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黄色的烟雾直袭向台上,一个穿了黑色衣服的男子直击向霓裳。霓裳本能地一退,左手一推人已经跃到了旁边的立柱旁边。但是那个黑衣的人动作更快,一把雪亮的宝剑直向她的身体。东方御风立刻挥手直拍向对方的後背,但是却发现自己的力量本近不了对方的身体:那个人用了法术。现在没人能接近他们两个人,因为他们人在法术的控制范围之中。鹰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他们被挡在了一堵气墙之外,本不能进入。霓裳的衣袖一抖,缠住了对方的宝剑,使他不能夺回他的宝剑。
她和鹰学了一些简单的功夫,加上她以前学的法术,使对方不能这麽轻易杀了自己。“是谁让你来的?”她愤怒地看著对方,对方却只是在笑:“连谁想你死都不知道吗?”
霓裳的衣袖唰地一下被对方的宝剑划开了,散落的衣襟飞散在她周围。霓裳深吸了一口气,突然拉断了一头发,一把幻化出来的宝剑立刻出现在了她的手里。两个人立刻交战在了一起,但是霓裳毕竟对剑术没有任何造诣的,所以宝剑交锋不过几下便落在了地上。那个人哼了一声:“你以为你有机会逃跑吗?”
霓裳将破损的外衣脱了下来,露出她里面简单的胡服:她早料到最近会有人对她不利了,所以也有所准备。霓裳很淡定地看著对方,对方反倒有些紧张,因为用法术攻击别人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不了解对方的招数。他刚才就是在霓裳没有预料到的时候,用了法术才占到了上风。霓裳看了一眼旁边的鹰,突然跪了下来,眼泪顺著她的腮滑落了下来。鹰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霓裳真的是怀了孕了,而那个孩子,今天恐怕又会失去了!
对方并没有给霓裳太长的时间,他用了一个引火术,宝剑上立刻燃烧起了三味真火,他用那带著火焰的宝剑刺向了霓裳。霓裳还来不及还击,有一只手竟然握住了那柄剑,简初平平静地站在了两个人中间。霓裳的手才探入了背囊,简初平就擒住了她的手:“够了,你会伤害到自己的!”
对方就在这一瞬间,将宝剑拔了回来,直刺向简初平。但是他忘记了一点,能够破坏他的法术的人,怎麽可能是一般人呢?那柄剑在简初平的注视下,突然结了冰,然後断成了几段。
对方吓了一跳,後退了几步:“算你命大,不过还是有人会要了你的命的!”说完,他突然一晃身形不见了。
霓裳和简初平都是疑惑地看了一眼对方,但是很快他们就发现了不对!那株白牡丹!不知道什麽时候,那株花突然转过了花头来对著霓裳,而中间居然显露出一截管子,一股黑色的体直袭过来。简初平立刻帮她挡住了,那股黑水半数洒在了他身上,还有一半洒在了他的脸上,他的脸立时疼痛难忍大叫起来。只见那朵花头又转了方向,重新对准了霓裳,看来要再次喷毒水了。霓裳拉住了简初平的手臂,一跃而起,直奔城外而去。她知道,此地必然有刚才那个人的同谋!
两个人一起急行到了城外的一个僻静之处,霓裳这时才有时间好好看看他的伤处。他半边脸上的已经不见了,森森白骨出现在了霓裳眼前:这是腐骨水!霓裳立刻从背囊里拿出了她事先做的符水,然後将伤口冲洗了一下。因为不想给对方造成什麽实质伤害,所以符水里只有安眠的成分。简初平缓缓闭上了眼睛,完整的另一边脸上分明带著一丝微笑。
霓裳的眼泪一下涌了出来。他只是一个廷里的术师,哪里知道这江湖的险恶呢?他们两个人对於这样的世界来说,都太过单纯了。霓裳已经想到了会是谁安排的这一切,但是她宁愿自己是不知道的,因为她不知道怎麽去面对真相。难道她真要东方去为自己和简初平去讨公道吗?她不能。但是七皇子如果知道了,可能不管吗?他如果手,那麽东方可能不受伤害吗?但是她如果不说出真相,这样对简初平又怎麽交代呢?
跪坐在尘土中的霓裳,满心的悲凉,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麽事情,也不知道现在怎麽应付这个局面,她的手轻轻放在了小腹上,也许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住这个孩子。她不能让自己陷入这个可怕的局里,她不能再回去了。
第三卷 第五章 深月如勾
简初平睡得很平静,这是他在中很少有的好觉,因为他居然没有梦见如月,没有梦到她的泪水和憔悴,没有梦见任何人。所以,当他醒过来的时候,他很平静,虽然脸上还是有一点疼,但是当他的手指到脸的时候,他发觉他的脸非常凉。有点惊讶,但是当他用手将整张脸都抚摩到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麽改变。霓裳用法术修复了他的脸。
想到这里,他突然有些紧张,四下里一看,发现霓裳就睡在旁边不远的地方,从窗外泻进来的月光整个将她的人照得几乎透明。她苍白的脸,蜷缩的身体,他突然察觉到有什麽不对:她身上的生命的迹象为什麽这麽弱呢?他走了过去,霓裳的呼吸很弱,他将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 脉跳得很慢,她的生命正在衰竭!简初平突然一惊,因为他觉得自己好象看到如月垂死的时候的那抹微笑。
当他被父亲带进的时候,他不过是一个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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