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王治同志是真的被吓住了,他原本还以为这么一个漂亮而雍容华贵的女人,说话应该比较好听,至少赵武贞那个老婆给他的感觉就还不错,却没想到是这么一副冰冷而慑人的言语,尤其在说话的同时,王治还感觉到一股几乎让人窒息的沉闷,就和在刘毕家里遇见的情况差不多。
女人说完了话,也不管王治的反应,又挺直了腰杆,扭头对着老头说道:“际涯大人,小女子就先告辞了。”
老头亲和地笑着点了点头道:“别老是那个样子,吓着后辈了。”
邵玉琴又扭头看了看王治,然后轻轻一哼,身体在原地一转,立刻就消失在了王治的眼前。
车厢里又沉寂了下来,王治心乱如麻,想走又不敢走,老头还坐在旁边,三个鬼也躲在后面,一声不吭。
公车依然前进着,只是经过一站又一站,偏偏没有再停下来,直到开出了城南的市区,开到了高新区,然后一转,绕过了展览馆,来到了一处相对偏僻,却特别高的大楼前。
等公车停下之后,旁边的老头才轻轻地一叹道:“我到了,你要去哪儿,跟司机说一声就是了。”
然后他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又一步一步缓缓地开始往楼下走去。
王治的手心都已经出汗了,这种难受的沉默让他心里有种发狂的冲动,可是他又偏偏只能无奈地忍受着,因为他心里清楚,自己在这老头的面前,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等到老头下车之后,车厢后面的三个鬼终于能动了,郑立凯和钱佳立刻飘了过来,可是在接近王治之后,又默默而忐忑地不敢说话,而千叶又回到了楼梯上站着,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那个老头不是凡间的人。”
王治回头一看,见千叶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对面高大的大厦,这是一座造型很漂亮的大厦,大厦的所有墙壁都是玻璃的,即使在阴云密布的时候,也照样给人一种光彩四射的感觉,而且,在王治等人的眼中,这种光彩还不是单独的白色,这是一种彩虹的颜色,只是显得很淡,很柔和。
他将视线从大厦上收了回来,又看向千叶道:“那他是甚么人?”
“甚么人?”千叶冰冷的脸自嘲地笑了笑道:“和六臂上仙一样,只是他应该是来自天界罢了。”
“天界?”王治和郑立凯几乎同时地重复了这个词,然后他们又忍不住相互望了望,只是王治的眼睛里显出的是迷茫,而郑立凯的眼里,却是震惊,他不可置信地问千叶道:“他是仙人?那他找我们干甚么?”
千叶无奈地一叹道:“我不知道,或许,只有六臂上仙能知道这是为甚么。”
一人三鬼在二层沉默了好一会儿,结果还是一无所获,最后,王治只好站了起来,走下了车。
下一层已经空荡荡的了,大门大开着,只有一个司机还无聊地坐在前面,王治对这车子已经产生了不小的恐惧,只是在笔直地冲出车门之前,还是忍不住停了下来,然后谨慎地小步来到了车子的前面,歪着头看了看驾驶位上的那位。
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歪戴着一顶鸭舌帽,穿着一件白色背心,一条黑色的短裤,此时正一双腿搭在方向盘上,手里捧着一本《故事会》,看得津津有味。
王治不由得一愣,这些天他算是甚么怪人,甚么猛人都见过一点了,不过,不管这些人怎么样,总会穿得很得体,至少很有点个性吧,可眼前这位,随便一眼看过去,感觉和傍晚时,立交桥下吃饱了出来纳凉的小百姓没任何的区别,样子也普普通通的,怎么看怎么也和法力高深的修真高人不搭调。
王治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回头看了看已经跟下来的三个鬼。
这时候,小伙子将《故事会》合上,随意地丢在了仪表台的前面道:“巡城大人打算去哪儿啊?报个地名吧。”
王治吓了一跳,真怕这又是一个古里古怪的超级怪物,听了他的话,想也不想就摇着头说道:“不用,谢谢,我自己到处转转,转转。”
小伙子侧过身子,一脸认真而诚恳地看着他道:“真不用我送你?”
“真不用。”王治说着都不敢再呆下去了,一转身就从前门跳了下去。
这时,小伙子却站了起来,热情地说道:“哎,我又不吃你,你怕个甚么啊!对了,我叫新歌,以后你要去哪儿,可得给我打招呼哦。”
王治对这话有点莫名其妙,对这小伙子的名字也很是莫名其妙,信鸽?一个人能叫信鸽?不过他还是飞快地点了点头,然后就背着挎包转身朝着院子外面走了过去。
王治正心烦意乱地朝着外面走去,后面的郑立凯就跟了上来道:“原来他就是新歌。”
“你认识他?”王治没想到郑立凯还会知道信鸽,忍不住就停了下来,转身看向了停在一片树丛中的双层公交车,而公交车的后面,就是那座笔直耸立的大厦,这座大厦掩映在成片的树林之间,除了光滑的墙壁之外,再也找不到其他特殊的标志了,即便是大门,也是空荡荡的,现在,大门边一个人都没有,可是,看着那玻璃的透明大门,里面却是朦朦胧胧的,甚么也看不清,只是让人觉得那里很幽深,很神秘。
“那个记忆里有一点关于他的记忆,不过只是听说,传说中,新歌可以将你送到地球上的任何地方,只要你出得起价格。”
钱佳却在一边不太满意地说道:“这是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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