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特么有完没完了?”纷乱之际,高汉站出来大声斥责,天竺人惊愕地住嘴看向他。
“狗咬狗一嘴毛,咬完了就该听我说了。”高汉毫不客气地对所有天竺人说道:“别整那些没用的,先把通关文书拿给我看看!”
“……”谁也没想到高汉会冒出这么一句。
“通关文书”,天竺人来神山朝拜还用得着那玩意儿?
高汉冷冷一笑:“没有?这里是雪域,是象雄的国境,没有通关文书你们就敢堂而皇之地进入到我象雄的领土,这是偷越国界,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子?”
“……”
天竺人再次无语了。天竺到雪域这一条古道确实有象雄的关卡,可除了商队需要在关卡缴纳税赋外,对天竺人和雪域人的僧人们来说那历来那就是个象征性的摆设,僧人们一直往来无阻,不需要什么证明,也从来没人说他们偷越国界。
“我象雄丹巴王自登基以来政策通明,国民安泰,但诸法令也是条例分明。如今尔等无允自来必是贿赂了关卡人员,此为偷越之罪,按律当予以严惩。念尔等是初犯,又是高僧大德,故本护法网开一面充许你们在我的监护下速速离境,否则尔等必获牢狱之灾。”
高汉义正辞严的话刚说完,就听周围“嘎吧、嘎吧”地一片下巴脱臼之声,有天竺人的,也有自己人的。
按固有的传统宗教纷争一般都是用宗教的手段来解决,但高汉没功夫跟这些人理论,也不屑于跟他们理论,直接从他们入境的合法性上否定了他们。丫的,你们本身就违法了那还在这里叽叽歪歪地理论什么?
“你们真是怀着救苦救难的情怀来雪域弘法的?说出来恐怕神山都会为之倒崩!佛教和耆那教这时候已经被婆罗门教打压的抬不起头了,急于寻找新的生存土壤。而你婆罗门教也好不到哪去,那帮子拎着弯刀来天竺传教的阿拉伯人让你们吃尽了苦头吧?”高汉在心里冷冷地笑道。
扎布苏在高汉的启示下也振作起了精神,上前大喝道:“未经许可擅自入境,尔等还不速速离去!?”
话音才落,会场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大批的婆罗门僧人闯了进来。
苯教师们神色大变,集中到一起以防不测。张氲冷冷一笑,暗中吩咐五位门人分散开来按五行方位站好。
摩陀婆得意地大笑道:“哈哈……,我天竺人到神山来不须经任何人同意,我看现在谁能赶我们走!”
“我们不参与此事,此刻便下山。”佛门和耆那教的人立即跟婆罗门教的人划清了界线,打算一走了之。
他们想走,高汉这方没人拦着,敌人少一个是一个,以苯教、道教跟佛门的关系来说,天竺佛门根本就不万能成为盟友,更不要说很少听说、且此时以天竺佛门马首是瞻的耆那教的人了。
摩陀婆也不想让这些又臭又硬的人搅了自己的好事,示意门下放他们走,不过嘴上仍就不饶人:“虽说密宗福生大师百年前在支那国被大唐高僧玄奘法师逼迫而死,不过听闻现在密宗在大唐发展的还不错,我想你们这些密宗传人还是去支那国寻找乐土去吧,就不要再打雪域的主意了。”
难陀闻言脚下一顿,回头盯着摩陀婆说道:“不劳费心。走前我想劝你一句,雪域虽好却没有你婆罗门教的立足之地,五十年后雪域处处有佛莲。”
说完,难陀转身飘然而走,只留下满场惊愕的人。
高汉心中狂震。倍受敬仰的玄奘法师一生中最大的“污点”就是封杀了福生,没收了他从天竺带到大唐的经卷,原来福生竟是密宗!
这就不奇怪了,因为玄奘法师去天竺取经、并因此而伟大的原因之一,就是想成系统地学习佛祖原义,回来后梳理自南北朝以来汉地佛教在理论上的混乱局面,这要不竭力遏制故弄神秘玄虚、又容易怪力乱神的密宗,那才叫怪事。
这还不是高汉震惊的主要原因,最让他震惊的是难陀说的“五十年后雪域处处有佛莲”这句话。以现在的时间推算,五十年后雪域正是苯衰佛兴之初,而开创这一局面的就是天竺密宗。
此时赤松德赞还未出生,在雪域传播佛教的也大多是中土僧人,高汉不知道难陀是出于什么原因敢作出如此断言,这一刻高汉在疑虑之余还对自己能否改变历史产生了困惑。
不但高汉有此怀疑,就是各位苯师们也都有些沮丧。密宗的大名他们也知道几分,难陀的话可不是随便说随便听的,更何况他所说的年限与苯教一位大德入灭前的预测差不多,据他说苯教几十年后将后受到极大的考验。
“可笑,天道亘古永存却又变化无常。穷极人力或许许可以窥之一二,然天道变化又如何能有定式?这和尚受激语露天机,悉不知天机也因此而变,也许是福非祸,众位苯师大可不必为之困扰。”何应虚展然一笑道。
扎布苏闻言精神一振,“多谢何道友开解,我等有些迷惘了。”
高汉也因何应虚的话心下霍然开朗,“管他五十年后怎的,听喇喇蛄叫还不种庄稼了?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
“各位中土大唐道友,此间事与各位无关,能否离开不伤我们之间的和气?”摩陀婆用蹩脚的汉语作起了众道士的思想工作,很直接,也尽量地语调平缓甚至有一丝讨好在里面。
但是他不了解汉人,尤其是这时候的大唐人从来不怕事儿,也不会做出刚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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