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波公司怎么样生产罐头,就不是秦朗管的事了。
几千名士兵已经陆陆续续的来到察哈尔,现在都住在帐篷里面。
这是秦朗根据记忆设计的,用几根钢管加上固定绳就能搭建好,里面可以住下一个排的人。虽然通风效果不错,但在正午的阳光下,依旧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新兵大多是农家子弟,根本没有纪律这个概念。从入伍的第一天起,他们就被灌输如何服从命令。从叠被子、洗漱用品的摆放、甚至排队都要教,否则就会变成一窝蜂的状态。
“整理内务!”
每天早晨被子都要叠得整整齐齐,虽然不像后世的豆腐块,但已经有了一些样子。
“今天上午进行队列训练,下午瞄准、刺杀训练!”
只有改掉散漫的习气,才是算一个合格的军人。这就像冶炼钢铁一样,过程痛苦而漫长。
“部队情绪怎么样?”
秦朗看着哪一排排走来走去的士兵问道。
罗荣笑了。
“情绪比较稳定,很多人头一次离开家,晚上躲着哭呢!”
秦朗笑着摇了摇头。
“让政工们多做思想工作,时间长了会习惯的。炊事班的同志要继续改善伙食,战士们肚里有油水,才能更好训练。”
虽然都是挑选出来的青壮,但一个个骨瘦如柴。如果让他们进行体能训练,搞不好就要出人命。甚至连肉的分量,都是逐步的增加,否则就等着全营腹泻吧!
罗荣笑道:
“我马上就去安排。”
秦朗想了想。
“新兵训练结束后,抽调一百个识字的战士,担任专门的医务兵。”
罗荣点头说道:
“这个确实不能疏忽,训练结束我就立刻着手。说道医务,最近营地的卫生做得很差,是不是要抓一抓了。”
秦朗笑道:
“纠察队会处理好。”
有不良恶习的人太多了,虽然已经三令五申,但是那已经成了习惯,很多人都改不过来。搞得军法处的纠察队也苦不堪言,被抓到的人都要去挖厕所,以至于现在每个人平均都有三个坑可以用。在这样挖下去,恐怕整个察哈尔就像月球的表面一样。
“发现有恶习的每天刺杀加一百,再抓到加两百,三次就三百!”
纠察队长也没辙,请示了秦朗、罗荣以后,制定了一个严厉的计划。
谁知道上午刚刚颁布,两个小时内就抓了一个营的人。
纠察队长恶狠狠的说道。
“正常训练结束后,拖出来单独操练,动作不达标不算!”
午休的时候在太阳底下练习刺杀,这滋味确实不好过。很多人都要哭出来,至于那些连犯两次的觉得自己要完了。
“五十!”
“杀!”
“五十一!”
“杀!”
“五十二!”
“杀!”
朱炳文就是倒霉催的一员。
回营房的时候恰巧山上吹来一股风,弄得嘴里全是苦涩的沙子,往地上啐了几口,纠察就到面前站住。加上一次随地大小便的记录,他“光荣”的成为第二梯队队员,必须刺杀两百下。
手里的枪越来越重,从手臂酸软到浑身发颤,就是一百二十下的功夫,剩余的还有八十次,不知道结束后是个什么样子!
“一百二十一!”
“杀!”
朱炳文大声的吼叫着。
今天已经是八月二十三日,来到营地已经十一天,初时的那点兴奋早没了。现在每天除了训练外,还要在营地中挖坑,据说是冬天住的地方。都是握锄头把子的,这样的事比训练轻松多了,两天的功夫就已经就完成了。
胡思乱想的,也就不到酸楚,可能是麻木掉了。
“一百五十!”
“杀!”
队伍里好些个人都哭起来,那样子甭提多怂包。不过朱炳文觉得自己不会,毕竟是响当当的汉子嘛!
“一百九十九!”
“杀!”
“两百!”
“杀!”
“解散!”
“杀!”
随着这一声吼叫,所有的人都趴在地上大口的吸着气。
“下一次还再犯不良恶习,就在今天的基础上增加一百,我们随时欢迎各位回来!”
新兵们怨恨的看着那些纠察,却没人敢说半个字。
纠察队选的“混蛋”都是老兵,个头高大不说,还要武艺精良,寻常三五个人那是他们的对手。而且他们胸前都缝着蓝蓝绿绿的布条子,这可是立功受奖的好汉才有资格挂的。
怨怒很快变成羡慕,朱炳文又开始幻想自己立功受奖了。
“炳文,扶我一下,脚麻!”
这带哭腔声音,怎么像同村的邓宝丰呢!
“宝丰还真是你啊!”
朱炳文伸出手想去扶,才发现自己的手臂已经麻木了,根本抬不起来。
“得,你搭着我的肩膀吧,刚才没看到你啊!”
邓宝丰哭丧着脸说道:
“甭提了,我就躲在没人处尿尿,冷不丁就跳出来一个纠察,吓得那玩意都缩回去了,弄我一裤裆都是水。”
“呸!”
朱炳文对天空啐一口。
“把你的爪子拿开,我才洗干净的衣服呢!”
邓宝丰赶紧拱手。
“朱炳文同志,你可不能不仗义啊!”
朱炳文想想也是。
“把你的枪递过来,我拉着你回去。”
可就在这时,一个纠察走了过来,吼道:
“都等一等!”
看周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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