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治对魂魄是否强壮并没有甚么概念,毕竟那玩意看不见摸不着,根本没办法辨别来着。他只好转而问道:“就是因为这么一根木头,你就说这里有人?说不定是野生的呢。”
老鬼摇摇头说道:“如果单独的一颗倒是有些可能,不过现在嘛。”他一抬手指着前面的又一丛树林道:“这么看来,这些拒魂木肯定是有人故意栽种的,这么一颗接着一颗,就好像一面看不见,却绝对安全的围墙一般,为的就是不想被凡人打扰。”
王治四处看了看,虽然还是没有发现郑立凯所说的那些个甚么木头,可心里终于有些发毛了,他这一路过来,就连普通人都不愿意多接触,更何况是修真的人了。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一点头道:“那好吧,我们绕远一点。”
他们无法确定这山上到底有没有人,更不能确定他是谁,又对王治哥哥抱着怎样的态度。
王治继续带着两个手下默默地赶路,这十几天的时间过来,三个家伙已经形成了一个他们自己都没有察觉的默契,他们以王治为首,王治抬脚往哪边走,两个鬼从来不反对。
也许他们自己都没有在意这意味着甚么,但是自从张静江死去的那晚之后,这种默契就慢慢的成型了,至于张静江的魂魄,依然被郑立凯拘押在金盘中,只是三个家伙谁都不会提起他,仿佛他根本不存在一般。
他们沿着山谷往前走了不到两里地,前面出现了一条小溪,小溪不算宽阔,水流自然不多,溪水清澈得能看清水底最细小的沙石。
这样的小溪王治已经趟过了不知道多少条。
他那双李宁牌的登山鞋,现在已经破烂不堪了,不知道是王治哥哥不知道爱惜,还是国货本来就是这个德行。
他将鞋子脱了下来,正打算光着脚丫趟过去时,稍远处的树林里,突然传来了一个柔和的女人声音道:“你不觉得这么踩下去,会将原本清澈的溪水给搅浑了么?”
王治一愣,提着烂鞋子抬头看去,一个穿着普通青黑色布衣的二十多岁女人,慢慢地从树林里走了出来。
这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她的右手挎着一个竹篮,除了有一头及腰的黑发外,容貌很是普通,样子二十多岁,衣着甚至可以说朴素得到了寒酸的地步,只是王治看见她的时候,不自觉地就感觉到了一股从容而自然的轻松感。
女子来到小溪的对面,隔着清澈的溪流对王治说道:“三位这是打哪儿来?”
王治心里原本那股紧张感,在看见女子之后渐渐地放松了下来,这女人看起来挺无害的,至少比那些一张嘴就要你命的人值得信任那么一些。于是他不自觉地一抬手,指了指西方。
“西方?昆仑么?”女子一脸的清淡笑容,不温不火的,好像在对着镜子述说心事一般。
王治背着一个脏兮兮的布包,双手提着鞋子,先点了点头,然后又急忙摇了摇头。
女子轻轻地笑了笑道:“没关系,来自哪里都一样,不过三位既然到了我紫竹山下,何不上山去坐一坐再走呢?”
王治没了主意,这一路逃过来,他最怕的就是遇见甚么修真的高人,到时候对自己见财起意,一巴掌拍死了也没办法,而且这深山老林的,就算变成鬼,也没地方诉苦。
不过面前这个女子,样子看起来确实有些无害,最主要的是,现在面对面了,王治拿不准自己是该逆来顺受,还是转身逃命。
老鬼耸了耸肩帮,小声道:“你自己决定。”
王治不得已,只能对着那女人笑笑,他现在是没多少勇气转身就跑的,因为他还知道自己多少斤两,要是对方有歹意,这转身一跑,肯定没几步就完蛋。
女人见王治同意了,一抬右手,仿佛一股微风吹来,王治就觉得轻飘飘的,飘了起来,然后越过了小溪,又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女子的身边。
女人一收手道:“我今天刚好去乡里买了一点调味品回来,这山里甚么都好,就是这些必须品还是得去普通人那里买。”她说着自然而然地就在前面带路,向着山上走去。
王治伸长脖子看了看她挎着的那个竹篮,这竹篮是用细竹条编成的,并不是平时所见的篾条编成的,所以看起来有些粗糙,竹条都呈现一种紫褐色,甚至有些竹条上还有几片叶子,看起来够原始味的。
而这时候,竹篮里正放着几包盐巴,几袋味精,还有酱油和醋,看起来还真是下山去买调味品了。
王治有些疑惑,难道这人是一个打下手的?不过他也不敢真的问出来,只好老老实实地跟在女人身后。
女人向着山脚,穿过树林,走上一条不太明显的山间小道,由于山林里树木茂密,所以阳光不太容易穿透,树林里便显得很是昏暗,王治适应了一下,才发现树林下都显得很空旷,并没有有些地方蕨类植物茂盛得根本无法下脚的地步,所以顺着山坡左右一望,视线其实还不错,至少能看二三十米远。
而就在他们侧前方不到十米的地方,几只灰色的野兔正在地上嬉闹着,见女人和王治过来,也并没有立刻逃窜,而是该怎么玩就怎么玩。
王治看着那四只肥嘟嘟的兔子,无意识地吞了口口水道:“敢问,大人怎么称呼。”
女人轻笑着说道:“不要叫我大人,至于我叫甚么,我都快忘了,这紫竹山已经很久没有客人来了,你要不习惯的话,就叫我紫竹好了。”她说着轻轻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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