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看自己能不能也变美。
千机扯着衣服上的流苏,含胸羞怯的说:“果然很难看对不对?你能帮我把道袍找回来吗?”
弭生下意识的看向晾衣服的架子,那明显能装下两个千机的衣服,此时就像一个怪物似的。
不过,千机却像见到亲人似的,扑上去。
“呀,怎么湿了?”
“千机道姑,我看衣服脏了,就帮您洗了。”
“好吧,唉,那我坐这儿等它晾干吧。”
千机搬了张板凳,坐在自己的衣服下面,托着腮似乎打算和它一起被太阳晒干。
“千机道姑,凌大人吩咐,让您沐浴后去见她。”
“不能等我的衣服干了吗?”千机可怜兮兮的说。
弭生摇摇头,坚决道:“千机道姑,凌大人让您快点去。”
“好吧。”
千机不情不愿的跟在弭生身后,穿着不是自己熟悉的衣服,真是各种别扭啊。
凌荥看着怎么都不愿意相信,这才是真的千机吧。
被竹宜国奉为天人的千机,传说中神机妙算的千机。
唉,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正在凌荥感叹的时候,千机从弭生头顶看到了她。
好了伤疤忘了疼,说的就是千机。
她早忘了是谁冷漠的推开她,将她关在天牢里了。此时的凌荥面容可亲,千机一下子回到了初见凌荥时的心动。
扭捏着走到凌荥面前,脸红红的对着手指。
“凌荥。”
弭生傻眼了,凌荥也呆若木鸡。
她要收回自己刚才说的话,这货绝对是有人冒充的吧。
凌荥好不容易回过神,对上千机殷切的眼神,轻咳一声。“千机……呃,姑娘?”
凌荥也在称呼上犯了难,国手自然不能称呼的,那是竹宜国给她的名号,在这里称呼有点不合时宜。最后选了个普通的称呼,搪塞过去。
“你叫我千机就行了,凌荥,我来找你是要嫁给你。”
千机亟不可待的表明自己不远千里来此的目的,既然认定了此人,千机便不会浪费时间。
凌荥张着嘴,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听千机如此说了。
第一次可以当她在说胡话,可第二次听她如此认真的说出这么……不知羞的话,凌荥还是无法忍受心里想将千机暴打一顿的冲动。
“呵呵,千机姑娘说笑了。你我素昧平生,凌荥何德何能能得千机姑娘厚爱?”
“可我见过你啊,自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对你一见钟情了。后来,师傅算出来你我有一世情缘,我便来了。”
凌荥皱眉,这人可真的……厚脸皮。
“多谢千机姑娘的抬爱,不过凌荥已有未婚夫,怕是要辜负千机姑娘的倾心了。”
“有了未婚夫?什么时候的事?”千机掐指算着,直摇头,不可能的,自己不可能算错的。
“呵呵,这恐怕与千机姑娘无关吧。”凌荥语气不愉,被千机理直气壮的质问闹得火大。
“怎么可能?”千机还是不愿相信,她不会算错的,凌荥……难道是她在诓骗她?
“怎么不可能?千机姑娘远道而来,便请先在府里住下吧。”
凌荥想起千机的身份,不再和她纠缠在自己身上。先将她留下,再做打算。弭生带着千机走远了,看着千机的背影,凌荥眯着眼在心里猜测千机真正的目的。
打着那么明显就被戳穿谎言的幌子,究竟想干什么呢?
千机的看不透,让凌荥心里总有种不安的感觉。
是竹宜国的一步暗棋,还是别有打算?凌荥暂时还想不出来,嘱咐弭生时刻注意千机的动静,每日都来汇报她做了什么。
只是小半个月过去了,千机像是回到家似的,待的乐不思蜀。
凌荥总是很忙,千机对不能天天看到凌荥这点很不开心。几次三番缠着弭生,带她见凌荥,都被弭生的一句“凌大人在忙”给回绝了。
“她有没有特别的举动?”凌荥问弭生。
“千机姑娘总是吵着要见您。”弭生其实很想说,千机总喜欢穿她那身道袍,不伦不类实在有辱凌府的风格。
“她见我作何?”
“这,我也不知道。她知道您不在府上,就很失落。”
凌荥沉吟片刻,挥挥手道:“好,继续注意她,下去吧。”
想见我?难道竹宜国的目的在我?
呵,我倒想看看你能弄出什么幺蛾子?凌荥想定便下了决心,在府里的时间多了起来,很多事情也带回来做。
千机变得更加开心了,凌荥是不是知道自己在找她,所以给自己机会。
每天得了空便待在凌荥身边,看她做事情也不觉得无聊。
看她要写字,便主动上前帮她磨墨。虽然最后弄得自己一脸墨黑,千机仍是快乐的。
凌府自从千机住进来后,整日充满了欢声笑语。
千机从不端着架子,虽然被奉为贵宾却朴素近人,除了她执拗的不肯换下自己的道袍,弭生作为与千机走得最近的凌府人,觉得千机还是不错的。
凌荥常年面瘫的脸,在千机几次无所畏忌道出自己的倾慕时都有崩坏的冲动。
“凌荥,快来玩秋千啊。”
千机自娱自乐,在院子里搭了架子,做了一个秋千。每日天气好了,便领着府上的丫头一起玩。
这天,千机眼尖的看见凌荥一个人走在湖中心,便朝她招手。
凌荥本是要去书房的,听见呼喊声,虽然不喜仍慢慢挪动脚步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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