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纵横交错丧病凌乱的红线给绊了云头。
这造化星君刚出现在房间里,那边月老就已经哭喊着扑过来:
“小造啊,事情办得如何了,可有讹到如意公主了?”
造化星君冷哼一声:“岂能说讹,你是不是也在怀疑我手中因果循环录的真实性!”
“肯定不是啊,小造你最公正了。”月老说完,又奔哒到房间中央的特别抽出来的两个木线轴上,他看着看着几乎又要哭了。
为免缠上红线,造化星君慢慢地慢慢地慢慢地踱了上来:
“虽然你跟我说,你‘不小心’地将如意公主红线跟渔女小鲤的缠在一起,但现在是什么情况?”
如意的线轴与渔女的以粗约寸许,可谓粗得丧心病狂的粗红线捆在一起,上面还打了一排密密麻麻的死结。
月老快奔溃了:“一般连结姻缘的红线都是很细的线,但偏生,这两位捆的线粗足两寸——线有多粗,就代表这两位有多缠绵;然后就打结,一般姻缘结都是活结,这两位打满死结,一二三四……喵的十多个结啊,还是死结,一个结就纠缠一世,这么多死结,解都解不开啊,真他喵在诠释永生永世的定义啊!”
“那是不是代表,只要你一日不将这些结解开,如意跟小鲤就会继续纠缠生生世世,并且都没有好下场的那种?”
“是的!”
造化星君问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那天蟠桃宴,我多喝了两杯……”
造化星君转身就走——月老无比机智地扒着他的腿,大喊:
“你不能走!你跟文曲星、九渊道人、还有武尊神的红绳还没解呢!”
造化星君只觉得体内气血翻涌:“我乃三界六道中最公正的星君,你以为我会受你威胁吗!”
蓦地,屋外传来小仙童的报信:
“禀告星君,文曲星、九渊道人、还有武尊神正在造化仙府中等候,请问星君何时回府?”
真是故意的都不可能将人凑得那么齐整啊——造化星君感叹一句,一手使劲卡住月老的脖颈,以一种无比认真无比严肃又无比真诚的语气说道:
“月老对道法见解高深,吾得听此道受益匪浅,愿与月老闭关论道三百年,短时间内都不回仙府了。”
小仙道对其道心坚固愈发敬佩不已,又问了些料理仙府的事宜,便怀着对仙道的无比敬畏离开了。
造化星君阴恻恻地睨着月老:“好吧,你坦白说,到底怎么样才肯解开我那些乱七八糟的红线。”
月老泪汪汪地看着那俩捆得难舍难分的线轴:“等我全部解开这些死结的时候……”
“我现在就把你劈了!”
“小造啊,你听我说啊,如意到凡间寻渔女,肯定多灾多厄,你身为三界六道最公正的星君难道不该在她有危险的时候挺身而出吗!”
这句话似十分受用,造化星君终于冷静下来,问了一句:
“你解开这些死结需要多久……”
“呃,我府中有珍藏千年的蟠桃酒,要不你喝两杯?”
“罢了,我宁愿出去顶/风搞/基也比留在这里实在……”
“五年!真的只要五年!小造你相信我,小造你不要走,小造……”
第一个七夕
大家好,我是水族的如意公主敖欢,我根据造化星君的指示在七夕之夜现身碧螺村找渔女报恩,万万没想到我竟然找不到人!
是的,我找不到人!
然后机智的我找了土地公公,这位慈祥的老人家好心地给我指路后村后山的乱葬岗,在那里,我见到了一抷黄土,还有土胚上伫立的木牌,上面写着爱女叶小鲤。
土地公公说,这女孩是在去年腊月最冷的时候病逝的,她去世的时候跟她的父母说,想吃一条泛着虹光、鳞甲闪闪发亮的鱼——大概就是我了。
我站在恩人的坟前,有一瞬间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我不是来报恩的吗,为什么我站在这里,她却走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个七夕
渔女的第一次转世托生京城中一户姓张的官宦人家,闺名小鲤。这户人家家训极严厉,张小姐长在深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所听所学皆是女戒女训,日日除了刺绣扑蝶,剩下的时间就是呆坐在紧闭的窗台旁边思考人生——我深深地相信,我在七夕现出真身一定会令小鲤黯淡无光的生活鲜活起来,从此充满色彩。
那天晚上月色正好,风有点凉,张家小鲤捧着一卷字画独自一人坐在凉亭里,她面前的石桌还搁着现做的喷香的芝麻烙,梅花饼、甜枣糕、南瓜糕——当然,现在不是谈论吃的时候,我得赶紧报恩,之后把桌上的东西都掳走以示庆祝。
我拆开造化星君所赐的一个同心结,在庭院中现出我绝美的真身,说起水族、尤其是我们龙族一脉的真身,那可真是太了不起了,我们有马面、狗鼻、牛嘴、鹿角、蛇身、鹰爪、鱼鳞、狮尾、虾须(感谢百度百科),集天下优秀动物所长,但为免吓坏这位深闺小姐,我还是决定低调行事,我就只是把我的一对龙角,马面,狗鼻、牛嘴现出原形来,当然为了不浪费我最近新涂的龙鳞漆、我就将脖子以上的部分全部现出龙鳞——这个龙鳞漆最近在水族极为流行,不仅可以在黑夜中发光发亮,还可以隔一盏茶变换一种颜色,视主人心情而定。
准备就绪之后,我以水族公主霸气的凤仪一步一步走到凉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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