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学政说对了,他就是犯贱。
第一次在谭家厅见面,他连她长什么样都忘了。第二次酒吧,他就觉着这女人还有点意思和手段,就凭那点姿色能把唐学政给收了。
他做梦也没想到,今日今时,曾经那张没什么特色的小脸会越看越顺眼。瓜子脸的小下巴尖儿尖儿,眉毛细长,不高兴的话会挑起来;眼珠子黑得像葡萄,贼亮贼亮,让他做了不止一天噩梦……或美梦;那嘴儿红红润润,越看越想咬一口……
他x的,她分明不是他的菜,却什么时候把他给定住了?
回想之前的点点滴滴,其实有迹可循,他却像个傻冒似的还以为生病了,实在想问候他祖宗的十八代。
当时没扼杀在摇篮之中,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悔不当初,内心深处却隐隐欣然接受。
从没想过恋上一个女人是这种滋味,想起人来就觉得愉悦,全身心像是享受过五星级按摩。他从没有过这种经验。女人之于他就是美丽的花朵,可观赏,可玩弄,可釆撷,最终兴趣不再也可丢弃。
她是个一颦一笑都能让他心神荡漾的女人,是个他舍命也要保护的女人。曾经唾之以鼻的爱情两个字,现在看却是如此的真实。
他享受这种陌生之极却又愉悦之极的感觉。
只是,她是唐学政的女人,是他纯度百分之一百的铁哥们无论如何也放不开的女人。
这是个荒唐的世界不是吗?
他们心照不宣,她是决计不可能自己发现,她就是一傻妞,觉着自己已经是别人的老婆,就没有人肖想了。
她还骂他:“莫于非,你到底还要fēng_liú多久?就不能找个好女人一对一过日子?”
要是你肯离婚嫁了我,我绝对不嫌弃你不是黄花大闺女。
差点要脱口而出,伴随着已经不陌生的刺痛,他只能痞笑带过。
一个月之后他还是结了婚。对象不是门当户对的大小姐,而是酒家里头一个刚进门的小处子。不为别的,只为她哭花洗净的素颜竟有八分似她。
他第一个将结婚的消息告诉了唐学政,唐学政盯了那张怕生的柔弱小脸许久,手掌筋脉突出,在他以为要狠揍他之际,唐学政只狠狠摁熄了烟,骂了一句“犯贱”就走了。
他知道这超过了阿政容忍的底线,阿政却还是忍下了。
他动摇了片刻,但看到那张小脸对他露出依恋的表情,他就没办法再有其他的想法了。
家里头的人早就习惯了他的荒唐,本不在乎他娶的是谁,只要他娶了老婆能有孩子就行。
婚礼按计划进行,她盛装打扮,修了艳妆,他突然觉得她美得不可思议。
她跟新娘子见面了,两人都是浓妆艳抹,看不清对方实际的样子。
他赌了她的浓妆是唐学政的杰作。
她很开心,真心开心,那眼里都能闪出璀璨来,“莫于非,恭喜你,新娘子真漂亮,格也好,声音也甜。”
是啊,真漂亮。
婚礼平安无事,过后他和唐学政有默契地不让两人同时出现在一个场合,有些没办法推的重要场合阿政会带她出席,而平常应酬他会带妻子出来转转。
总有一些人是见过她和他妻子的,他也没想过要隐瞒,而那些人也聪明地当不知道。
只是她成天像麻雀一样啰嗦着让他带妻子到唐家玩儿,最后还是唐学政不知用什么方法打消的念头。
只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自己小鸟依人的妻子,在得了他许多疼惜,甚至也为她散了些情妇之后,心越发高了,开始学会争风吃醋,也学会了恃宠而骄,有些不知天高地厚起来。
他深深失望,即使面貌似她,却依旧非她。
她受尽阿政疼宠,整个唐家都护着,受她吸引的人越来越多,她依旧波澜不惊,原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为什么他妻子连十分之一都做不到?
这世上还是只有一个符晓。
他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
自己一个姐姐再看不惯他妻子越来越张扬的行为,勾搭一两个好事的女人,终于让两人真正见了面。
妻子回来像打了蔫似的,总算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她那迟钝得不能再迟钝的脑瓜子总算上油了,她在他面前张口无语,却是深深自责。
他笑了,这关她什么事呢?
“符晓,我以前没有心,现在只不过把心放到你那儿,没什么区别。”
她震惊得不知如何是好,直骂他是傻子,那么多美女不要,偏偏看上她。
她怎么不拿这句去堵唐学政。他不满。
他算是发现了,他这辈子是栽这夫妻俩身上了,但君子报仇,二十年都不嫌晚。他们现在有个小崽子,他打算生个小公主出来,让她二十年之后把唐家小崽子玩弄于股掌之中,才不枉出他一口怨气。
作者有话要说:很多亲都希望莫于非能有个女主角,但事实符晓只有一个,他也不可能再犯错误对其他女人动心,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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