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娘她,只是夙愿未了,郁结于心,才会有此病症,难以痊愈的。”
果然,我这一句话成功地引起了福尔康的兴趣。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学着夏雨荷的样子将眼泪含在眼眶里,无限幽怨地开始将我凄惨的身世讲给福尔康听,直讲得肝肠寸断,催人泪下,这福尔康最是个感情丰富的,他听着听着眼圈都已经红了,到那伤心处,竟然也忍不住泪流满面。
最后,我擦干眼泪,在凄凉中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用夏雨荷那个经典的情痴形象结束了这段话,“可是,我娘至今仍然念着他,病中还在念着我爹写给她的诗,我心疼我娘,但也无能无力,直到前天晚上,她的病情忽然加重,方才跟我说了我的身世。”我停顿了一下,假意看了看附近有没有人,给了他一个下面的话非常重要而且秘密的暗示。
他果然异常认真地竖起了耳朵,满眼的真挚,又一次表达了我可以充分信任他的决心。
我压低声音道,“我娘拿出了当年我爹和她定情的信物,跟我说了一件惊天秘密。”
“原来,我的爹,就是当今圣上。”
这话如同一个惊雷将他硬生生从椅子上劈落。
他呆愣了两秒钟,怔怔地看着我,仿佛不敢相信一般。
我也不以为忤,示意他等我片刻,回夏雨荷房中将那一把折扇拿了来,递给他看。
他自幼同尔泰五阿哥玩在一起,父亲是老乾身边的近臣,小姨又是当红的宠妃,自然见过乾隆的笔法字迹、印鉴落款,此时见了那上面“宝历绘于辛酉年十月”,知道我所言非虚,这扇子上确实是乾隆的墨宝,不由得大惊失色,不能言语。末了,他小心翼翼地将那把折扇递回给了我。口中喃喃道,“原来真是……原来,紫薇姑娘你,竟然是位格格……”
他说到这里,似乎才意识到尊卑有别,立刻倒头便拜。
我赶忙扶起他,“福公子这可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好不容易阻止了他的疯狂举动,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不怕福公子见笑,现下紫薇除了是一个从小没有父亲在身边的弱女子之外,什么都不是,格格什么的,想都不敢想。”
福尔康听了这话,立刻又拜了下去,“如果紫薇姑……格格信得过尔康,尔康愿效犬马之劳,为格格同中传递消息,使得圣上同格格可以父女团聚,得享天伦。”
我立刻扶起他,“若真如此,福公子便是紫薇母女的大恩人,紫薇在这里替母亲先谢过福公子了。”
福尔康甚为感动,当下便起身辞谢而去,要我等他的好消息。我再三致谢着将他送出府外,小心翼翼地将那把折扇交给了他,然后独自跑到花园里呕吐了一回,抬起头来的时候,金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我眼前伺候着了,我见她似乎满脸疑问,也不说破,接过她手中的洗具并布巾,自去漱口,等她发问不提。
撑了半刻钟之后,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小姐,那福公子真的是个可信的人么?”
我摇了摇头。
她大惊,抓住我的手道,“那您怎么能把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了他呢?万一,万一他……”她说道这里,已经有点急了,“不行啊小姐,还是我去把东西追回来吧。”说完就要纵身去追。
我一把拉住她,“无妨,我之前已经步好了一招棋,只等那把扇子送出去,一切便可大功告成。”
她将信将疑地告退,我也自回房休息了不提。
次日清早,门子果然又来报,说是昨儿那位福公子又来了。
我心情甚好,知道是事情有所进展了,于是换了一身外出的衣服,带着金锁进大厅候着他。
就见他一路小跑着进来,满脸兴奋地道,“紫薇姑娘,我已经将那把折扇呈给阿玛了,他也认为那确实是圣上的真迹。”
真是孝顺儿子啊,果然是先带回家给他老爸看去了,我早料到会是这个结果,心情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依然淡定地喝着茶,一旁的金锁却大为震惊,但见我没有发话,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看着福尔康的目光,却与最初相遇时不同,已经隐隐有了不满。
我看在眼里,心中暗笑,也不说破,专心地喝着我的茶,等着福尔康的后文。
见他果然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无形中被人讨厌,依然兴高采烈地道,“我阿玛说,他对紫薇姑娘和雨荷伯母的遭遇深感遗憾,他想约姑娘和伯母过府一叙,便派我过来接了。”
他说完,满面春风地看着我,似乎觉得自己做了一件非常了不得的事,等着我对他的感激涕零。
我又喝了一口茶,没有做声,一旁的金锁却忍不住了,“福公子,我们家太太这两天身体不适,我们小姐得留下来照顾,可能暂时无法去府上拜访了,如果您信不过我们家小姐,还是请将信物归还吧。”
见到我身边的丫鬟竟然胆敢开口说他的不是,福尔康大感诧异之余,也隐隐有些愤怒,“这位姑娘何出此言?尔康只是想尽全力帮助紫薇姑娘和伯母得偿心愿,故而才禀明父亲,想将此事慎重处理,绝对没有质疑的意思。”
我见时候差不多了,才将茶杯放下,慢慢道,“金锁,你误会福公子了,这认亲的事,关系重大,自然是不能随随便便草率行事的。你先去房里看看太太醒了没有吧?”
金锁见我这么说,便住了口,施了一礼,退出去了。
我这才转向福尔康,客气道,“金锁她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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