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口无凭,你还是先随我回去,求证清楚为妙。”银甲天将轻嗤,祭出枷锁,将即墨锁住,喝道,“带下去。”
早有天兵走来,推着即墨走向不远处的囚车,那囚车巨大,气息磅礴,竟是一件极品道兵,囚车上古老的痕迹,似是在告示众生它古老的不凡。
即墨蹙眉,却未反抗,直接被两个天兵押上囚车。
那银甲天将仅是入虚修为,他并不放在心中,但银甲天将身后,却站的是天庭,一个古老的帝庭,这样的存在,能不得罪,便不要招惹。
走上囚车,只见车上已坐有数百人,都被束缚手脚,垂头丧气,神色黯淡。
他随意扫过囚车,便在一个角落坐下,闭目养神,不言不语,他还不清楚那银甲天将的目的,准备静观其变。
“兄弟还真是淡定。”一道叹声传来,“想来你也是要偷 渡吧,不要不承认,其实我也要偷渡,可惜时运不济,被抓住了。”
即墨偏头看去,发现那人长须及胸,头发散乱,衣衫褴褛,面容却很俊逸,只是脸上胡乱涂抹些污渍,看上去很狼狈。
此人双手并不安分,与即墨说话之间,却在悄悄摆弄枷锁,想要将其打开。
“兄弟,大家好歹也算是同坐过一个囚车,混个脸熟,鄙人张伯时,敢问兄台尊姓大名?”那人漫不经心,摆弄片刻,竟真的打开枷锁,将锁链扔在地上,双手抱头,枕在脑后,吊儿郎当的看来。
即墨笑了笑,双手微错,一对枷锁便瞬时折断,从他双臂上脱下,“杨戬。”
张伯时大张开嘴,惊骇盯着即墨,眼皮乱跳,竖起大拇指,道,“杨兄厉害,这锁仙链号称锁住一切入虚修士,竟就被你这样扭断了,老张我就一个‘服’字。”
随即,他疑惑道,“不应该啊,以杨兄的实力,怎会被那岳云峰抓住。”
即墨也不多做解释,指着其他人,道,“为何他们这般表情。”
张伯时正了正身,靠近即墨,诧异道,“你竟不知?”
即墨点头不语。
张伯时贴紧即墨肩头,深吸一口气,指着即墨,斜唇笑道,“你带的有酒。”
即墨无奈的笑了笑,此人还真是自来熟,便取出一壶灵酒,抵了过去,张伯时接过大饮一口,啧嘴道,“好酒。”
即墨满头黑线,只当是此人来混酒喝,目光便扫向他处,这囚车中数百人,除了他与张伯时,还有五人气血格外旺盛,哪怕是被抓住,心态似也未改变,他不由多看几眼。
“你一定是以为我在混酒喝。”张伯时打个酒嗝,醉眼惺忪道,“这酒后劲还真大……其实,我真的是在混酒喝,酒喝足了,才有心情干其他的事。”
“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即墨神色渐冷,他察觉到一丝危险气息。
“这些天兵天将,根本就没安好心,被他们抓住,少则剥层皮,多则连命都没了,你说这些人能高兴么?”张伯时不以为意的笑道,“中饱私囊,欺上瞒下。”
即墨点头,算是明白了,这些天兵抓人,就算真的是为了抓捕私自下界之人,恐怕也还有另一层用意。看来人走到哪里,贪婪的本性都难改变。
“岳云峰要来了,兄弟们,准备动手。”张伯时站起身,只见又有五人站起,甩掉臂上的枷锁,这五人,正是即墨之前格外注意的那几人。
“杨兄,你我相谈甚欢,还请你不要出手阻拦,此事完结之后,兄弟我请你到梅山喝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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