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上了楼,我悄悄躲在楼梯暗处看着白小柔的屋门,敲了一会儿,没人开门。
小男孩往暗处的我看看,我连忙做个手势,让他接着敲。
小男孩又接着敲。
门终于开了,白小柔从屋里探出身,疑惑地问,“小朋友,你找谁呀?”
“大姐姐,你叫丁兰吗?”小男孩轻声问。
这是我教小男孩说得。
“丁兰?”白小柔愣了一下,“小朋友,你找错了吧,我不叫丁兰。”
我躲在暗处,看看白小柔脸上挂着笑,神情里并没有悲伤,心里有失落,也有庆幸。
“那我找错了,对不起,大姐姐。”小男孩笑笑。
白小柔也笑笑,看着小男孩走开了,随即把门关上了。
小男孩走到暗处的我,“大哥哥,你找错了,屋里的姐姐不叫丁兰。”
我笑笑,“我知道了,谢谢你小朋友,玩去吧。”
小男孩蹦蹦跳跳得走了,我下楼,看着楼上亮灯的窗户,白小柔没有事,难道她对我真已经心如死灰了,连痛都不痛了吗?
我无力地在旁边的凉亭里坐下,点了一支烟,就那样默默坐着,不知什么时候,白小柔走到了窗前,往窗下看了一眼。
我立刻站起身,但是白小柔并没有再接着往下看,而是随即关上窗户,窗帘被拉上,灯也灭了。
她要休息,根本不在意楼下有没有我在守候?
我的心一阵疼,又无力地坐了下来。烟雾徐徐飘起,我如同泥塑一般在楼下一直坐着,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寒意,忘记了一切,只是那么呆呆地坐着。
天不知不觉亮了,我竟然在白小柔楼下坐了一烟,脚下是一地烟头,两眼通红。
上班上学的人陆续出来了,我晃晃脑袋,楼上的窗帘也拉开了,我忙往柱子后边躲了一下。
不知道白小柔昨夜是否睡好,今天她就要走了吗?
我躲在柱子后边,小心看着楼门,过后一会儿,白小柔背着包从楼里出来了,一身精干的牛仔装,长发梳成马尾辫扎在脑后,她没拿行李箱,走得很快。
她要去哪?看着白小柔渐渐走远,我从柱子后边闪出来,悄悄跟在她身后,出了小区,白小柔转过街角,径直走向学校?
她要去学校?我一愣,这是上班的时间,难道她又要去学校上课?
看着白小柔进了学校,我没有再跟进去,站在街角心里满是疑惑。
手机响了,我接起是王玉霞打来的,“张帆,你一晚上去哪了,怎么还不回来?”
我靠,王玉霞居然在我家待了一晚上没走。
“我有点事,我不回去了。”
“我担心了你一晚上,你没事吧?”
“我没事。”
“那白小柔呢?”
“她也没事。“我随即把电话挂了,看看街对面的台球厅,开着门,我一转身进了台球厅,谭玲玲正在屋里扫地,一见我进来,吓了一跳,“张帆,你吓死我了,你怎么突然来了?”
“奥,我的事办完了,过来看看。”我笑笑,“这两天生意好吗?”
“挺好的。”谭玲玲瞅瞅我,“张帆,你的眼圈怎么红了,昨天没睡好?”
我揉揉眼睛,嗯了一声,“徐虎他们没过来?”
“他们一般中午过来,你找他们有事?”
“没事。”我摇摇头,“谭玲玲,这两天李铁没找你?”
“李铁?”谭玲玲顿了一下,“他昨天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这两天可能要带朋友过去,让我把家收拾地好一点。”
“朋友,谁呀?”
“他没说,我也不知道?”
“张帆,你说李铁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现在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我自己都糊涂了,我住他的,用他的,开着他给我开的店,可是他却不露面,难道他就是这么养着我?”谭玲玲看着我,一脸困惑,“张帆,一开始,我还觉得他是对我有那个想法,可是现在我都迷惑了,这样我心里反而不踏实了。”
我瞅瞅谭玲玲,确实李铁有时候的招数,也让我云里雾里,但是我知道李铁绝不是什么慈善家,给谭玲玲这么多,最后铁定是要索取的,我定定神,“谭玲玲,你别想那多了,现在想多了也没用,李铁那天也和我说了,你想要什么尽管和他说,你自己想想还想要什么?”
“我想要个答案。“谭玲玲讷讷道,“这种稀里糊涂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答案会有的。”我顿顿,“在没有答案之前,你还是多想想自己再要点什么吧。”
谭玲玲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张帆,昨天我听徐虎说,你和马跳都递交了休学申请,你真不准备上学了?”
我点点头。
“那你准备全心开这个台球厅?”
我看看谭玲玲,“你不愿意我天天待在这?”
“当然愿意了,我巴不得你天天在,我也有时间出去逛逛街。”谭玲玲一笑,又说:“张帆,可是你不可能待在这。”
“你什么意思?”
“那天酒吧街的一个老板过来打台球,都告诉我了,王四宝被弄了,以后酒吧街是你罩着,对吧?”
这件事谭玲玲也知道了,我瞅瞅她,“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王四宝是你弄走的,你现在可是个厉害角色了。马上要挣大钱,所以你才不想上学了。”
厉害?我苦笑一声,“谭玲玲,我不厉害,我就是个马仔,咱两其实一样,都上了李铁的船,都不知道答案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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