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够多了,她对谢道年说:“爸爸,那我们去看植物。”
“好。”
继续走在山路上,夫妻俩教她认了十多种植物,下山时陆胭的背篓上已经装了一堆车前草加一些乱七八糟的花。
回去时,有几个鱼塘在清塘,许多小鱼在浅水里蹦蹦跳跳。
“爸爸,有鱼,小鱼。妈妈,你快看。”
鱼塘的老板抬眼望见小路上停了一家三口,男的英俊,女的漂亮,连孩子都这么可爱,于是笑着问他们,“要不要小鱼,拿回去炒着吃很香。”
谢道年还没回答,南枝就挥着手说,“要,我要吃鱼。”
陆胭喊道,“南枝,不准这么没礼貌。”
老板摆摆手,“闺女真靓啊,没事,我去给你们网一些鱼,等一等啊。”
南枝脆生生回答老板,“谢谢叔叔!”
谢道年无奈一笑,对陆胭说,“女儿还是像你。”
“那么狡猾,一定像你。”
“·······”
南枝目不转睛看着老板网鱼,根本没注意爸爸妈妈在说什么。
最终,他们带着一堆战利品回房子,陆胭将桃金娘洗好端出去,对南枝说,“吃的时候要剥皮,吃多会闹肚子,知道怎么做吗?”
南枝点头,结结巴巴地说着,“知道,要空知。”
“是控制。”
等到中午,卤味也做好了,炒了小鱼,端上桌,又是一顿丰盛的家常。
吃完饭南枝玩一会秋千,就躺到木床上睡了。
陆胭给她点了蚊香,喷了花露水,盖好被子。
谢道年泡了桂花茶,拉着她过来坐下。
陆胭捧着杯子,笑了,“有时候觉得这种生活惬意得不像真的。”
“快慢结合是最好的。”
陆胭回头看着熟睡的女儿,说道,“南枝今天开心地不得了,刚刚还把车前草拿去晒完才肯睡觉。”
谢道年拿牙签戳起一条小鱼吃起来,看陆胭笑得慈爱,他问她,“胭胭,你小时候是这样吗?”
陆胭想了想,“不太记得了,不过还是很调皮,小学时打过架,把男同桌打哭了。”
谢道年很意外,“你还把男同桌打哭啦?”
“他偷我糖还不承认,后来被我看到他拿出来吃,我脑子一热就打了一巴掌。”
“后来怎样?”
“他哭了,要和我分桌,闹到老师那里去,然后我就一个人坐了。”
谢道年笑了,有种停不下来的态势。
“都不好笑,你还笑。”
谢道年轻咳一声,说话还是带了笑音,“我有些担心南枝会不会像你了。”
“才不会嘞。”
“难说。”
他还在笑,陆胭上前轻轻掐他肩膀,“笑笑笑,你再笑。”
谢道年将她拥入怀里,“我说你怎么这么大胆呢,原来从小就这样。”
“那你呢,你打过架吗?”
“没有。”
“才不信。”
“真没有,那时候只能读书,写字,参加比赛,看店,无聊地很。”
陆胭抚上他的脸,用着老母亲的语气,状似万般痛心地说,“我可怜的娃啊,被剥夺了童年。”
谢道年挑眉,手伸到她咯吱窝处挠痒,陆胭压着笑,想站起来,被他用大腿夹着,拼命挣扎,笑得更欢了,身体像条鱼一样,离不开他的禁锢。
这里风光很好,笑声阵阵,快乐无限。
过去几天,谢道年继续带着南枝上山,给她讲植物,教她认鸟,带她抓鱼,摘果子,小丫头几天内野了不少。陆胭用叶子折了好多昆虫,一个个吊在竹竿上,远远一看,像真的一样。
晚上,三人躺在木床上看天空,惬意又诗意。
南枝在谢道年所说的星座中睡着了,做着她的星河梦去了,他将她抱进屋子,拿电蚊拍在床里来回好几下,确定没蚊子了才放下蚊帐。
出去时,陆胭站在溪边,静悄悄的,头顶月华清光,浑身像披了一层白纱。
一颗石头落入小溪中,溅起水花,她回头。
他站在黑夜里,一件白背心,一条短裤,双腿修长有力,站得笔直。
她第一次见他时,他站在柜台后打着算盘,那时还是一个青涩的男孩,如今已经是孩子的父亲了。
时间过得真快啊···
小溪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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