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伤姐姐的心了,我自然是喜欢你才会对你轻浮。天下间也没规定说只能男子轻薄女子吧,你说是与不是?呵呵……”说着还轻佻的伸手勾了一下兀笙的下巴。
“郁姑娘自重。”兀笙侧身一步,拿剑隔开郁风翎。
“师姐莫不是当真看上了这位公子,容师妹回去向师父求个情,成全了你们可好?”一个温柔如水的声音在郁风翎身后响起,话语间带着几分笑意。
“咳。”郁风翎随即摆正姿态,语调也恢复正常,“师妹你来了。”
“呵呵,师姐不想我来?”女子白纱遮面。
“怎么会?你再不来我就快被那群人大卸八块了。”这下换郁风翎斜靠在大树上,夸张的说着。
“瞧你说的,看你有俊俏公子相伴,是我不好意思现身打搅才对。若是不小心惊了这位公子,师姐该责怪我了。”蒙纱女子略抬葇荑、掩唇含笑。
“师妹怎的也变啰嗦了,我们走吧。”郁风翎受不了师妹故作轻佻的语气,理了理衣服走到她身边,然后对兀笙说道,“小白脸,这次就当作对你上次无礼的弥补吧,我们扯平了,有缘再见。”
“女子还是不要太逞强的好,最重要的是好好爱惜自己。”
自蒙纱女子出现,都没兀笙说话的份儿,他也没什么好说。见她们要走了,忽的就感言出来。
兀笙的话好比悦耳的风声,就那么不经意地飘进了另外两个人的耳朵,幻化成柔柔的暖气,一直一直随着血液流动融入了体内,也触动了两颗许久未感受到温暖的孤寒的心。
“谢过公子的良言。”这是郁风影此生对兀笙说的第一句话。
“喂,但愿我们不会成为敌人。”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位琉璃宫大美女,兀笙突然心绪烦乱,大喊出声。
他在烦什么?
烦自己变得越来越多愁善感,变得对情爱之事越来越敏感,还是烦自己太没用,太没出息?
那他又在乱什么?
除却乱了与师叔在身体上的道德之伦,乱了自己不能问世的情感之恋,其他的又好似都在正轨,都没乱。
剑气,挥洒自如,时而在地上刻画,时而在空中起舞。
成群的绿叶簌簌地往下翻飞,落在地上,落在剑上,也落在兀笙的身上。最后,连这里的空气也被斩碎的绿叶的浓郁气息同化了。
一剑刺进树干里,兀笙深吸一口气,感受着与血液腥味截然不同的另一种生命气息。
幼时,从邑便告诉过自己,这世间万物皆有灵。
它们都不是死物,它们只是用各自不同的生命形态存活于世,而在这万物之中,最累最苦的莫过于人类了吧。
城中一家客栈内,两名女子对坐着饮茶。
“师姐不是向来厌恶世间男子吗?怎的这回跟那位公子如此亲近?”轻纱蒙面的女子问道。
“哎呀,师妹你就别再打趣了,我是讨厌男人,不过那小子看起来不怎么像男……唔,还是不要说这个了。”郁风翎给自己的手背伤口敷好了药,白色帕子在她的袖中静静躺着。
“好吧,我这回就饶了你了。”郁风影的面纱仍未取下,“师父说,追查黑衣人之事暂且搁置,命我来通知你们回去,恐生变故。”
“那师父的身体?”郁风翎对这个抚育她长大的师父带有感恩之情,不希望看到她出事。
“毒已经解了。不过,黑衣人的身份还是需要派人暗中查访,如此花费心思来挑衅琉璃宫,我不信那个男人是真心爱上墨瑶,可惜了墨瑶为他错付一生。”郁风影叹息着同门师妹的遭遇。
“师妹,杀她非我本意。”墨瑶死在郁风翎的剑下,是为了给那个男人挡剑。
“恩,我知道的。”她的这个师姐表面上看起来放荡不羁,对什么东西都敷衍了事,只有郁风影知道师姐心中也是有感情的,只是她从来不流露罢了。
“过几日我就要去京城了,师姐还是守在琉璃宫吧,以防万一再出什么差池。”郁风影接着说道。
“京城?任务危险吗?我跟……”郁风翎有些急了。
“师姐。”郁风影打断了郁风翎的话,露在面纱外的那双明眸此刻黯然,“从最初走上这条路,不是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吗?连师父都不担心,师姐你也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师父她或许是有什么苦衷……”郁风翎的安慰之词,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
“不管有没有苦衷,我都不在意了。上一辈的恩怨,我也改变不了。总之苦亦乐,悲亦乐,我的人生本就是她给的,所以连自主选择的权利都没有。”
“无论如何,还有我。”郁风翎道。
“我不能在外边呆太久,这就走了。”郁风影面露神伤,撩起一边面纱,轻握茶盏小啜一口。
“师妹,万事小心。”
郁风影是郁风翎在这世上最重要的牵挂,每每看到她迫不得已奉他人之命执行危险的任务时,郁风翎都是满腔的心疼,恨不得能让自己代替她去做那些危险的事。
郁风翎带着几名弟子离开了乐安城,兀笙和从邑也再次回到了天御紫庄。
兀笙向高庄主询问了乐安城的本土势力,问有没有可能宿鹰教在乐安有据点。这才得知,宿鹰教教徒的手臂上都有一个类似蜘蛛的图腾印记。
宿鹰教在江湖上声名狼藉,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总教在何处。
有一点兀笙能确定,就是与琉璃宫为敌的那些黑衣人,跟在巴图明目张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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