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被噩梦吓醒的。 她梦见一柄匕首入他的膛,他的血流不止,他缓慢的倒地,他停止了呼吸。
而她却被困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无法动弹,无法挣扎,哪怕是哭着喊着,偏偏无法向他靠近,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去。
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吓坏了她,她醒过来后,脸色惨白,怔怔的看着他,一直都说不出话。
他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约莫估计得到是与他有关,所以他只是抱着她,安静的用体温来安抚她慌乱的心跳。
他和她都不知道,这个平静的一天,是他们在进入荒漠之国的国都最后享受的宁静。
黄昏笼罩着苍凉广漠的土地,火红的落日半悬挂在地平线上,壮丽而又凄美。
他正静静的揽着她坐在马车边上看夕阳,马车的突然加速让两个人同时警觉的回头,距离遥远的来处,翻腾起滚滚的烟尘,不善的气息开始弥漫。
她眯上眼,四周环绕一圈,无论是荒漠之国的特产马贼还是追击他们的强盗,此刻看起来都数量太过庞大,他们区区几辆车马,不会是对手。
他冷酷的面容上竟然扯出抹残酷的笑意,”终于来了。”低沉的,他凝望着满是杀意的天际,搂了搂她的细腰,这才低头给予她一个温和的笑容,”你说,还有半天就可以抵达荒漠之国国都的军队驻扎地?” 她回一个甜蜜的微笑,点头。
他浅笑,”不要跟我玩花样,无论你这次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胡来的。”说着,他忽然擒住她双腕,在她双眸大瞪以对下,抽出一条布带将她的手仔细的一圈一圈给捆绑好。
”你!”她完全没料到他竟然会如此卑鄙得出乎她意料之外,明明他们中间比较任的人是她啊!他怎么能抢她的风头?小嘴被用力亲了亲后,一块干净的手帕温柔的塞进去,堵住她所有的抗议。 他笑着看着她愤怒的目光,下一步举动是又拿出一条布带将她的双脚也干脆绑住了。然后把她跟粽子一样丢到了马车里的柔软床垫上,接着放下车帘,遮挡住她全部的视线。 她只听到他冷酷的嗓音里满是杀戮的快意,”秋毫,你们先走。”马车移动,她再也没听到任何关于他的信息。
而他站在原地,目送着那一辆马车飞快的远去,残酷的笑勾画在薄薄的唇上,回头扫向跟随身边的忠心手下,哼笑一声,”游戏开始了。”
既然他会中毒,没道理别人不会吧?他在绿之国等待解药的时候也没浪费时间的把跟他身上毒一样剧烈的毒药也给收集了几车,反正他最不缺的就是钱,既然解药难以到手,那么相对容易购买的毒药就成了他的首选,而且他还很好心的把更剧毒的、最剧毒的药也全部每种买了个够,就差没把华西岛的毒药给全部垄断了。
而这些毒药也总得找人喂喂的,吊着剑眉看远方的冲天的尘土,他随手往某一辆车子一指,”放吧。”
就见手下们动作迅速的将那车子打开,成堆的药材看起来其实和普通药物没什么区别,可只有服用或者吸食了的人才知道其中个滋味。手下们把药材很快速的取下,堆积,燃烧。顿时,一股诡异的蓝紫烟雾腾起,顺着风,铺天盖地的弥散开去。
位于上风口的他和其余手下好整以暇的注视着那些毒烟与来人在远方遭遇,那气势浩大的尘焰顿时凌乱起来,马的撕鸣远远的传来,显然乱了阵脚。
欣赏了好久,他才满意的点点头,慢吞吞的转过身去上了马车,吩咐车队缓慢行进,并且每隔一段路便在要道上埋伏下更歹毒的药物陷阱,或者没事干就让手下去逮几只荒漠上的土狼来,喂了毒药,再让它们去流窜。
一直没有提速去追赶先行一步的她,只因为他太自信了,自信得甚至把车程放慢,就怕敌人不追上来,但左等右等,直到他慢悠悠的抵达了荒漠之国的国度,毒药还剩下一半,要他的命的人还没见人影,恐怕是在路上就被毒得人仰马翻了吧?
得意又自傲的进入荒漠之国的国都,他甚至并不急着就按照城门卫兵所指点出路线去专使府,而是闲心满满的先到最豪华的客栈将自己上上下下打理得妥妥帖帖的,这才朝专使府去。 无论是天殊和国色都是喜欢看他意气风发的模样的,因为想起那个美的人儿,凌厉的黑眸微微的柔和了,现在步入了安全的地区,想来她会放心不少,接下来,他可以安心陪着她去寻找她真正的身世。 满满的自信在紧闭的专使府前受到了质疑,他瞪着久久不开的大门,实在不明白这种时候她还会去了哪里?
隔壁有人跑来,很热心又直率的告诉他们,专使府的主人出使帝之国了,如果有什么很重要的事,可以向专使的上级:荒漠之国的丞相去转告。
荒漠之国的丞相?那个娇弱美得被誉为天下第一的美男子?剑眉倏然拧起,明明知道那种斯文弱**男人不会是天殊的喜好,可仍是有点恼怒了,有那样的男人当上司,就算不是倾心的对象,也是会带着欣赏的眼光盯着不放的吧?
原来那家伙来了荒漠之国后一改上妓院青楼的恶习,是转为看美男了?
掌心忽然刺痒起来,很想掐上某脆弱的脖子。瞥一眼安静等待命令的手下们,他恶意的安慰自己,反正荒漠之国的丞相拥有着与他容貌一样出名的特征,就是将死的体质,第一次听说他时,他就是半死不活,最近听说的那一次,他还是快死快死的。
一个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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