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托你照顾他们?”
夏飞飞道:“徐掌门虽然是惊才艳绝之辈,离渡劫期只有临门一脚,但是时运不济,被苏越、苏澈两个粗鲁无礼的孩子所坑害,现在哪怕有黑莲花等疗伤圣药延命,也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徐掌门自顾不暇,而无名剑宗上下,全因东明照影壁一役,精英弟子死伤过半,更兼人心涣散,名存实亡。又有妖魔来袭,气势汹汹,料想不久之后,整个二重天百余界烽烟四起,遍地焦土,再无宁日。徐掌门素有慈悲之心,连苏氏兄弟也能轻轻放过,怎忍心无名剑宗这些无辜弟子惨遭妖魔毒手?”
徐长易点头道:“你说的实在有道理。可是,若我出言恳求你照顾他们,你能照顾得来吗?”
夏飞飞低头想了一想,诚恳回答道:“我没有把握。我现在也是自身难保。”
沈墨在一旁静静听着,此时突然出言恳求道:“飞飞!”
夏飞飞看了沈墨一眼,叹了口气说道:“我原本还想矜持一些,同徐掌门讨价还价一番,多落些好处。他却先自乱了阵脚。”她说的坦率,落落大方,倒叫人气恼不得。
徐长易微笑道:“无名剑宗最出色的剑修弟子都给你做侍君了,这还不算好处?何况,还有天绝剑法和无情剑道。”
夏飞飞肃然道:“我手下不过几百号人,其中还有许多是炼器师和炼丹师,战斗力实在有限。无名剑宗这么多人,我怕护不住。”
徐长易道:“谁说要你收留全部人了?宗门弟子实力有所参差,自然是他们有人勤练不懈,有人得过且过的原因。蛮荒境向来实力为尊,他们若是实力弱,便是你带走了,也是累赘。”
夏飞飞立即明白了徐长易话中的意思,这可是难得的机缘,竟然是让她放手挑选宗门中实力强悍或者有潜力的好苗子了。喜道:“多谢掌门人成全!”
夏飞飞见徐长易脸上露出困倦之意,便知趣地拉着沈墨告辞了。两人走出房门的时候,却看见苏越不顾昔日形象,颓然靠在门口。
夏飞飞心中好奇,就问了一句:“你是苏澈,还是苏越?”
苏越盯住她看了很久,目光里很是渗人,良久方慢慢说道:“你是什么意思?我在东明照影壁中和你朝夕相处了这么多日子,我就不信你认不出来我是谁。只怕是暗藏祸心,又想干什么坏事了。”
看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苏越无疑了。
夏飞飞便向着苏越说道:“原本我是很恨你,很讨厌你的。如今见你这么可怜,自作自受到这份儿上,竟有几分恨不起来了。我若是你,就叫苏澈赶快回青玄山,为你申请一个三重天常住资格,改名换姓,重新做人。至于你,这几天倒可以守在徐长易身边,她已经被你害的没几天好活了。你费尽心机逼问她你母亲的下落,结果弄到这般结局,实在是活该啊!不过,她既然不是你的母亲,对你而言,也许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苏越静静说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夏飞飞不耐烦地说:“这有什么不明白的。做儿子的若是对自己的母亲有那样的想法,自然是十恶不赦的事情。可是如果她不是母亲呢?既然你二人皆是自由之身,你还不快些去向她吐露心声,说不定她便会从此原谅你了呢。”
苏越脸色大变,彷佛透不过气来似的用手捂住自己心口,望着夏飞飞,慢慢说道:“原来你在怪我。你竟不知道我爱的人是谁。这么久了你竟然不知道。可是你怎么可以不知道?”
夏飞飞愣了一下,不自然地侧过头去,拍手赞道:“瞧这谎话说的,若不是我亲身经历过,没准真相信了呢。你真是谎话连篇、欲盖弥彰、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典范啊!”便要和沈墨一起离去。
苏越突然间跳了起来,紧紧抓住夏飞飞的手,喃喃说道:“你不能走,至少不能现在就走了。我只剩下你了!我只剩下你了!”
夏飞飞的身体僵了一下,便听得一声清鸣,沈墨的飞剑随即出鞘。沈墨面色凝重,向着夏飞飞说道:“我现在问你一句话。你是走还是不走。你若要走,我便仍旧是你的侍君,生死相随,无怨无悔,他若再纠缠你,我就敢把他手砍下来。你若真对他有意,继续和这个败类牵扯不清,就当……就当我从来没有认识过你罢。”
“沈墨,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我怎么可能对他有意?”夏飞飞嗔怪道。
沈墨却仍不肯罢休,他胸膛亦起伏不定,彷佛说这么一番话要耗费他极大的精力一般:“我待你之心,众人皆知。但我并不是毫无底线。这种败类,丧心病狂,死有余辜。你若继续和他纠缠,你我就此诀别,我……纵使今后夜夜饱受煎熬,也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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