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吃,出去了。这一出去就没回来,直到我去找她。二丫不在,我就问了她同屋住着的宫女,她都跟谁来往,有没有对食?结果,却听到了一些让我有些吃惊的话……”
说到这里,芍药忽然压低声,往外头看了看,才继续说:“那宫女说二丫跟赵贵妃那边万安宫里头的内侍德兴是同乡,两人来往密切,明里虽然说不上是对食,可是暗中两人之间关系极好,常常来往的。并且如同我先前跟公主说的,她一个屋子里住着的宫女都说二丫性子冷淡,除了跟德兴来往密切外,跟其他人差不多都是淡淡的。我听了这消息正吃惊,不想又有个吓得脸色煞白的小宫女跑来说前面茶房旁边的井里发现了个死人,钩起来一看,是二丫。我听说了,还跟着那小宫女跑去看了一眼,在井台边躺着,果真是二丫那丫头不假!后面我就匆匆忙忙跑回来跟公主禀告这事儿了。”
“……你是说二丫跟赵贵妃宫里的一个叫德兴的内侍来往密切,差不多算是对食的关系?这样一来……”纪锦紧锁眉头徐徐道,她想,难道二丫的死跟那个叫德兴的内侍有关?可是二丫又为什么要投井呢,难不成她真是那一晚在自己和韦瑜的酒里,还有在芍药和金宝的茶水里动手脚的人吗?后面她发现自己和韦瑜都没死,怕被查,所以就害怕得投井自尽了?但是,随即她也想到,这在井里发现了她的尸首,也不能肯定就是她自己想死啊,万一她是被人推到井里去得呢?
她这么一死,也不能把她叫来问话了,要想证实怀疑,便只有去把赵贵妃那里叫德兴的内侍传来问话了。
但是这样做,肯定是要得罪赵贵妃的,很显然这种事情纪锦不能做,也轮不着她做。毕竟宫里死了个宫女,内东厂是要插手了。
调转视线,她看向韦瑜。
韦瑜自然明白纪锦眼里的意思,不过,令她意外的是自己这才过来问小公主她身边的宫女都有谁可能是那一晚做手脚的人,而小公主还没来得及说,那被怀疑的人就死了。这样一来,就没法去审问这嫌疑的人了。相当于最有价值的线索断了。
本来自己已经命人在查小公主身边这些服侍她的宫女和内侍的底细了,但是如今看起来还是慢了一步。那个叫二丫的宫女刚刚成为有嫌疑的人冒出头,可是立刻就死了?虽然不敢在内东厂的仵作验尸之前断定她到底是自己死的,还是被人害死的,不过凭借她这两年提督东厂手里头办过的案子来说,这二丫绝对是跟那一晚撷芳殿东配殿起火的事情有关。
可惜了来晚了,要是昨日刚从火里逃生出来,就立即命人把小公主身边的那些宫女和内侍都控制起来,那说不定就能揪住后面那想谋害自己或者小公主的人了。
韦瑜暗自有点儿后悔,自己的动作慢了一步。但对于那幕后指使的人也越发重视起来。此人动作想当快啊,是个值得重视的对手。
她又想到,虽然说看起来二丫这条线索彻底断了,可偏偏又隐隐约约指向了赵贵妃?因为这死的二丫,她平时来往最密切的人是赵贵妃那边万安宫里的内侍,这不得不让人怀疑那内侍和二丫的死有关,或者说至少他应该知道一点儿二丫到底为何而死。甚至进一步,德兴就是让二丫死的人。
那么德兴要真是跟二丫的死有关,他的主子是赵贵妃,很显然,赵贵妃也就自然要被人怀疑。宫中的人会想到韦瑜和小公主身陷火海,差一点儿殒命的事情就是她做的手脚。并且她要这样做的理由也充分,毕竟她一直和萧贵妃不对付,连带着肯定不喜欢纪锦,就找了那样一个机会来想害死小公主?可是为什么赵贵妃不害死对她的儿子文楷更有威胁的二皇子文权呢?也许她到底胆子还是算不上大,不敢害二皇子,怕引起皇帝的怀疑,怕这事情闹得太大,最后收不了场,落不下好处。
而韦瑜那一晚恰巧去了小公主所在的撷芳殿东配殿,所以连带着倒霉?一开始,她还想着定然是自己的仇家做的这件事,可是如今小公主跟前的宫女二丫的死,要是指向了赵贵妃的话,那就成了韦瑜受小公主牵连了。
但是,她始终觉得这里头还是有疑点,就算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是赵贵妃幕后主使做了这件事,她也不会相信赵贵妃会指使人做这种事情,那样的话就太得不偿失了。因为三公主和二皇子完全不等价。三公主出事,对于二皇子继太子位没太大影响。可要是二皇子死了,那太子位就肯定要落到三皇子头上了。
要是她是赵贵妃,要选择动手除去萧贵妃的子女的话,一定选择二皇子,而不是三公主。
这是在绝大多数人心中的想法。可是要是在皇帝那里的话,失去三公主和二皇子比较,他一定会更加伤心失去三公主。
三公主可是他最喜欢最看重的女儿。
不过,韦瑜也明白,她不相信不代表这宫里头别的人不相信。在如今正是在二皇子和三皇子之间选择立太子的时期,赵贵妃要是担上这种莫须有的罪名,那么三皇子是绝对会因为此事而无法凳上太子位的。那些朝堂上的儒臣们一定会拿这件事大作文章,说有这样的母亲,三皇子的品德也好不到哪里去。
总之,这种种事情发展的可能性都是存在的,所以那叫德兴的内侍肯定是要被牵连在其中,弄到司礼监去审问一番了。
“三公主,出了这种事情,想必万岁爷很快就要知道了。而司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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