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剧最后不了了之。
不知道算不算因祸得福,虽然无果而终,少司对待伊索却亲近了少许,至少伊索已能够随意交流,不必再半文不白的措辞,但与此同时,小粉红、莎妮雅等人的看守也变得严厉。
当然,这些暂时无伤大雅,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事在前。
辛劳三天、外加层层debuff,即便磕了药,“活生生”的小粉红和猛将兄终究撑不住,当晚,他们不得不在破碎的山麓过夜,两人也趁机下线休养。
一夜静息,众人忘却了昨日的惊险与尴尬,个个整顿一新。因为闹出山峰崩塌这样大的阵仗,哪怕远近无人又有禁制封禁,他们估摸着一天后还是会有人赶来,到时候岂止人多粥少,若是加罗亚的强者出手,怕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于是,众人马不停蹄的闯入了荒原,只等毕其功于一役。
戈壁般的荒原上砾石满布,轻啸的寒风中,他们踏着阴云下的灰黑,行了好长时间,仍不见起伏变化,唯有绵延远山提示着方向界限。四野寸草不生、了无生机,凄凉寂寥在伊索的心中油然而生,随之的还有越来越浓郁的不安。眼见薄暮,这份不安在整个队伍里不断放大,大伙儿都不免有些焦躁。
一直默不吭声、甘当猛将兄“贤内助”的巫茕冒了出来,怯生生的说:“这里的场景我似乎在哪听过,而且赫尔维蒂好像也跟血河有什么关系……”
“诶?听谁说的?有什么关系?”伊索喜出望外,不等他说完便一连串追问。
巫茕摇了摇头,抱愧的说:“不好意思,其实我也仅仅有点儿印象,可就是记不太清。”
同样侧耳倾听的小粉红大失所望,跟着乔娜几个猛撇嘴,闹得巫茕相当局促。
到底还是猛将兄知心贴肺,当场窜出来,紧张的叫到:“大哥,我的‘直感’动了!”
动你妹啊。
伊索的嘴角直抽搐——就在猛将兄开口不久,一对人马出现在了他们身后的不远处。
大伙儿立时做好了战备,透过远望道具,伊索看清了来者:这是一支近百人的悍旅,不管装备还是兵士样态无不令人凛然,而更吸引注意的,则是那不同寻常卫队的独特风貌,以及仿佛鲜血染就的荆棘骨枪徽记。
这是“死殛之枪”,菲利特南的专属佣兵。
所以说,跟哥抢时间的就是这些家伙?真是冤家路窄啊。
伊索不由自主的微微吸气,随即冷笑着轻吐,朝队员们点了点头,沉着的迎了过去。
私下已然知会的其他人紧了紧身心,同样跟了上来。
走到近前,伊索才觉察到对方灰头土脸、隐隐带伤,联想到不久前的变故,心里顿时有了底——没想到还没见面便把对方给坑了,他都觉得有些好笑。
“死殛之枪”也迎了过来,为首一名铁面冷峻的中年剑士点头示意到:“见过,我是‘死殛之枪’第五小队队长希克威尔哈罗德,几位隶属哪个佣兵团?”
猛将兄适时的私信到:“希克威尔哈罗德是南方有名的大剑师,据说离剑圣也只有一步之遥。”
也就是说,很可能是七十多级的英雄啰?
伊索嘀咕着,尽管警醒却自觉没必要客套,便抱了抱拳,故作伟岸的说:“好说,鄙人是加罗亚驻建木外交代表罗宾汉至尊宝。几位既然是菲利特南的高级军官,应该知道无论是理论依据还是大量历史事实都清晰表明,本地自古就是加罗亚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死殛之枪作为外籍军队,无故擅闯,难道不怕挑起国际争端?”
熟知尿性的亲卫团自然对这番嘴脸早有准备,不过,少司连带死殛之枪却始料不及,一方错愕无语、一方气得无话可说。
希克威尔则愣了愣,一面挥手抚定队伍、一面朝伊索仔细打量了一番,正要回话,他身旁一个五大三粗但满脸清高的卷发年轻人抢着说了句:“队长,加紧吧,不用跟这帮二货扯犊子。”
靠,不屑也就罢了,东北腔是肿么回事?
伊索翻了翻白眼,瞧向了希克威尔。
对方抖了抖眉毛,对此不置可否的应到:“你好,‘死殛之枪’首先是佣兵,其次才是军队。这次我们纯粹个人兴趣,与菲利特南无关,几位不要误会了。”
言语间,他那犀利的眼神扫过伊索身后,随后又爽直的说:“大家出来混都不容易,这次你我各走各路,谁先抢到、东西就归谁。请借过了,再会!”
话毕,他也不等客气,率领队伍朝一侧离去。
那个年轻人边走边挨到了希克威尔近侧,有些不忿的低声说:“队长,为什么放跑这几个家伙?只是一群女流而已,我们可有几十号人马。”
“埃德加,不要光凭外表来评判你的敌人。”或许年轻人身份不凡,希克威尔认真开导到,“对方好几个人都很难缠,刚才我甚至感到了一丝危机!死殛之枪不打无准备的仗,眼下探宝为重,还是不要节外生枝。”
年轻人似有不服,但并没多话,跟随队伍渐渐远去。
迎着风,伊索隐约听清了两人的言语,原本还庆幸对方见面不识人,这下心里不禁一凛:不愧为超凡存在,居然觉察到了斯嘉丽的炮击锁定;而不以一时得失为意,适时进退,这种有实力又懂得克制的敌人才真正可怕。
更令人心忧的,是那句“死殛之枪不打无准备的仗”,这说明不同于尤金商会这样的莽撞之徒,阿基德和他的队伍确实老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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