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忧伤,再难过,日子也得好好过。楚清尘看过许庭明给她的资料后,这几日楚清尘的心情差到了极致,脸色自然也不会好。
她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可是阿巴斯都能感觉到楚清尘的心情不好。
“姐姐这个给你。”阿巴斯看着楚清尘黑的跟锅底一样的脸怯怯的递给她一把刚才野外采回来的野花。
楚清尘的眼睛从电脑屏上移到阿巴斯递过来的花上,伸手接过花,嘴里纳纳的说道:“谢谢你阿巴斯。”
阿巴斯腼腆的笑了笑,“姐姐看了这些花,心情会好些。”
楚清尘牵动下嘴角,“小屁孩那只眼睛看到我心情不好了,这些花你又跑到很远的地方采的吧,很漂亮,还挂着露水呢,看你热的一头汗。”
一束很新鲜,很漂亮的野花。
非洲大陆上的野花和亚热带气候生长出来的野花不一样。
非洲的野花,热情奔放,跟这里的气候一样热烈,很容易迷恋上它。
楚清尘把野花举在眼前闻了闻,很浓烈的香味,姹紫嫣红的颜色也很抢眼,她把电脑榜昨日阿巴斯采的野花拿出来,换上今天?采的野花。
楚清尘看一眼阿巴斯额头上星星的汗珠,顺手递给阿巴斯一瓶矿泉水,“这么热的天以后不要跑的太远了很危险,加上你身体还很弱,小心中暑了,给你布置的作业都写了没有?”
楚清尘的声音不疾不徐,这几天阿巴斯很乖,见她心情不好,天天都跑到野外采一束野花送给楚清尘。
人心都是肉张的,看到这么懂事的阿巴斯,楚清尘想到家里的事,心中有了主意。
阿巴斯从宽大的衣袍中拿出他的作业本,递给楚清尘。
楚清尘翻看着阿巴斯本子上写的汉字,一笔一划写的很工整。
阿巴斯的汉字都是楚清尘在教,最初是楚清尘跟着阿巴斯学阿拉伯语,阿巴斯跟着她学汉语。
如今楚清尘的阿拉伯语还停留在简单的单词和几句简单问候语上面。
而阿巴斯的汉语已经能简短的对话了,楚清尘觉得她这个老师当的很成功,教的学生也很用功,作为一名老师,她有这样的学生很骄傲,可她这个学生做的却很失败。
她觉得阿拉伯语很拗口,她用最笨的方法学习汉语,在每一个字母上表上汉语拼音,她只是靠死记硬背来学习新语言。
“阿巴斯你都认识上面的字吗?理解是什么意思吧?”
“我念给老师听。”阿巴斯把的写的汉字念了出来并把意思翻译出来。
楚清尘教阿巴斯的是三字经,三字经从小就背的很熟,她现在能记住的就是唐诗,宋词和三字经了。
她按照自己小时候的启蒙教育来教阿巴斯的,阿巴斯的背诵和解释都很准确。“不错这一篇你都认识了,今天我们在学新知识。”
她发觉阿巴斯是个很优秀的学生,她在给阿巴斯讲课时,阿巴斯不仅能很快记住她讲的生字,他还能举一反三的自己组词。
他并没有像其他的孩子那样死记硬背,而是很快消化她教生字后,又拓展阅读了一篇楚清尘在网上找的小学课文。
楚清尘没有教阿巴斯汉语拼音,她是从汉字直接教起,短短的时间阿巴斯已经认识了近一千多个生字。
在教阿巴斯学习中,楚清尘是认真严肃的,不过阿巴斯学的也很认真。
“哐当”医务室的门被推开。
“楚姐姐在教阿巴斯识字啊!你开出来看看吧!”小张站在门口并没有进来。
“怎么了。”
“你来看看就知道了。”小张也不说是什么事,好像很神秘的样子。
楚清尘看一眼阿巴斯:“你在这里写作业吧。”
楚清尘走出办公室,小声问道:“怎么了,搞的这么神秘?”
“嘘,走你去看了就知道了。”小张拉着楚清尘的手朝陈嘉学的办公室走去。
走到门口就见陈嘉学的办公室站着几个当地村民,在村民的脚边放着一些热带水果。
看到这一幕楚清尘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估计是从他们医院出院的病人,送些水果来感谢他们医院的医生。
楚清尘伸头朝陈嘉学办公室看一眼,她看到了酋长的儿子在办公室。
原来是三个?食物中毒的病人回来感谢他们了。楚清尘看到陈嘉学满脸笑容,用英语和酋长儿子说这什么,酋长儿子毕恭毕敬的站着洗耳恭听。
小张看着楚清尘的表情,这几个病人是楚清尘接下来并救治的。陈嘉学当时是拒绝接受这几个病人,而且从头到尾都抱着看笑话,嘲讽的心态看着楚清尘他们几人累的人仰马翻的。
陈嘉学不说帮助楚清尘他们治病救人,反而把楚清尘告到总部,没有少说风凉话。
现在病人好了,带着礼物来感谢医生救命之恩,而的功劳反而都成了陈嘉学,小张愤愤不平的看着厚脸皮的陈嘉学。这人还有脸把功劳往自己脸上贴,真的是太无耻了。
楚清尘冷眼旁观陈嘉学和几名病人的互动,陈嘉学说着英语,几名病人一会说英语,一会说当地话,也不知道他们都是否明白对方的意思。
“这么热闹,哇,有好吃的,谁这么好,送来这么多好吃的。”周凯搓着双手,围着门口对堆放的水果筐子转了一圈。
“呦,那不是食物中毒的病人吗?”周凯笑着指着陈嘉学办公室里站着的几个男人。
其中一个男人看到周凯,认出是给他看病的医生,嘴里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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