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观完商栈高汉没发现其他有价值的东西,买了一瓶汉地的美酒边喝着边转悠到了商栈的后面,想详细观察一下商栈的布局。
商栈后面是一条夹山的小道,也是朝拜者朝拜大昭寺的路径之一,不过因其偏僻平时很少有人走,商栈和毗邻的建筑在两面都建有高大的院墙,墙上绘满了佛画。
“就知道你丫的有后路。”高汉佯装醉汉走了一趟发现了被伪装成浮雕佛像的后门。这条道上不好隐藏,高汉只好在百米外的一个拐角处瘫倒,继续装醉鬼。
在冷风下冻了近一个时辰,有架带蓬的马车缓缓地从他身边经过,赶车的两名吐藩汉子发现了高汉,其中一人紧张地抽出了腰刀被另一人推了一把才算作罢。
“不要生事,一个醉鬼罢了,接娘娘要紧。”
尽管来人声音低的几不可闻,但高汉耳聪目明听的真切。
“娘娘?”高汉立刻反应过来此人说的是谁。赤德祖赞现有四位王妃,赞蒙金城公主、那囊萨,觉蒙江察赤尊,娘-若布。
娘-若布此人史上并无记载,高汉是听春巴吉说起才知道的,她娘家是吐藩雅隆北部的娘氏家族,在松赞干布时期因大相娘-尚囊阴谋反叛被治罪,但其家族势力仍然很强大,赤德祖赞幼年上位,为了安抚娘部才不利娶了娘-若布,不过一直跟她或者娘氏有隔阂,因而娘-若布在众妃中的地位是最低的,也少为人知。
马车在商栈的后门停下了,高汉用眼角的余光看见一脸堆笑的杨选送出一位身着便装的美妇,并亲自扶她上了车。
“我呸,一付奴才相儿!”高汉在心里狠狠地咒骂了杨选一句,对这个丧尽天良的老东西一点好感也欠奉。
马车走了,杨选谨慎地向四外打量了一下,高汉早就没影了,一眼记住娘-若布的长相后高汉便迅速离开了现场,今天知道了娘氏与杨选有勾结就是一大收获,哪还愿意继续在这里吹风?
回到春巴吉家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下情报,春巴吉对娘-若布的事不觉得很奇怪。
“这些年娘氏衰落的很,对佛教也亲近了许多,听说还出一个叫娘-定埃增的高僧,现在又跟杨选有所勾结,估计是忍不住想跳出来了。”
“娘-定埃增这个人你们必须得重视,此人非同小可。”高汉郑重地告诫春巴吉。
赤祖德赞现在只不过是有些保护佛教的倾向,可他儿子赤松德赞这个未来的吐藩国王则是大力灭苯倡佛,而且迎请的还是天竺密宗。
对他的策略产生重大影响的便是从小教育他的娘-定埃增,还将其依为重臣,并镌刻石碑以传扬他的功绩,对娘氏更加照顾赐诏书让娘氏享有诸多永久性的特权。
娘氏家族报之以李,团结众多僧侣和寺庙,成为赤德松赞抗衡外戚、贵族的坚强后盾,为密宗在雪域的传播铺平了道路。
不是说佛教不好,显宗、密宗都是修炼的形式。但在雪域的精神层面上可不象西域或者大唐那样有包容性,一直普遍信仰的是万物有灵而且排他性极强的苯教。现在的苯教虽然典籍比后世多的多,但也经历过不少劫难,从而导致组织过于松散、教义不够严谨。
这种的情况下,密宗的修持方法很容易被有心人利用,怪力乱神的结果就是扰乱雪域人的精神世界,并且由此而引发一系列的宗教斗争。
宗教斗争其实就是政治斗争的延续,波及面更广,影响力更大,特别是宗教被当成武器攻击他人时往往会引起规模浩大的血雨腥风,因为苯教、密宗都不忌杀生,雪域人也没那个习惯。所以很不幸,雪域的历史上这样的事件出现的频率有些多。
在吐藩中后期,天竺人把他们的那一套看似神秘、神圣实则就是故弄玄虚的佛门修炼方法搬到了雪域,并被当权者出于自己的需要而欣然接受了,造成了雪域上千年的动乱。派别林立、你死我活的政教之间、教派之间的争斗一直延续到了后世。
而为他们的私欲买单的则是广大的雪域人,不但要奉献出自己的剩余价值,还要被动地接受思想上的侵蚀,以无数生命和尊严为代价成就了一条为后世宗教人士津津乐道的信仰之路。
“这是世界上最后一块净土,少让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玷污了。”高汉不知道自己想的对不对,反正就是想为雪域的圣洁做点什么。
“我会多注意点的。”
春巴吉很平淡,显然没把高汉的话听进去。高汉明白,要想让现在仍就如日中天的苯教接受在他们看来有些过虑的想法不太现实,到目前为止双方不过是合作关系,而且相知不深,关系还不算牢靠。
鉴于春巴吉的态度高汉心里对这种合作的前景并不看好。
“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反正该说的我说过了,咱们各作各的吧。”
从与春巴吉接下来的谈话中高汉知道了他为什么这么淡定,苯教长年在外修炼的一位重要人物来了,他叫青裙大师。如果说昆。巴吉、扎布苏、哈布其等人是苯教教务的掌管人,那青裙大师则是苯教现在的精神领袖,他的到来对吐藩苯教的教众来说那就是引到了一个定海神针的作用。
春巴吉还告诉高汉,他现在打击的目标已经确定了,是汉僧巴·桑希和摩诃耶那,这两人前者现为小昭寺的主持,后者正在大昭寺弘法,雪域的佛门弟子对他们很是信服,加上悉猎等人一味推崇,吐藩佛教大有方兴之势,所以春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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