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卖艺的□□。”
我一口水呛了出来,有些不可置信。
“你别不信,那名女子比他还大上一岁,是青楼里有名的艺妓,不仅弹得一手好曲儿,模样更是十分清纯动人呢。”
“那后来呢?”
“后来,梁父大怒,把梁昀给痛打了一顿,从那以后梁昀再也没提过那件事儿,也不再踏入青楼,而那名女子直到如今还时常会痴痴的站在窗子前,因为一个不可能兑现的承诺一直在等。”千羽说完忍不住叹了口气,然后总结道:“就算梁昀这人算是有点儿真情吧,可他放弃得也实是潇洒,他的真心也不过如此。”
我沉默的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有些伤感。千羽见状安慰了我几句,她突然伸出手指指着一处对我说道:“汐之你快看,那里有个长相特别俊的男子!”
我抬头看去,那人恰好侧头与身旁的人说话,我一瞬间懵了,千羽的话在耳边重复的响起:“这个男人和柳无言的关系不同一般啊。”
我不敢相信,我竟然会在这里再见到礼苏。
一阵苦涩在喉间涌上来,柳无言的脸庞恬静美好,即使有一段距离,我都能感觉到她上扬的嘴角带着满满幸福的味道。礼苏的表情也不再冷漠,这个我陌生而熟悉的人,终究要变得我完全也看不清。
走在回去的路上,千羽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说了句:“我方才看你的表情很不对劲儿。”
我抬起头茫然的看着她,过了很久才说道:“是吗?”
“是啊!”千羽不住的点头,满脸关心的问:“汐之,你认识刚才与柳无言在一起的男人,对不对?”
我点点头,“他叫礼苏,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是礼煞的亲弟弟。”
“难怪!他们兄弟俩长得很像。”
我闻言随口说了句:“我觉得不像,性格也很不一样。”
回到付宅,我将自己关在了房间。周夫人十分担心,在门外一个劲儿的问东问西。快傍晚的时候,有人轻轻敲了敲我的门,千羽的声音清脆的从门外传来:“汐之,这儿有一封你的信,寄信人叫凉亦。”
我猛地从床上弹起来,一切的忧郁仿佛瞬间一扫而光,我欣喜的打开门,接过千羽手中的信。
信纸有些皱了,似乎在外波折了很久。我跑回屋子,抚摸信封上熟悉的字迹,小心翼翼的打开信――
温亦,我不知道你现在身在何方,我似乎有预感你不会留在苍都,但你一定去找过你姑姑,所以只能赌一把,把信寄到了谷楼客栈。若是有幸你能看到这封信,你不要太担心我,我很好。再过不久玉柠就要嫁到苍都,我无论如何也要带她走,她是我的妹妹,我不能不管她,但我不会用我的身世来阻止这一切。……
这封信带着诀别的意味,承载了太多难言之隐,我还来不及思考,只觉得喘不过气,好像回到了初到苍都时,患了那场瘟疫。
那场背后的关于守护的经历,而我全然不知。
我打开房门,傍晚的风吹进来,礼煞的屋子突然亮起了灯,我犹豫了片刻走过去,房门微开着,我透过缝隙看着屋里微亮的烛光,轻声说了句:“你回来了啊。”
他在暗处“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我踌躇了片刻走进去,想了想还是对他说道:“我今天看到礼苏了。”
他闻言抬起头看着我,问道:“他在哪里?”
我老老实实的说道:“他与柳无言在一起,你知道的,那个柳府的大小姐。”
他没有吭声。我见状问道:“你不惊讶吗?……还是,你早就知道了。”
“这重要吗?这么多年过去,礼苏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孩子了。”
我忍不住嗤笑了一声,看着他说道:“礼煞,自从当年你离开我们之后,这么多年过去,我也再看不透你了。也许,当你离开馥新的时候,你就已经变了。”
我一如往常的洒脱离开,背对着他时却已经泪流满面。
☆、二十六
千羽说,荧荧出嫁的日子快到了。纵使心情复杂万分,我还是认为应当给她准备一份新婚礼物。
我和千羽在街上走,我叹了口气说道:“荧荧的性子太倔了,我真怕她嫁过去会受委屈。”
千羽闻言说道:“刚开始的日子定会有些辛苦,等时间久了也就好了。毕竟那梁昀对柳荧荧还是有几分真情,才会娶她的,不是吗。”
千羽的话音刚落,我恰好看到梁昀,一人上了不远处的酒楼。
我冲千羽示意了一下,说道:“跟上去看看。”
我们走上酒楼的二楼,我眼尖的看到了梁昀,而对面的的女子正在为他倒酒,我往前走了几步,才看清那名女子正是柳无言。柳无言的出现,是意料之外但也情理之中的。
好在我今天是女儿装扮,不至于被柳无言一眼看出来。我拉着千羽偷偷坐到了他们对面的位子。
“你又找我做什么?”柳无言的声音淡漠的传了过来。
我和千羽均有些诧异的对视了一眼,我们都以为是柳无言为了荧荧的事找的梁昀,如此听来,事情远比想象的要复杂。
梁昀将桌上的酒一饮而尽,许久才说道:“我只是想在成亲之前见你一面,没别的。”
柳无言闻言没有作声。梁昀冷笑了一声,缓缓说道:“你就这么厌恶我?明知道我不会逼你,你便无所顾忌的和那个小子在一起,为他付出一切。你清醒一点,那个小子他什么都没有,我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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