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中,风起。
黄沙席卷高空,方圆百里,原本就稀疏的植物,在这一战中都化为齑粉,就是沙漠本身,也彻底变形,可以说是沧海桑田。
沙漠中的风吹得有些冷,干燥的风,吹得人心摇晃,吹得人心悲凉。
“实在没想到,这一战竟折损两位天骄。”有人感叹。
当世天才喷涌,但很少有天之骄子真的生死相向,不是不敢,而是不愿。
这些天之骄子,都有证帝封仙之姿,没有必要为将来的自己留下暗伤,以至于同至强无缘。
“圣胎心脏破碎,识海崩溃,生命之火可以忽略;魔体彻底死去,两个人杰,都陨落了。”
“死的好!”有人暗中舒气,觉得将来证道路上,会少两个大敌。
证道之路,如千军万马共走独索,少两个最辉煌的人压制,其他人或许会有机会走到更高处。
“圣胎锋芒太甚,不知隐忍,才落下遗祸。年轻人,哪怕再强,也不能恃才傲物。”有人借机教训后辈,很有仁师慈祖的典范。
“你他 妈说什么,谁说墨哥儿死了?”李罡炮怒了,提起身边那人的衣领,挥起砂锅大的铁拳,就要砸下去。
铁一般的汉子,眼中竟然泪花闪烁,差点滚落下来。
这一战,任何人都插不上手,他们看着即墨怒,看着即墨发狂,甚至于最后燃烧本源,都不能阻止。
因为纵然他们阻止了,即墨也绝不会罢手,作为兄弟,让即墨一战到底,才是最大的负责。
可以说,这一战开始,就注定结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然而,谁也没有想到结局会如此惨烈。
“罡子,不要和他们纠缠,现在救墨哥儿要紧,我能感到,他的生命之火还没有完全熄灭,只要生命之火不灭,就还有可能。”肖屠飞握紧铁拳,走过去抱起即墨。
“你他 妈不长眼睛,墨小子的东西你都敢动。”兔子偏头,正看见在不远处,有修士鬼鬼祟祟,拾起那被即墨摘下的道眼,想要带走。
更远处,有修士拔出地上的问心戟,想要混水摸鱼。
兔子直接怒了,提起镇魔钟拍过去,将那两人拍成肉泥,他拾起问心戟与那只道眼,跟在肖屠飞几人身后,小心戒备周围,准备离开。
“几位稍等,我这里有一颗定魂丹,能稳固墨兄破碎的神魂。”不远处,落星辰追上去,取出一颗丹药,递给满脸戒备的肖屠飞,道,“如果相信我,就给墨兄服下,否则他绝难撑到劫天盟。”
“罢了,这个人情兔爷欠下了,妈了个巴子,兔爷这辈子最讨厌欠人情债。”兔子劈手夺过那颗定魂丹,就像是担心落星辰会反悔。
定魂丹太珍贵了,就是顶级圣地,都视为奇珍,不会轻易视人,不论是卖人情,还是真心实意,落星辰此举,都是雪中送炭。
直到给即墨服下定魂丹,兔子才微微舒气。肖屠飞背起即墨,匆匆离开,向劫天盟方向飞驰。
如今,几位大能打入虚空,相互牵制,不知要打到何时,只有靠他们自身。
“我已经传信给孙老头,他正在往这里赶,就算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救活墨哥儿。”邵甫黑脸更黑,骂道,“这一次,小爷要神挡杀神,魔挡杀魔。”
其实,他们很明白,哪怕把即墨救活,可能即墨都就此永远废了,以后证道路上,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
但是,兔子几人,根本不会在意,他们要的是即墨活下去,他们要看着即墨活着。
远处,落星辰眼如清水,星眸中有星辰起落,他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束在身前,风度翩翩,面无表情,自语道,“墨兄,但愿你能无事,神魔劫又将至,这条路上,不能缺少圣胎。”
石村遗址,有老人站在高天,轻声感叹,“圣胎心脏破碎,神魂崩溃,本源燃尽,八成是救不活了,纵然救活,也是废人。”
人群散了,所去的方向各不相同。
有人跟在兔子几人身后,他们有人终究不放心,圣胎太恐怖,悟道不足半年,展现出绝古之姿。
这种人,不亲眼看着落气,实在放心不下,甚至于,有人会不惜代价阻止,不让即墨回到劫天盟。
毕竟回到劫天盟,谁能知道,劫天盟可否有方法给圣胎续命。
劫天盟有个孙不问,医术盖世,传闻就没有他治不好的伤。
圣胎悟道的那一刻,就有很多人想让他死,但都没有机会,如今,机会到来,机不可失,绝对不能让圣胎再活下去。
只要圣胎活下来,一切都有可能。
还有一部分人,是被贪婪驱使,眼见即墨活不下去,想要抢占他的机缘。
无论是问心戟,还是封天石坠,或者锦绣河山,诸此许多,任何一样,都足够造就一代人杰。
大漠中风在嘶吼,方圆百里都毁于一旦,四道身影飞奔。
突然,四人停下身,兔子目疵尽裂,提着镇魔钟拍向高空,怒道,“谁阻挡兔爷,谁他 妈就别想活,兔爷不发威,你真当兔爷没本事。”
他大声怒吼,身形骤然拔高,变成一个庞然大物,有十几丈之高,举起变大的镇魔钟,将空间打碎,提出借住法宝躲在虚空的修士。
这些人大都是提前埋伏,或者是借助其他手段,赶到几人前方。
“杀!”
虚空中,杀声震天响,数十个修士杀出,祭出强大的道法,斩向兔子。
然而,兔子根本不闪躲,他眼中燃烧熊熊火焰,抬手一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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