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拱手领命:“嗨!属下自当兢兢业业,不使宵小得逞。”说完又有些疑惑的问:“禀校尉,属下看这供词有些地方语焉不详,是否需要属下带人再去审问?”
李谦摆了下手,“不必了,张御史是巡按御史,这些细节他肯定不会遗漏,这只是他存心隐瞒,不想让我们看到罢了,好在都是些细枝末节,并不影响我们了解信息,所以我才没对他说什么。而这,也是我不喜欢他的原因之一。好了,忙活了这么一天,烦都烦死了,我知道你那儿有酒!我先换身衣服,你再去叫上几个军侯,一会到你那儿喝酒去。”
前面还是一本正经,转眼就变得怨忿懒散,王平也是一时无语,他行礼告别,转身离去了。
校尉府外,李老汉三人正躲在树荫下乘凉,天气炎热,虽然手里的扇子不停地扇着,可身上的汗水还是不停的往外冒。此时三人脸色有些担忧,虽说慕青已经承认自己是山中妖怪,可他们对他还是有些信任,慕青临走传话,让他们暂时不要离城,防止有人谋害,三人商量一阵,决定还是听从,然后就这么一直忧心忡忡的坐在校尉府外,看着门前人来人往,进进出出,叹了一地的气。直到下午军府贴出告示,并有士卒当众宣读,三人知道了下午校尉出手,抓住了意图袭击木妖的孙府灭门案真凶,这才松了空气,脸上挂出笑容。因天色已晚,城外野兽众多,三人钱财不多,城里又无人相熟,就只能在马车上凑合一晚,明早再起身回家,好在慕青做的马车符合这世界的风格,车厢足够大,三人这才勉强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起身出发,回村去了。
南山脚下,孙家旧宅,杂草丛生、满目苍凉的院子中突然落下两个人影,其中一个白衣胜雪,衣袂飘飘恍若仙子,她丢下手中的人影,抬步向屋内走去,她脸上遮了一块白色丝绢,只留一双有些冷漠的眸子在外,让人看了不敢心生亵渎。不过,此时她的呼吸有些紊乱,雪白的丝绢和衣物上溅了点点殷红,看她步履也有些不稳,显然是受了重伤。她走到有些破旧的房子前,两扇木门无风自动,露出满是灰尘的房间,那女子也不嫌弃,抬步走进房间,同时冷冰冰的说道:“我要打坐调养,明日巳时之前不要打扰我。你先自己弄些吃的,然后去外面把你祖父葬了吧。”
地上的人模样凄惨,全身衣物破烂,满身尘渍,前胸后背破了个大洞,透过衣物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大大的疤痕,他手里还抱着一具骷髅,闻听此言,突然起身冲到房门前跪下,“砰砰砰”的磕起头来,看他的模样,正是先前看守北门的五百主孙艮,他此时磕的分外用力,额头与身下石板不停碰撞,印下片片血痕,嘴里还在喊着:“孙家遭此惨祸,已无法在此地安居,孙艮斗胆,只求花奶奶,不,花仙子,看在家祖面上,带孙艮入山修行,等学艺有成,孙艮自会下山寻秦人报仇!”
那女子转过头来,冰冷的眸子没有一丝感情,“我已说过,你祖父死后,我便不再管你孙家之事。”
孙艮听了,磕的更急了:“孙艮不敢奢求拜入仙子门下,只求仙子怜悯,带孙艮入山,若是仙门不纳,孙艮自会下山,绝不拖累仙子。”
那女子盯着孙艮看了一阵,见对方不为所动,终于开口发话:“好,我答应你,上山之后,宗门收录与否,一切皆看缘分。我送你祖父的丹药你应该还带在身上,你先清理一下自己,待服过丹药调理后再去把你祖父葬了吧。”说完,她转身进屋,再没什么动静。
孙艮听了,表情大喜,他在地上又磕了几个响头,嘴里还在喊着:“多谢仙子成全!多谢仙子成全!”等到房门自行关闭后,这才起身,带着祖父遗骨去了旧宅的另一边。
第二天一早,李老汉几人出发不久,就有士卒敲响张御史的的大门,惊醒还在熟睡的御史,等他起身开门,才被告知校尉昨夜有令,今天一早把妖犯送到张御史处,由张御史带去咸阳,如果错过了张御史,就由他们自己出发,送妖犯进京。带队屯长不敢怠慢,一大早就动身,把妖怪给送了过来。张御史虽然心中有气,但还是签收了犯人,梳洗一阵之后,就驾起飞舟,带着手下和两个妖怪,飞往大秦都城咸阳了。
或许是昨夜喝酒贪杯,张御史出发很久之后,直到辰时过了一大半,校尉府才飞起一架战车,调整了一下方向之后,就向着李老汉他们行走的方向飞去。战车飞速极快,带着滚滚风雷之声,不多时就超过了快到山村的李老汉一行,冲进了莽莽大山。
山脚村庄,那位花仙子已经调养完毕,此时她看着满身血痕的孙艮,开口说道:“这些人与你并无瓜葛,而且祖上还曾照顾过你祖父,你为何要对他们痛下杀手?”
孙艮此时满脸凶狠,听她问话,急忙开口回答:“这些人与那木妖关系匪浅,若是没有他们,木妖也不会进城,孙家就更不会被满门屠杀,我杀不了木妖,就杀了他们为祖父报仇。只可惜还漏了罪魁祸首李老头,不然”
花仙子盯着孙艮,冷冷开口:“既然如此,我就不再多少什么,只是要告诉你,上山之后,你我再无瓜葛,望你好自为之。”
孙艮眼里闪过一丝惊愕和怨恨,又很快被他埋入眼底,他恭敬的对花仙子说道:“这个孙艮自会省得,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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