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第二天那三个学生都没来,陆小英就问带话的三个学生,都说带到了。陆小英又没办法了,在中午吃饭的时候,对何水清说她要在下午放学后去家访。何水清连忙阻止,“你一个女孩子家,家访什么?那都是校领导的权力,你别瞎忙乎。”
“我是班主任,我怎么不能去家访呢?”她瞪大眼睛。
“吃饭!到宿舍我告诉你。”何水清不想在食堂说这个事情。
到了宿舍,何水清给她解释:“一般不来的学生都是不要上学了,可是不上学是要罚款的,一般的孩子还是要来学校的。要不学校就可以通知镇上,镇里就通知村里,家长就要麻烦了。这是违犯《义务教育法》的行为。”
“但是学校领导也可以不把这件事报告给镇里,所以家长就要请学校的领导吃饭,请他们高抬贵手。”何水清继续解释。
“那不是学生流失吗?”陆小英觉得这是不可以的。
“是流失啊,但是没办法,人家家里有困难,或者去打工了,或者要嫁人了,或者要在家里干农活,总之家长不让来了,学校其实也没办法,只是不停地折腾家长罢了。”
“那我怎么办?”陆小英一听没办法了。
“你把没来的学生名单告诉学校领导,就不用管了。”
果然,陆小英把没报道的学生名单交给教导处,教导处的一个干事只是把名单放下就让她回去了。第二天下午放学的时候,教导处的干事通知陆小英要她晚上陪同校领导家访。陆小英连忙告诉何水清,何水清就告诉她,让她去给领导说,她不舒服,不能去了。
晚上吃完了晚饭,两个人窝在宿舍里。陆小英说:“你为什么不要我去家访?你怕我出事吗?”
“那么多老师一起去,有什么事情?”何水清说,“去家访,有两个结果,一个是去和家长吵架,吵完了就回来了。一个就是家长请他们喝酒,你又不喝酒,去了也是难受。”
陆小英觉得很好奇,事情竟然是这样的,可是她真的就发现何水清说的完全正确。第二天他去教导处,询问那几个没来报到的学生的情况。教导处的干事恼火的说,“那个家长太不讲理,坚决不要孩子来上学,说要把丫头出嫁了。”
陆小英回到办公室,觉得很无奈。这里的家长意识女孩子还是赔钱货,看到有合适的人家,第一选择就是把她们出嫁了。全不管她们也就十六七岁,根本就是孩子。她有点落寞地上完了早上的两节课,在食堂等何水清。
“你说的真对,昨天他们去家访,被家长给骂出来了。”陆小英看见何水清就连忙说。
“吃饭!”何水清不想在食堂说这些。
陆小英觉得何水清小题大做,但是也没说什么。吃完午饭跟着她回到宿舍。
“英子,你不能在食堂说这些。他们去吵架也罢,吃喝也罢,其实他们都不想让我们知道。”何水清说道。
“至于吗?他们做了还不许我们说?”陆小英不服。
“英子,我的好英子,”何水清抱着陆小英,“你想啊,他们吵完了会把这件事告到镇里,镇里会告诉村里,就会罚款,就会逼那个家长请客吃饭。如果知道的人多了,这件事宣传的到处都知道了,他们不是知法犯法吗?他们这样做也是违犯《义务教育法》的啊。”
“那我就不再问了,知道了。”陆小英觉得何水清说的对。
那三个学生终究没再来上学。陆小英也就再没过问,反正这也不是她能管的。
农村中学在春天播种的时候,要放农忙假。学校不上课,学生放假,老师也放假。何水清就带着陆小英回家去了。
何水清家的几亩地全是套种,小麦地里套种玉米,据说这样能亩产两千斤,称为吨粮田。播种的方式还是两头驴在前面拉着一杠犁,一个人在后面扶犁,一个人在后面撒种。据说这个撒种的人要好手气,水平要高,把种子要均匀打散到犁开的地沟里,还不能把种子撒到外面,这是个技术活儿,何水清家一直都是他母亲掌舵。何水清就在地头,帮忙拉着驴子不让他们踩到已经播种的土地里。陆小英就在地里一会儿帮杨柳儿倒种子,一会儿帮忙端水,忙得不亦乐乎。杨柳儿看着儿媳妇这么懂事,尽管不会干这些农活,可是态度很积极啊。比起几个在城里工作的年轻人娶的媳妇,那就强太多了。旁边一块地里的邻居,看着何水清俩人,也都不住口的夸奖。何九曲也觉得脸上有光,比起儿子考上大学的时候还高兴。
何水清家的地不多,忙了一下午就播了一半多了。晚上何水清没有和父母说,就把陆小英叫到了自己的小卧室,和她睡在一起了。杨柳儿本来想让陆小英住在何水仙的房间里的。一看这样,也就没有说什么。
第二天,天气特好,暖烘烘的阳光晒得人懒洋洋的。何九曲带着全家人早早就播完了所有的小麦,又带着儿子把地膜铺在预留的种玉米的地方。他和杨柳儿在前面,用铁锹在地上拉开两个口子,何水清就弯腰把地膜铺在地上,陆小英就用铁锹铲土丢在地膜上,压住地膜。何水清铺了一条地膜就腰疼得不行了。杨柳儿就说要她来铺地膜,何水清不同意。陆小英看着他笑,似乎另有意思。
何水清找了一个树枝,穿在地膜中间的圆孔里,用绳子系在两头,这样从前面拉着地膜,就不用弯腰了。
何水清的方法很快就被隔壁地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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