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场面纷乱。【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作为主持会盟的东道主宾灵对此毫无办法,她还太年轻,遇到这种棘手的事政治智慧不足。
高汉和墨志子、止雅代表的是飞凤国,在这事上不好轻易插嘴,以免引起更大的误会。好在觋老在雪域诸部中德高望重,能压得住阵脚。
觋老用拐杖在地上狠狠顿了几顿:“今天不是集会,不需要象买卖牲口一样讨价还价!”
觋老发话,诸部立即沉寂了下来。
觋老缓缓开口道:“那囊拉吉,你也不要胡扯什么血统,只说你多弥部打算怎么样才同意参与联盟吧。别看你们现在风光的很,但有史以来你多弥和吐蕃间的恩怨还少吗?每年吐蕃从多弥和白兰索取的金沙和其他物产恐怕早已经让你们不堪重负了吧?”
一提此事,那囊拉吉和白兰度脸上就泛起苦色。多弥和白兰所辖地域广阔,并扼守唐蕃古道和古丝绸之路雪域一线,物产丰富,尤以盛产金沙著名,是吐蕃主要的财富来源地之一。
如此流金淌蜜之地吐蕃自然盘剥甚紧,两地辛辛苦苦的劳作绝大部分成了吐蕃持续强盛、并得以维持强权的保障。而且每到吐蕃对外用兵,尤其是侵扰大唐之际,这两地都是吐蕃首要的兵源征集地,与拓跋部一样都是前锋,这也是吐蕃消弱他们实力的重要策略。
多弥和孙波一样是吐蕃的族源之一,也是古大羊同国的遗部。吐蕃对多弥和孙波还是采取了一些怀柔之策,通婚和任用多弥人为官便是怀柔的重要手段,所以多弥和孙波贵族对吐藩尚存好感,不满主要来自普通部众。而白兰、拓跋等其他各部就没这样的待遇了。
历史上孙波也一直不是诚心诚意地屈服于吐蕃,反叛不断。现在孙波出了止雅这个飞凤国的执政官,以止雅父母为代表的孙波贵族立场开始有所改变。孙波处在多弥和吐藩中间,如果孙波生变,多弥便会失去与吐藩之间的联系独自面对其他各国,所以多弥部不得不重新审视当下的局势。
面对觋老的质问,那囊拉吉喃喃不知如何应对。
觋老笑道:“你指责白兰血脉不纯好没道理,你多弥本是氐羌相融而生,真要论血缘恐怕还是氐人的血统多一些吧?”
与会的各部闻言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原来多弥的来历竟也是这般复杂,这牵扯到了远古秘闻,非一般人所能知晓的。
那囊拉吉显得异常尴尬,强辩道:“氐羌同源,我部算羌统有何不可?”
“莫要论源流,真要说的话我们远古祖先还不都来自汉地、大漠?现在吐蕃强盛了,对我们各族施压过甚,我们不得不起而抗之。
尤其是此次疫情之事,出于天灾却盛于,吐蕃做的太过份了,要不是及时发现并在飞凤国的大力协助下扑灭疫情,万一泛滥成灾我雪域还能有几个活人?”
觋老恨恨地说道,言下有些夸大,也突出了飞凤的作用,但有事实为基础,各部首领不能不顺着他的话联想,一时间人人不寒而栗。
“虽说受害的只我东女一地,但你多弥一支族亲传自上古的氐人部也深受其害了,你要不要见见他们?”觋老平和地问向那囊拉吉。
“上古氐人部?”那囊拉吉惊讶地站了起来,神情异常激动,“人在哪里?”
宾灵适时开口吩咐道:“有请氐路族长。”
时间不大,在那囊拉吉急切的期盼中,氐路抗着族旗、骑着一头貔貅缓缓走到会场之外。
远远看到一人一兽一旗,那囊拉吉再不迟疑,急步上前叩拜族旗。口中振振有词,却是上古氐语,氐路则庄严地用古氐语吟唱起巫咒予以回应。
“这是认祖仪式,看来多弥参与联盟的问题不大了。”宾灵对高汉和墨志子低声解释道。
血脉传承在尚有氏族社会痕迹的雪域还是相当有份量的,当听氐路说氐人也将加入反蕃联盟后,那囊拉吉也立即转变了态度,同意联盟,但有个要求,希望氐人能融入到多弥部,充实多弥人的氐人血统。
氐路豹眼一瞪:“不行!氐人是山林的宠儿,也是山林的守护者,怎么能失去自己的领地呢?我看你们多弥部不如跟我们一起上山的好。”
多弥人现在的文明程度要远高于氐人,让多弥人放弃现有的游牧生活、去巡山而居同样不是那囊拉吉的所愿,两人就此争执不下。
飞快的氐语一般人都听不懂,众人不明白刚才谈的好好的两人怎么转眼间变成了这样,多弥加入联盟的事要黄?要知道多弥所处的地界在孙波和白兰之间,东面就是党项和东女,如果多弥不加入反成了吐蕃的助力,那就象在联盟的心脏地带插入一把尖刀一样。
高汉在觋老的翻译下弄明白了两人争执的焦点,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我说二位,这不是什么原则问题,能不能坐下来好好商量商量。”高汉上前打圆场道。
“不能。”两人异口同声地否决了高汉的提议。
“我靠,好心当驴肝肺了是吧?”高汉碰了一鼻子灰,心里很不是滋味,可这事必须得摆平。
在觋老的再三讲解下,高汉总算弄明白了两人为何在这个问题上这么重视。
首先是多弥需要氐人的加入。吐蕃这些年来可没少在兼并多弥上下功夫,联姻便是其中重要的一项。不仅赞普身体力行娶多弥的女子为妻,还鼓励其他吐蕃人积极与多弥人通婚。
多弥人对此心知肚明,吐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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