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醉了,我可要背你回府了。”
“本宫才不稀罕你背!”说完,殷宁低头看了看杯中酒汁,扑面而来的酒香只用闻上一口,都觉得染了一分醉意入心。
顾清棠提醒了一句,“若是真怕喝醉,就不喝了。”
“本宫还怕你不成?!”殷宁低喝了一句,仰头便将这杯酒给喝了个干净,只觉得浓烈的酒汁入肚,醉意瞬间放大了百倍,她抬眼看向顾清棠之时,视线中的她一片模糊,再也看不清眉眼。
“阿宁?”顾清棠连忙放下杯子,去扶殷宁,却被殷宁给猛地推了开来。
“走……走开!”
这酒中的药效实在是厉害,殷宁仅剩的理智在推开顾清棠之后,瞬间散得无影无踪,只觉得眼前一黑,晕倒在了顾清棠怀中。
顾清棠正色看向明月,“你们用了什么药?”
明月回道:“加了药性的mí_yào罢了,放心,她定要睡上五个时辰才会醒来,这药伤不到她的身子的。”
顾清棠惑然道:“我本有法子哄她离开,为何你们要直接药翻了她?”
明月沉声道:“这是小公主第二次带兵围住春风楼了,你让王爷如何想?清棠,我劝你一句,莫要忘记了你的身份。王爷不会要一枚危险的棋子,你再与小公主胡闹下去,我只怕你会出事。”
顾清棠淡淡笑道:“不必等王爷动手,只怕已经有人盯上我了。”
明月一惊,“谁?”
顾清棠饶有深意地笑了笑,却没有直接回答明月的话,“今日小公主突然带人杀来春风楼,绝对是有人从中作梗,此事我定要查个清楚。”说着,她加了一句,“此事我来查便够了。”
明月忧然看着她,“清棠,报恩若是搭上了自己的性命,真的值得么?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顾清棠笑了笑,“为了阿宁,值得,为了希望能成真,我更要活着。”说着,顾清棠想到了一件事,“近几日我从年太尉那里得知了一个消息,大车王庭似是要派使臣来与我大陵交好,王爷若是想要得到更多的消息,我这枚棋子他就是再讨厌也必须留下。”
“不对啊,大车王庭不是跟王爷约好一起谋事么?为何会突然来访了?”明月又是一惊。
顾清棠眨了眨眼,笑道:“明月姐啊,你转个弯想想,这几日我胡闹多了,王爷自然看不顺眼,所以我若是不教唆年太尉暗通大车势力,我只怕会越来越没价值了。”
“你好大的胆子!”
“狡兔死,走狗烹,这个道理几千年都受用,你我皆是棋子,若是太死心塌地了,只怕死得更快。”顾清棠定定看着明月,“我除了要保护好阿宁,还要保护好你跟云儿,你们是我在这个世间最好的朋友,我不会让你们两个有事。”
明月叹了一声,“我只想与云儿平安一世。”
“王爷与年太尉一日未分胜负,你我皆是有用的棋子。”顾清棠肃声说完,又莞尔道,“当然,只要是棋局,就定有局终的那一日,所以我们必须在局终之前,找到远离棋盘的路,这是你我的自救之法。”
“她会跟你走么?”明月听得心暖,目光瞥向了小公主殷宁,“她自幼娇蛮,真的肯为你舍弃富贵荣华,随你远遁江湖么?”
顾清棠只是摇头轻叹一声,“我说过的,若是有一日,她寻到一个待她好的人,只要她说一句让我放手,我便……”
“放手这样的事,可不是我认识的顾清棠会做的。”明月忽地走到了顾清棠身边,略微低下身来,将顾清棠与殷宁系在尾指上的那条红线牵了起来,笑道,“红线已牵,明月为证,这个同心结一旦绾成,无论如何,你不能做那个扯开红线的人。”
顾清棠点头笑道:“明月姐都发话了,我怎敢不遵命呢?”
“贫嘴!”明月打好一个同心结,白了顾清棠一眼,“你这些油嘴滑舌还是留给小公主吧。”
顾清棠坏笑道:“也是,明月姐的油嘴滑舌呢,还是留给云儿好,呵呵。”
“你找打是么?”
“明月姐,你若不打我,我再教你一招?”
“说!”
“你先答应我,不打我。”
“……”
“算啦,算啦,我说便是了,来。”顾清棠示意明月凑过脸来。
明月凑了过去,只听见顾清棠细声说了一句什么,瞬间涨红了脸,顿足嗔道:“你一个姑娘家,怎得一肚子都是坏水?!”
“可不能怪我啊,我的家乡最发达的便是通讯,这些事想要了解可容易啦。”顾清棠无辜地耸了耸肩头,弯腰将小公主背了起来,“我先背阿宁回府了,她多休息休息也好。”
明月点点头,看着顾清棠背着殷宁走出了厢房,一路走出了春风楼,消失在了视线之中,喃喃问了一句,“清棠,你的故乡到底是怎样一个地方?”
今日的大陵京师,因为小公主的率兵抓夫,后来又被驸马在光天化日之下背回了驸马府,让百姓们多了许多流言谈资。
本以为能看见小公主大闹春风楼,却万万没想到最后竟是驸马背着公主恩爱万分地回了驸马府,现在的流言句句都在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小公主与驸马之间的恩爱缠绵,那每一句话落入年宛娘的耳中,俱是锥心的痛。
“怎会这样?怎会这样?”年宛娘狠狠地将手中的酒杯摔碎在地,惊得酒楼上客人纷纷投来惊诧的目光。
“看什么看!”随行的家将厉喝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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