒自己未来的国王,是出于一番好意,但他身边的另外两个人此时插嘴就有些不识趣了。
“就是,苯教光芒照耀了天神子孙一万七千多年,区区汉学哪能与之相比?”朗达法师一开口就极力贬低汉学的历史。
“汉地坠落,汉人比吐蕃人还狡诈,还是咱们雪域人纯朴。弘扬辛祖才能彰显王子您的尊贵,所有臣民也必将在您的光辉下尽享雨露恩泽。”
桑珠俄巴就是个臭脚的,干瘪的嘴脸让高汉怎么看怎么讨厌。
“出去!”没等高汉和冯远说话,丹巴王子先火了,“我等要讨论学问与流派优劣何干?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辛祖游历四方六十载才摒弃古苯陋习创立雍仲苯教,使雪域之民开化解脱蒙昧。尔等短视不识大体,只知固封,多听此间言论无异对牛弹琴!速走、速走!”
丹巴王子站起来大声斥责昆。巴吉上师,实则是在谴责孙波两位国师,只怪他们的话太难听了,让王子觉得他们玷污了自己内心最神圣的地方。
撵走了三人,王子告罪之后重新坐下与高汉冯远叙谈。
丹巴王子相当博学,与冯远论及儒家学说相谈甚欢。冯远也很高兴,特意派人把冯归找了过来,让他参与讨论。高汉的儒学学的不太好,但拿后世的知识和观念用来应付他们也还过得去,每每随便提起个话题就让他们热议半天。
儒学谈了一天,众人草草用过饭食之后丹巴王子转而向高汉请教起道家的问题。
“王子对道家也有兴趣?”高汉十分惊讶王子的求知欲。
“大唐国教,到大唐不知道法妄称求学。道家传承久远,与我苯教早有交集互相取长补短,虽没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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