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窗户根儿底下盯着提前布好的网。
cǎi_huā贼听见脚步声,一个机灵,伸手用力推开长顺,起身胡乱套了衣衫,慌慌张张向门口奔去。长顺娇滴滴喊道:“相公,门外有人,走窗户,奴家等着你!”
cǎi_huā贼心里甚是感激长顺的好心提醒,翻身跃出了窗户,却不想满满当当刚好撞在叶梅布好的渔网里。
臭名昭着的cǎi_huā贼就这样落网了。卓凌和叶梅几个摸着黑将他带到了江州府衙,那人却厚着脸皮求饶,说自己只是走错门儿了而已,并不是衙门缉拿的cǎi_huā贼。连连服软求饶之后,见无济于事,那人又来了一套硬的,说他是当朝大元的儿子,言外之意——我爸是李刚!
卓凌叶梅和长顺躲在屏风后边,对cǎi_huā贼的身份很是好奇,却又不便出去打断宋青莲审案,只能耐着性子静静等着宋青莲如何决断。
只听得宋青莲冷笑道:“即便你爹是当今皇上,本官今日也得将你丢进牢狱!”言辞威严,俨然是一副青天大老爷的模样。
“我爹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你这个小官若是敢对我不敬,待我爹爹知道了,你吃不了兜着走!”cǎi_huā贼背景深厚,岂会将宋青莲这样的小官放在眼里,只听得这贼人步步紧逼,出言威胁。
宋青莲怒了,大喊一声:“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休要再拿你身份显赫的爹来威胁本官!你是何人,快报上名姓来!”
“我是长安城鼎鼎大名卢子涵是也!今日你若敢动我一根毫毛,他日我爹爹必取你首级!”
卢子涵?叶梅大惊失色,原来cǎi_huā贼竟是昔日死对头卢子涵。且说这卢子涵在长安城时虽然喜欢逛百花楼玩姑娘,是个出了名的浪荡公子,但没有想到其人品格会恶劣到这种地步。叶梅不禁扼腕叹息,cǎi_huā贼在江南连犯数案,不管他爹如何有权有势,一死是在所难免的了。
卓凌见叶梅脸上尽是诧异之色,只道叶梅诧异大周王朝律法松懈,当朝官员的儿子,竟然拿自己爹爹的身份来威胁判案官员。卓凌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推开屏风,道:“你爹爹是谁?”长顺见卓凌怒了,赶紧凑上去小声将卢子涵的家世告诉卓凌。
卢子涵冷笑道:“哈哈哈,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想吃天鹅肉的癞□□啊!”卢子涵和卓凌打过两次照面,他只知道卓凌喜欢叶梅,却并不知道卓凌便是当今皇上。因为两人都喜欢叶梅,同喜者相憎,卢子涵对卓凌没有丝毫的好感,同样,卓凌也不喜欢嚣张跋扈的卢子涵。
卓凌并不理会卢子涵,转身对宋青莲道:“此人作恶多端,自当立马斩首示众,给江南的百姓一个交代!只是朕琢磨着,卢侍郎能有如此十恶不赦之子,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倒不如将卢子涵押送至长安城再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谨遵圣命!”宋青莲很是赞同卓凌的决定。
第二日,卓凌下了口谕,将卢子涵押往长安城行刑,在行刑之前,大理寺卿负责将卢子涵押送至京城并看管其日常起居。而卓凌一行也从江州匆匆返回长安城。
且说这次江州之行,卓凌迫不得已才带了柳婷在身边。不想柳婷听到了些关于卢子涵的风声,一心想要救卢子涵。
傍晚时分,太极殿。用了晚膳之后,卓凌端坐在案前翻阅奏章。
叶梅闲暇无事,在纸上滴了一大滴墨,然后鼓着腮帮子,使劲将那一滴墨吹的四散。待吹的匀称些了,又抬手捏了卓凌批阅奏章的朱笔,在那错综复杂的墨痕上胡乱点了几笔。再抬头看时,叶梅竟作了一幅画,红梅点点,梅树枝干交错,竟不输专业的画手。
卓凌看完了奏章,俯身过来瞧,一树的红梅正开的灿烂。
“哟,梅儿好手笔!这红梅画的竟跟活的一样,待我摸一摸,是不是如出水芙蓉一般还带着露珠呢。”卓凌浅笑着。
叶梅不以为然,挺着胸脯子道:“雕虫小技罢了!再说,在我看来这世间最美的出水芙蓉便是你!”
长顺见她们两人又围坐在一起开始腻歪,心里很是担忧,摇着头缓缓退下了。刚出了太极殿的殿门,便有一个小宫女匍匐在地哀求:“公公,我家主子差奴婢过来请皇上去呢,还请公公通传一声!”
长顺瞧着面前跪着的宫女很是面生,一时半刻也想不起来她是哪个宫里伺候的,便道:“你家主子是哪一个?”
那宫女道:“甘露殿的柳贵妃。”
长顺懊恼的拍着脑袋,是啊,甘露殿还住着一位贵妃娘娘呢,可惜皇上的心却从来不在甘露殿,即便是做戏给别人看,皇上也不愿意去亲近她。可怜姣好红颜,却只能在皇宫内悄然老去。
“皇上,甘露殿的柳贵妃盼您过去呢!”长顺轻轻推开殿门道。
只见卓凌捧着叶梅画的那一株红梅大笑,并未听见长顺的话。
“皇上,甘露殿的柳贵妃请您过去呢!”长顺又大声重复了一遍。当朝大元的千金,岂是说冷落就能冷落的?后宫荣宠牵扯前朝权势,柳尚书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看着女儿被冷落。在这后宫里,一切瞬息万变,没有人比长顺更清楚。
“朕还有奏章要批阅呢!江州来回奔波多日,贵妃想必也累了,早些歇着才是!”卓凌无关痛痒的说着让柳婷早些歇息,眼睛却颇含温情的死死盯着叶梅。
“叩见皇上,既然皇上体恤本宫,不想打扰本宫歇息,那本宫就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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