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汉随意的表现让悉猎有些发愣,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不说感激涕零也得客套一番,哪有象他这样理所应当的?
“玛相,你这护卫好牛啊。”悉猎找了个时机悄悄跟春巴吉说道。
“实话跟你说,你千万别往外传。他是苯教密宗的金刚护法,我在他面前也得小心三分呢,杨选监视咱们的事儿就是他发现的。”春巴吉半真半假地回复到。
高汉就这德行,前一世就大大咧咧惯了,固有的现代意识让他还真不把一些破规矩看在眼里,春巴吉也不敢把他的真实身份暴露出来。没招儿,编瞎话呗。让高汉借此机会进入到贵族圈里也好,有些事可以光明正大地接触到了。
“原来如此。”悉猎深信不疑地点点头,随后便向正胡吃海塞的高汉频频敬酒,很有亲近之意。
高汉把他们的谈话一字不落地听进了耳里,向春巴吉眨了眨眼睛感谢他的苦心,然后跟一众贵族没大没小地喝成了一团。
此时算是场间休息,也是纵酒狂欢的时候。
抛开政治地位,其实吐蕃人和其他雪域人一样很好相处。直性、爽快是他们普遍的性格特点。就象现在这些人,高汉跟每个人都喝了三怀,大家便熟的象多年的老朋友了。悉猎的高看,春巴吉是后台,一向尊重勇者的吐蕃人也乐得交下高汉这个拥有神技的朋友。
“止雅让我代她向二位问好。”
热闹中,高汉找到了末-东则布和朗-梅色,一脸醉意地嘟囔了一句,随后不顾二人的惊诧,又凑到恩兰达札路恭面前。
“我已经不胜酒力了。”
恩兰达札路恭不咸不淡地给了高汉一个软钉子,高汉醉眼朦胧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到了落单的乞力徐身边。
“兄弟,你是好样的,要不要跟我比比其他项目?”高汉勾肩搭背地对乞力徐说道。
正苦于被其他贵族冷落的乞力徐很是欣喜,他不怕高汉抢了他的风头,只怕不被吐蕃贵族圈接纳。尽管春巴吉向他表达了善意,悉猎也与他和解了,但踏入和站在贵族门槛是两个概念,有高汉这个一时风光无两的人来攀谈,以乞力徐看来这就是春巴吉一派来招揽自己的。
“不要误会,我只代表我自己,是想跟你真心交个朋友。”高汉一脸正色地对乞力徐说道,让乞力徐的心就象坐过山车一样起伏不定。
“为何?”乞力徐眯着眼睛看向高汉。
“尊敬、尊严,最主要的是缘分。”高汉一口把怀中的酒水灌进嘴里,“抛开彼此的秘密,我只想要纯洁的友谊。”
“有时间到我家里坐坐。”乞力徐郑重地向高汉必出了邀请。
“哈哈……”高汉拍了拍乞力徐的肩膀大笑离开。
“各位,由于格吉勇士的出色表现加快了赛会进程,我们是不是趁着时间尚早进行下一项?”恩兰达札路恭出场大声问道。
“好——”
“丫的没安好心。”高汉在心里与众人一起说到。恩兰达札路恭这个提议不管是有心还是无心的,都让大家重新把焦点聚集到了高汉身上,期待着他是否还有出色的表现,弄不好就得高汉弄到风口浪尖上。
“下一项是举重,大家是行家知道凡是高超的射手都是有一把子力气,否则也拉不开强弓,万一我再把其他勇士赢了可不许恨我哟。”高汉故意打趣道。有人出招高汉不能不接着,至于怎么接,师傅有句话说的好:只许欺负别人不许别人欺负你。
“格吉勇士,如果你再胜了我们就为你献上最美丽的虎皮。”一个叫扎麻的勇士叫到。
“那我要是在举重、摔跤、马术、马球上都赢了呢?”
高汉此言一出,场中刷地一下静了下来。见过狂的没见过这么狂的,一人竟想包揽所有项目,尤其是马球那可是集体项目,一队五人到十人不等,讲究的是团体配合,谁也不敢说自己能包打全场,这家伙喝了多少酒?
春巴吉在高汉背后欲言又止,他知道高汉不是轻狂的人,虽然不理解高汉这么做是为什么,但此时不能阻止他,也阻止不了。
恩兰达札路恭冷笑道:“好志气,你能赢了再说。”
周围的贵族们都哈哈一笑,缓和下了气氛,都以为高汉会聪明地就坡下驴不再往前赶了。
“别再说啊,先说清楚多好,这样我心里没负担,赌资也能拿的踏实了,你说是吧?”高汉摇摇晃晃地走到恩兰达札路恭面前盯着他说道,完了还冲他打了一个酒嗝儿。“你叫路恭?是修路工呢还是养路工?”
“你……”恩兰达札路恭厌恶地掩鼻退了一步,听不太明白高汉说什么,但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如果别人平常敢这么跟他说话早就被大卸八块了,“你要是能赢得所有场次的胜利我就把所有赌资翻上一倍,但是你要是输了其中一局你就得跪在我面前磕头赔罪!”
“成交!”他刚说完高汉便拿起他的左手硬跟他击了一掌,随后一甩转身就走,边走还边皱着鼻子闻了闻自己击过掌的手,然后用衣服使劲地擦了擦。
“哈哈……”有不是路恭一派的贵族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引得大家一起大笑。
“三倍,你赢了我出三倍的赌资,你输了我要你的手,就是你擦过的那只!”恩兰达札路恭铁青着脸大叫道。
“真小家子气。五倍,我赌我整个人,敢赌不?”高汉翻了翻白眼轻蔑地问。
“成交!”
“以辛饶祖师的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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