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感觉像是漂浮在虚空中,身体像是消失了一样,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仅有的一丝精神感觉到周围很空旷、寂静,没有了连绵不绝的雨声,也没有了轰鸣刺耳的雷鸣,他想:雨大概已经是停了吧,那我再睡会儿,明天出山……
慕青觉得自己好像醒了,却仍然像之前那般无力,提不起一丝精神,他只感觉到到有一点光亮打在身上,缓缓地照向进身体,给他心里洒下一丝的温暖,还有一种难耐的痒,就像一只小虫在身上缓慢地爬行,好像动下手指就能把它摁住,却只能“眼睁睁”看它一点一点爬去,这种无力感最是让人疯狂。慕青不停地凝聚精神,想要睁开双眼,动下身子,去抓住那只顽皮的“虫子”,直到他精疲力尽,再也感觉不到那只“小虫子”,他缓缓睡去…
“完了,病了得不轻,猴子,就靠你了!”随后,天地陷入了沉寂。
慕青再次“醒”来,那只惫懒的虫子还是那般,一丝丝缓缓的慢慢的爬过,好像这世间就没有什么能让它产生一丝一毫的紧迫。慕青如上次那般疯狂的努力,直到自己再次精疲力竭,沉沉睡去,天地再次陷入一片沉寂。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少次,慕青感觉自己已经疯了:始终打不起一丝精神、提不起一点力气,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听不到也发不出任何的声响,黑暗之中更是没有其它一丝的光彩,只能感觉到那只“小虫子”依旧在重复的爬行,他不断地挣扎,直到筋疲力尽陷入沉睡,然后醒来,再然后,就是无限的循环……
“猴子快来,哥等着你呢。”
“猴哥,快来救我!”
“猴子,你tm干嘛呢,给我死过来啊!”
“猴子,我x你xxxx!”
“有人吗,来个人啊!”
“佛祖神仙上帝……我求你们,救救我,我还不想死!”
“没人……”
“我肯定快死了吧……”
“我死了!……”
“……”
不知过去了多久,这片寂静的空间里再没有丝毫的波动,好像慕青已经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中了。
像是过去了千年万年之久,这片空间中似乎有声音传来,黑暗中好像是婴儿在哭啼,顽童在嬉闹,父母在呼喊,老人在呢喃;又像有鸟雀在啼叫,鸡犬在呜鸣,野兽在嘶吼;又像是狂风在怒吼,暴雨水在咆哮,雷电在嘶鸣……
黑暗中好像照进一丝光亮,虽然很是微弱,却足以点亮这片空间的深处。
就像一颗石子落入平静地湖面,这片幽深地好似无边无际的空间瞬间沸腾了,慕青地身影从这幽深的“湖水”中一点点浮现出来,然后,他的睫毛好像是动了一下;再然后,那双眼睛睁开了!
万千的色彩骤然冲入了一汪死水般地眸子,像是承受不住这般猛烈的冲击,慕青快速的闭上了双眼,过了一会才再次缓缓地睁开。先是睫毛轻轻地耸动,随后双眼像是冰层般裂开了一条细小的裂纹般,再过了一会儿,他似乎适应了外面的光线,两只眼睛开始有些大胆的张开,终于,外界的色彩再次涌入了两颗有些闪烁却又很的平静的眸子中。
尽管房间的门窗都是打开着的,可仍显得有些黑暗,阳光透过门窗照了进来,感觉有些刺眼,外面的景物有些模糊,大片的绿色和褐色交接混杂,大略可以分辨出是些树木、草丛、山林、大地,还有一点蓝色的天空!
有些贪婪的看了一会儿外面的景色,大概是有些累了,慕青有些不舍得收回目光,闭目聆听窗外的鸟鸣声。
若是经历过一时的无声和黑暗之后,尽管精神还是极为疲惫,尽管双手只能移动那么一丝,尽管身下的铺垫有些冷硬,寻常人估计会是十分的激动、庆幸和幸福,无论如何,我还活着!
然而此刻慕青精神却没有一丝的起伏--经历过漫长的几乎有千年万年“噩梦”之后,他的精神和心理,像是热刀切黄油般的被分为一分为二了,存在着另一外一个“自己”隐藏在那寂静无边的黑暗中,冷冷地看着自己或哭或笑或平静或疯狂,自身却无动于衷,冷静的让人感到可怕。
在清脆的鸟鸣声中,慕青安心睡去。睡梦中,他好像听到有许多人在在自己耳边呢喃与诉说,有些像是在诉求,有些像是在叹息,而有些,则像是在怒斥些什么,中间夹杂着那么一个两个,像是在拜谢。诸般声音相互混杂,慕青觉得自己好像有些急迫,很想把每一个声音都听清了再好好回复,却只能待在虚空,一事无成。
大概是第二天吧,慕青在唧唧喳喳地鸟鸣声中醒来,此时正是清晨,鸟雀争鸣,好不热闹,若是以往,他早就被吵得恨不得捕尽天下鸟雀了,如今听起来,却别有一番滋味。
慕青觉得自己精力又恢复了一些,虽然还是不能动弹,但那种较昨日更为“强劲”的感觉让他欣赏了更长时间的外界“美景”。
虽然心中有丝疑惑,慕青仍在在满足中睡去,睡梦中,那些声音好像又清晰了一些。
慕青再次在清晨的鸟鸣中醒来,他感觉精力比较之“昨日”又多了一些,然后他又在欣赏、观察和聆听中进入睡眠。梦中,那些声音好像又清晰了一点。
一连数日,皆是如此,虽然像是已经过了很久,慕青却不觉得有一丝的饥饿,反而自身的精力在渐渐恢复,他的身体如今已经可以做一些细小的动作了,同样,他也大概的确定了身周围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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