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裕厉声向地上床上躺着哼哼的人说:“你们都躺尸不成,还不赶紧回府?”
她没法挑周雅楠的刺,只好把火气撒在别人身上。(请牢记我们的 网址)
周雅楠听了倒觉得好笑,这公主真是被气得不轻,粗俗之语像连发珠一样蹦出来。她这是指桑骂槐呢!
她拿小团扇子遮住半张脸,不慌不忙顶了一句:“公主,您把皇宫当什么了?您刚才是说躺——尸?”
这一局,她完胜凌裕。说一些风凉话也无伤大雅。
反正,她说什么,亦或是做什么都是对的。
升平长公主惊觉自己失言。
这里是紫禁城,规矩大得很呢!她到底是个公主,还得守着这里的规矩。
她心里暗恨,对凌恒偏袒周雅楠也有怨气。心里忽然大逆不道地想:假如……将这可恶的侄子皇帝取而代之呢?
张英泽那个老东西,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变着法子出去偷吃,肯定不能让他坐那个位置。要是他当了皇帝,恐怕第一个死的就是她吧!然后,他就可以愉快地往自己宫里纳女孩子喽!至于儿子……
小时候倒是说一不二,自打娶了那个娇滴滴的媳妇之后,就有些差使不动他。唉,她才不要那个跟她面和心不和的儿媳妇当皇后。一只乌骨鸡,披上彩毛就想做凤凰做梦吧!
她突然有一个荒谬的想法。
儿子的儿子,未必是自己的儿子。谁知道那些女人在背后搞什么鬼呢?
女儿的孩子,倒一定是亲生的。这绝对错不了。
不如,传女不传男?
她皱眉沉思起来。
若是她做了皇帝,区区一个小小的周雅楠,根本不在话下。她现在又何必跟她拧巴呢?
如此大胆妄为的想法,也只有凌裕想得出来。
周雅楠见她不说话。她不是凌裕长公主肚子里的蛔虫,自然不知道她在算计什么,总之不会是好事情就是了。
她用小团扇掩去了嘴角的冷笑。
亲爱的长公主,这可只是一个开始噢。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把欠了周府的,全部还回来。
但凡今天躺在这里的人,都会在几天之内,或是得了急病,或是倒霉地死去。
这会引起一定范围的恐慌,但是和周雅楠却是无关。反正官巫说了这是上古邪术。那上古邪术若是不邪门一些,怎么对得起它的名字呢?
至于为什么,没有直截了当把他们弄死呢?
可别忘了,周雅楠刚才可是说的,凡是动了卉珍的人,都要株连九族。
她说的事情,便一定会做到。
这些人身上可是带了厉害的诅咒。他们回到家中后,这诅咒便开始发作了,对所有和他有亲缘关系的人都有用。
这是娄望舒干的。周雅楠也没想到她竟然有这个本事。
看来,娄望舒和她一样,都没有把自己的全部本事展示出来。
这样也好,两人势均力敌,可以合作,也可以以平等关系交流沟通,而不是从属关系。
她本来想问娄望舒,既然她本事这样大,为什么没有当时便报了仇呢?后来想想,娄望舒在当时应该是没这个本事。若有,早就报仇血恨了。
也是可惜。如今空有一身术法,昔日的仇人,早就化作尘与土。或许连渣渣也不剩了。
她想起娄望舒的一句“但凡是留在世上的鬼,总是有原因的”。轻轻叹了一口气。
就好像选择留在忘川等待的灵魂。谁又喜欢受千年煎熬呢?还不是为了那个心头的人。
如果说,忘川之水大约是身体上的煎熬,那么在世界的尽头流浪,就可能是心灵上的折磨了。
娄望舒……她心里也一定很苦吧!
周雅楠正出神,忽然卉珍将她推到一边去。她原是不解卉珍此举何意,直到她看见卉珍脸上狠狠挨了一巴掌,直跌坐在地上。
这一巴掌像是打在周雅楠心上。她看得真切。若不是卉珍眼疾手快,被凌裕扇耳光的人,便是她了。
周雅楠感到愧疚。她真是大意麻痹,怎么仇人还在身边,居然走神了!
她瞪着凌裕,不发一语。
凌裕似乎感到十分可惜,刚才出手没有伤到正主儿。要不然,周雅楠的锐气早就去了一半,如何能像现在这样嚣张!
她跃跃欲试,想再伺机在周雅楠身上来一下。
周雅楠这次真的发狠了。
她将手里的小团扇滴溜溜地掷过去,砸在凌裕身上,那小团扇却忽然变成一枚大大的圆环,没入凌裕的身子,将她禁住了。
凌裕手脚都不能动弹,高声呼喊着什么。只可惜,这个圆环自带静音效果,连周雅楠都没听见她说什么。
周雅楠转身对卉珍说:“人在这里,你随意打,只留一口气便是了。”
又对另一个宫女说:“去叫些别的人来,最好要身强力壮的那种。”
那宫女应了一声,去了。
周雅楠要叫几个人,轮流着打凌裕公主。
“你刚才这一招是新想出来的?”去而复返的娄望舒斜倚着门框,懒懒地笑。
周雅楠胡乱回答道:“是啊……你别这样站着,看起来显得不尊重。”
她最近学着楦姐儿的样子,在梦里练习巫术。这便是她新领悟出来的。
比较奇怪的是,她倒好像天生就懂得这些似的。她推算的时候,基本不费吹灰之力,就出来了。
楦姐儿算卦算得想吐。
她终于承认,自己在预测未来方面毫无天赋。
楦姐儿把她的龟壳和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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