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却半晌没能说出话来。
洛伊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温柔的笑着,“刚才你走太快没来得及告诉你,他喝醉了,有点迷糊,吓坏你了吧?”
“他怎么会喝醉了?他从来都不会喝醉的啊!”
洛伊无奈的摇摇头,眼底有些悲伤,“我…我也不知道,他没有说,只是坐在那不停的喝酒,喝着喝着,就醉了…你怎么浑身都湿透了?啊,难道他把你拽进浴池了?更衣室就在旁边,快去把湿衣服换下来,万一着凉就不好了!”
阿布罗狄的脸色突然就红了,他连忙狠狠的摇摇头,似是要把刚才那一幕甩出脑海,“我、我没事!我还是回去换衣服好了!”说着头也不回的跑了。
望着那跑走的身影,洛伊眼底闪过一抹浅浅笑意。
等到了夕阳西下,还是不见撒加出来,洛伊也不由得有些担心,她起身离开书房,来到浴室前,掀开帘子走进了那黑暗的屋子。
屋内异常黑暗,空气似乎也变得有些冰凉。
撒加成为教皇之后,就把浴池彻底改了,改的那么宽阔,那么大,水是直接从星楼背后引过来,那座山头上的水,算的上是圣水,却异常冰冷刺骨,换了洛伊,是绝对不会在这样不曾加热的池子里沐浴的。
可撒加却偏爱这样,他把这间屋子改造的那么黑那么暗,终日浸在这冷冽刺骨的山泉中。
洛伊低叹,轻车熟路的来到角落,将一盏灯点燃。
转过身,只见撒加上半身趴在浴池边缘,下半身则还泡在水里。
洛伊在撒加身侧蹲下,轻轻地抚摸着那头湿漉漉的蓝色长发,“撒加,醒醒。”
撒加双眸紧闭,眉头蹙起,唇瓣微微动着似乎在说什么。
洛伊却突然觉得心底刺痛,她温柔的抚摸着撒加的脸颊,声音轻柔,“撒加,别担心,他一定没事的,终有一天,他一定会回到你身边的。”
见撒加还是没有反应,洛伊只得起身来到旁边的更衣室,拿走一条浴巾,回到浴池边,咬咬牙将撒加从冰冷的浴池里拖了出来,用毛巾将他裹起来之后,又一路把他拖到了更衣间,小心翼翼的将那头湿透的长发用毛巾包住,闭着眼睛憋红了一张脸用毛巾将他全身的水渍擦干,给他换上了柔软的浴袍。
喝醉酒的撒加完全就是一副任人摆布的样子,这也给洛伊少了很多麻烦。给撒加换好衣服之后,洛伊跪坐在地上,让他靠在自己肩头,这才抬手轻柔的将那头长发一点点擦干。
教皇厅里没有任何的杂兵侍从,只有一个杂兵在看守着门口传信,洛伊不得不艰难的将撒加沉重的身体伏在背上,一步一步向他的房间走去。
撒加的房间里也是一片黑暗,不过比起浴池,要稍微亮一些。
洛伊是很怕进到这间房间来的,明明是属于教皇的专属卧室,明明该是极致奢华的房间,却被撒加换上了厚重的窗帘,阻挡了一切光源,也阻挡了,那清晰可见的蔚蓝大海。
望着躺在床上沉沉睡去的撒加,洛伊心疼的抚过他紧蹙的眉头,“睡吧,愿你的梦里,再无悲伤。”
回到了书房,洛伊却怎么都。
她对阿布罗狄撒了谎,她是知道的,撒加为什么会喝醉。
每年的今天,似乎已经变成了惯例,黑发的撒加在十二点以前绝对不出现,而蓝发的撒加,总是会喝的烂醉。
要说这原因,洛伊很清楚,可她宁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蓝发的撒加总是坐在阳台,望着远方的海洋,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喝醉之后,那一声声动情的呼唤,洛伊是听得真切的。
加隆。
这个名字,只有每年的今天,撒加喝醉之后,才能听到。
洛伊能猜到,大概是八年前的今天,撒加把加隆关在了水牢里吧。
她知道,这些年,撒加从未忘记过加隆,他只是不提罢了。
但是每年生日的时候,那双份的蛋糕,那双份的红酒和双份的礼物,都在无声的诉说着这个男子有多么想念他的弟弟。
那种痛苦洛伊是能理解的,纵使她没有兄弟姐妹,可是上任圣斗士,他们每一个人,都是洛伊最亲的人,所以洛伊明白,撒加的心底该有多么的痛苦。
她无法想象这个温柔的男子,到底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能把一同长大,犹如半身的亲弟弟,关进水牢,不管不问。
所以每年的今天,她都沉默不语,放纵那个男子喝醉,放纵他发泄自己。
其实洛伊是知道的,为什么撒加会将浴池改造成那副模样,为什么总是浸泡在冰冷刺骨的水中,为什么,从不在里面点灯。
撒加在害怕,他害怕看到水面上倒映着自己的脸,毕竟,他和加隆长的实在太像了…
洛伊站在窗边,遥望着远处蔚蓝的大海,心脏阵阵刺痛,她只能在心底祈祷,祈祷加隆还活着,祈祷那个少年终有一天会出现在撒加的面前,祈祷他们兄弟终有一天会重聚。
夜幕降临,撒加没有出现。
沉吟片刻后,洛伊去了教皇的卧室。那个男子还在沉睡,只是眉头已经不再是那样紧蹙,似是梦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一般,唇角都微微上扬着。
看到他这样,洛伊也算是稍稍放下心来,轻轻地掩上门,转身离开。
门口的杂兵还在坚守着岗位,看到洛伊出来,连忙对她行礼。
洛伊挥挥手,“你去休息吧,现在已入夜,不会有什么事了。”
“可是…”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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