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披风,更是称的整个人都黯淡不少。
盛清清偏头,果见盛媛媛掩着唇轻笑,嘲讽道:“哎呀,二姐姐,你这是打哪儿出来啊?这模样出门,也不怕吓着人。”
盛蔚蔚明显没有心思跟她吵嘴,虚虚晃晃地给盛老太太请了个安,唬的盛老太太一手就将她给拉了起来:“这是怎么了?是哪儿不舒服?请了大夫没?”
“没什么事儿,祖母安心。”盛蔚蔚勉强地扯了扯嘴角,在菱枝的搀扶下坐到了离盛老太太最近的椅子上,歪靠着,看起来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盛清清在家里一向乖巧的很,即便是见着盛蔚蔚这般模样着实是大快人心,她也只闷在心里哈哈大笑几声,面上却是不露丝毫。
人到齐了,自然也就该开饭了。
晚饭过后,婢女撤了碗碟,诸人就原位坐着说话。
盛丞相和大老爷三老爷说这些外头的事儿,盛清清坐的位置与盛蔚蔚靠在一起,她这便有了机会与她说道几句。
“明日我要去个好玩的地儿,不知道二妹妹你有没有兴趣出去走走。”盛清清无聊地叠着手帕:“你这病一看就是在屋子里闷出来的,出门走走透透气吧,保准儿叫你隔天儿就痊愈。”
盛蔚蔚听见她的话有些迟疑,她与盛清清的关系一直不好,这突然邀她一同出门,总觉得不大对劲儿。
她问道:“去哪儿?”
盛清清神秘一笑:“我现在也不晓得,不过明日一早自会有人给我们引路的。”
有人?盛蔚蔚一怔,眼前浮现出那张清俊的脸。她暗暗地看了一眼兀自摆弄手帕的盛清清,踌躇了许久到底还是应了下来。出门走走也好,既可以见到她想见到的人,也可以借此摆脱那个总是缠着她的妖怪。
听见盛蔚蔚应好的声音,盛清清差点儿笑出声来。
别以为她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不就是惦记着她男人嘛,可惜了,她明天怕是见不到她家小哥哥了。
她们啊明天可是去给她亲娘南瑗‘送行’的。
盛清清拿着手帕捂了捂嘴,掩住唇角的笑意,眼中是满满的恶意。
林氏偏头拉了拉她的手:“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盛清清对着她眨了眨眼睛,杏眸里好似含着星辰:“我在想明天出去玩儿的事呢。”
林氏刚才也听见了她和盛蔚蔚说的话,也没多说什么,只细细叮嘱了一番。
第二日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因为日渐深冬天寒地冻,外头几乎没有什么人影。
盛清清没带明香她们,她将檬星星抱在斗篷里,只在外头露出个毛茸茸的脑袋,顺着长长的街道一路前行。盛蔚蔚就跟在她身后,她最近身子虚的厉害,连着走了一段路便有些气喘,婢女菱枝连忙上前搀扶。菱枝一边给盛蔚蔚顺气,一边不悦对着前头悠哉悠哉地盛清清道:“大小姐,咱们为什么非得行路?府中又不是没有马车!”
盛清清斜睨了她一眼:“你家小姐都没说话呢,你一个丫鬟的脾性可比你主子还大呢。”
檬星星更是一下子窜上她的肩膀,毫不留情地伸着爪子对着菱枝威胁道:“居然敢这么跟我主人说话,我看你这个臭娃娃是想去西天拜拜佛祖了。”
菱枝吓得身子一抖,她怎么就忘了,这位大小姐身边的这只猫是个妖怪!相对于菱枝的惶恐,盛蔚蔚这些日子因为凌竺的纠缠倒是养大了些胆子,虽然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又难看了几分,但好歹没像菱枝一样浑身僵硬。
盛清清把檬星星抓回斗篷里,教训道:“糊涂!傻熊,你以为什么人都能往西天去的吗?没的污了佛祖的眼呢!”
“虽然我佛慈悲,大爱无疆,那也不是啥歪瓜裂枣都收的啊。”
檬星星拍了拍爪子,小耳朵一动一动的:“主人说的对,后头的那俩歪瓜裂枣我都看不上呢,佛祖应该更加看不上。”
前边一人一熊旁若无人地说着埋汰话,后面俩歪瓜裂枣气的心肝肺疼。盛蔚蔚实在忍不住了,就要开口斥责,却见盛清清突然停了下来,说了一声‘她来了’。
盛蔚蔚话都到嘴边儿了却不得不憋回去,转了目光万分期待地顺着盛清清的视线看去。
她没看到心心念念的景国公,却看到了一个女人。
一个将近完美的女人。
月如神,柳为态,冰雪肌肤,玉髓为骨。
眉角似有生花,唇角似含柔雾。唯一不足的大概就是那双空洞的可怕的双眼了。
盛蔚蔚一时看的有些痴,直到菱枝不小心撞了她一下才猛然回过神来。
盛清清围着丹舒转了一圈儿,她本就不是凡人也不怕冷,今日就穿着一身浅青色的长裙,烟纱朦胧裙角轻扬,站在那儿就是俏生生的一朵花儿。
“哎呀,到底是六界第一美人儿呢,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啊。”盛清清难得这样直白地赞美一个人,尤其是赞美容貌,她晃了晃脑袋:“估摸着当初在碧洲河畔,我定是瞧上了你的美色才会巴巴地给你送了一碗仙鹤汤。”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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