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部神经没有瘫痪。
穆沐觉察到她投向自己的眼神,分明是幸灾乐祸,心里又是气恼,又是无奈。最后,她认真而严肃地看着她道:“你试探我可以,但别再做伤害自己的事。”
付逍转动了一下受伤的胳膊,完全不以为意:“那样才好玩呐,惊险又刺激。”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还有什么事情能比得上自导自演一出人生好戏来得欢乐精彩?更何况,意外难料,她本意只是想引来条子查封酒吧,没想过要制造血腥事件。
穆沐皱了皱眉,为她不懂自爱而火大。
“我不许你再任性。”
付逍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你想,如果我是个听话的乖乖女,还会出来混吗?”
穆沐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确定地求证:“你该不会是觉得混黑道好玩所以才……?”
“哇,这也能被你猜到,好厉害哟!”付逍以咏叹调的语气高声赞美,“有什么游戏比得上刀口舔血,如履薄冰更具快gan?”
穆沐无法苟同:“我态。”
“你态,也正常不到哪里去。”付逍一时口快,捅破了对方那层薄薄的少女情怀窗纸。
屋内出现了几秒钟的沉静,穆沐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眼神炽热得令人毛骨悚然。
“我想,我可能真的不正常。”穆沐一边说,一边往付逍那边欺近,“一旦有所意识,就有点忍不住了。”
“等等等等……忍住,请千万忍住!”付逍笑容僵硬,一时间找不到任何防身武器,唯有高举起那碟炒饭挡在两人中间。
穆沐一手抢过碟子,稳稳托住。
“我等了你大半天,午餐都没吃,肚子饿得实在忍不住。”语毕,拿起付逍用过的勺子,大口吃起来。
“……”付逍尚未从负隅顽抗的情绪中解放出来。难道……被戏弄了?
穆沐含着满嘴米饭含糊不清地开口:“堂堂兴福的参谋,荞老大身边的第一大红人,刚才怎么一副见鬼的表情?喏,要不要来一块鸡蛋定定惊?”
付逍冲她笑得光明媚:我更想来一颗炸弹炸飞你。
肚子还只是半饱状态,付逍扑上前去抗议:“喂,不许抢我的炒饭。”
“听说那是我炒的吧?”
“你要吃的话怎么刚才不多炒一些!”
“我想你也许还不知道,你家米缸就只剩这点米了。你有多久没有去买?”
“……半年。”
穆沐很绅士地将那盘炒饭还了回去。
检查了一遍门窗,拉好窗帘,跑进浴室把自己反锁起来,然后打开蓬蓬头的开关,水声便如同雨声一样沥沥淅淅响起。做好这一切,穆沐才走到角落处将手机电池ba出来,换上新买的电话卡,拨通那组早烂熟于心的号码。
“怎么?”虽然已经夜深人静,但铃声不过三下便已接通,那边的人语音清晰,完全不像被吵醒的样子。
“我的身份已经受到怀疑,为稳妥起见,我们原本说定的下一次碰头最好取消。”
“明白,那你现在的处境会不会很危险?”
“他们设局试探我,虽然我没有露出马脚,但估计没那么容易过关。”回想起付逍亲口对她坦承怀疑,心里依旧残留着阵阵隐痛。
她们一个是兵,一个是贼,注定势不两立。也许她该庆幸她并不信任她,这样的话,等到有朝一日亲手拘捕她时,就能减少一点愧疚与痛楚。
背叛源于相信,所以,请,千万千万别去相信。
“总之你一切小心,注意安全。”穆约楚忧心忡忡地叮嘱。
“知道,就这样吧,有什么新情况再联系。”
“好,。”
直至听见对方那头传来忙音,穆约楚依然拿着手机出神。尽管非常清楚穆沐的能力与才干,但毕竟孤身深入虎穴,敌手又奸诈险恶,处处危机四伏,如何能放得下心?
目光不经意间落在手腕处的珠链上,圆润的黑曜石在朦胧的壁灯下泛着幽幽光泽。这是她考进警队时收到的第一份礼物。
“辟邪护身,化煞挡灾,一定会保佑你出入平安,身体健康的,所以绝对不许弄丢哦。”还记得当时岳岚云亲手替她戴上时,絮絮叨叨念个不停。
而如今,物是,人非,事事休。
难道真的无可挽回?
或许人在深夜时分总是特别脆弱,又在脆弱的时候特别多情。
鬼使神差地,她按下了那个即使分手后也从未想过要删除的号码。
岳岚云的手机就放在茶几上,杨日晴开门进屋的时候,正好听到那串幼稚的来电铃声。
“老爸!”她叫了一声,却迟迟没有得到回应。
铃声停了下来,她瞄了一眼那只手机,嫌弃地嘀咕:“怎么那么女气,恶趣味。”
话音刚落,那手机突然又再度闹腾起来。
在那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来精灵,他们活泼又聪明,他们调皮又机敏,他们自由自在生活在那绿色的大森林……
真的是够了,杨日晴忍无可忍,一手抓起那只手机想要按掉来电,不料这款机子的设计和她惯常使用的那部不同,通话键和取消键左右倒置,拇指一按下去时她便意识到按错了。
听筒里响起一把低沉悦耳的声音:“小云,是我,星期三有空出来一起吃顿饭吗?”
杨日晴瞪着那手机在心里暗骂一句“发神经”。约吃饭需要三更半夜打来吗?难道电话那头的是国际友人?
重点是,小云是谁啊?
“啊,我是不是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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