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一转,如此岂不直接告诉了郡守江珊离家出走的事情,再者,岂不会让珊儿知晓是自己救了她?
遂打消了去牢中看望的心思,但又不确定那人是否便是江珊,于是问那郡守有没有房间可在暗地里观察那边的动静,果不其然,郡守点头便带了江虞去牢狱中的观察室。
江虞蹙着眉头盯着那小孔看了许久,却不见那儿有任何动静,遂回头问那郡守道:“人呢?”
郡守大惑不解,招了招手来了一个狱卒,狱卒一听大吃一惊,立即解开了厚重的铁索瞠目结舌的看着空无一人的牢房。
“明明……明明关在此处,为何人在此刻却不见了?!”狱卒大惑不解。
江虞推开站在门口的狱卒,锐利的眼睛一扫室内场景,立即将目光定格在了那床板之下,指着那儿道:“去看看。”
狱卒受到郡守同意的指示,就立即往里处探去。江虞微微抬眼,眉头一松,遂也跟了上去,往里面走。郡守自然也随着江虞而行动。
狱卒掀开床板,见地上有一个坑洞,正好容纳人通过,遂大呼不妙,立即跳了下去。而江虞则站在一边不动弹,斜眼睨着那坑洞。郡守则显得有些慌乱,深怕得罪了江虞,也跟着那狱卒下了坑洞。
“没想到这家伙这么能挖,竟然给我的牢中挖了个窟窿!”
“郡守,这根本没有出路!”先下去的那个狱卒道。
“笨蛋,那你跳下来作何?!”郡守大怒的声音从底下传来。“不好,我们中计了!”
待他们正要反应过来的时候,从上方跳下来一个女子,那女子回头对着江虞吐了吐舌头,继而将那床板毫不客气的倒着扣押在那坑洞上,再压上了用来装水的水缸,好不容易才布置好一切,拍了拍手满意的看着江虞扬眉道:“姐姐来的正是时候,看我如何瓮中捉鳖!”
江虞睨了那坑洞处一眼,听见那二人的挣扎,遂知道于性命无碍,外处的狱卒早早便被打发了,暂时不会有人发现。上前替江珊整理了一下衣衫,闻见她身上的味道不悦的皱眉道:“怎的这么不爱惜自己,被人抓到了此处?”
“行走江湖难免的。”江珊毫不在意道,“姐姐怎会在此,莫不是来救我的?”
“你被人当成了白烨,差点处死。”江虞说的有些夸张,为的是警告江珊切莫胡作非为。
“即使姐姐不在这里,珊儿也能逃得出去。”江珊抱手负气道,并不领江虞的好意。
“这倒是事实。”江虞又看了一眼坑洞,郡守和狱卒都在拼命的呼救,遂道,“事不宜迟,快些走吧。”
江珊心知此刻不是闹别扭的时候,遂点头道:“我这就走。”
“不行,”江虞拦住了她,“我们须得一块儿走。”
“为何?”
“唯有我在手作为人质,他们才不会轻易的造次。”江虞道。
江珊略一迟疑,暂且同意了江虞的建议。姐妹二人因江虞的掩护通行无阻的在守卫面前出了牢狱,一到了人来人往的街上,江珊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江虞不解。
“笑那俩人做了乌龟。”江珊的眼睛弯成了一弯新月。
江虞变了脸色,严肃道:“事急从权,我也不多训斥你了,他们毕竟是孙权手底下的人,你切莫闹的太过分。还有,你想要在外边胡闹到何时,什么时候才肯回府,你不知知道我和白烨有多担心你?”
江珊一听到白烨的名字,脸上的笑容顿时僵化,喃喃的吐出一句:“她还会关心我?”
江虞看着她的脸,“她又怎么不会关心你呢,跟我回府吧,珊儿。”
“我……”江珊顿了一顿,抿了抿下唇,遂坚决的摇了摇头道,“不,我暂且还不能回去。”
“为何?”江虞不悦,“你还想胡闹到何时,今日的教训还不够吗?”
“我又没有让你来救我,没有你,我自己也能够脱险!”江珊抱着手高傲道。
江虞盯着她看了许久,渐渐的脸色开始软化,无奈道:“今日之事我们都不提了好吗,父亲如今神志不清,江府还有诸多事情需要打理,我今日身体不适,还需要你好好的侍奉父亲,帮助我打理江家事务。珊儿,你人性让我如此辛劳而放任你自己一个人在外闯祸?”
阎王给的期限将至,我必须将你劝说回去,熟悉江府的事物,照顾好父亲,否则,我如何能狠下心放下你们前往阴司赴任?如何能将白烨交给你?
一念至此,江虞又想起华佗,想起自己答应他的事情。若说此生最不心安的,便是应下了华佗二十年之约却无法去实践,但不知道他日后寻上门来,自己应该如何的应付?
“姐姐,”江珊认真的想了想,道,“我是一定会回去的,但目前不是时候。”
“为何?”
江珊盯着江虞的脸,看着她疑惑的表情,心中一阵的刺痛。
总不能告诉你,那日的所见所闻让我觉得心如死灰无法面对你和白烨,所以才离家出走的吧?
“因为至少我要亲手惩治这个让我落入牢狱的人啊。”江珊俏皮一笑,抬手遥遥指着路边的一家酒楼道,“就是这家的女老板淩笑笑干的好事,姐姐我告诉你,这家店就是一家黑店,老板放着窃贼在里面偷窃,连那店小二也不是个好东西。那淩笑笑长的让人起鸡皮疙瘩,但却自诩为鄱阳第一美人,还问比你何如,简直笑掉了我的大牙。但此仇不报,不端了这黑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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